第51章 我的誠哥壺（下）
在萍姥姥的世外洞天的煉器室之中，安燼很小心地調整著自己的力量的輸出，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煉器爐的火力，錘煉的角度等等事項。
很快，翠玨岩作為核心材料就被處理好了，完全純淨的翠玨岩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純淨的藍綠色玉石，沒有一絲雜色，並且富集地非常濃鬱的岩元素，擁有極其誇張的能量和質量。
作為隨身空間的核心，它的作用就是錨定被開辟而出的巨大洞天，並且承載這個洞天之內的一切物質的質量。
所以這一階段的精煉，必須力求完美，就像是航空發動機的高溫軸承一樣，它必須完美到能夠經受最嚴苛的環境才能在那樣惡劣的工況下不出問題。
隨後安燼開始煉製外部構建，它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便是模擬提瓦特地脈而構建的水晶——魔晶空間脈絡，一方麵是為了固定作為核心的翠玨岩，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形成能量的環流，正如提瓦特的地脈流動對於整個提瓦特大陸的意義而言一樣。
最後安燼以精煉過的白鐵填充其間，用以穩定結構和保護內容物，最終，白鐵礦和其他一些物質一同被煉製鍛造成為了一個小茶壺的形狀。
“好了，這樣，一個隨身洞天的原胚算是完成了，阿萍，我們出去吧。在一個洞天之中再施展外顯之術有可能會造成空間破壞。”
萍姥姥點頭稱是，然後二人一同外出。
“安燼先生的手藝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生疏啊，還是那麽精湛，還是那麽完美。”
“哪裏，哪裏，阿萍你的作品我也看過了，手藝已經超過我了。”
安燼也對萍姥姥的手藝讚不絕口。
萍姥姥連連搖頭。
安燼擺手道：“說真的，不要去謙虛了，阿萍，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當初我把這門手藝教給你，你又肚子鑽研了數千年，比我好是應該的，沒有我好，那我反倒要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了。”
“哈哈哈，原來您還記得當初的事呐……”萍姥姥也像是回想起了什麽一樣，開心地笑了。
說起來安燼，不，是混沌之魔神卡俄斯曾經便是萍姥姥的老師，或者說半個老師。因為魔神幾乎都是天生地養之材，生下來就會擁有自己的權能，會一些獨特的本領。因此作為魔神之一的萍姥姥的本事並不是全都是卡俄斯教的。
實際上，卡俄斯教的基本上隻有煉器以及外景之術之類的後天鑽研才能出來的技藝。
說回正題。
二人從洞天之中出來，然後安燼將自己手中的小茶壺拋向空中。
這個小玩意看似很小，實際重量接近一座小山，不過問題不大，等到外景之術被成功固定在小茶壺上的時候，小茶壺的本體的重量將不再直接表現出來，反而會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廢話就不多說了，洞天外景之術——成！”
安燼的雙手之間出現肉眼可見的扭曲，膨脹，仿佛一個古怪的氣球一樣，起內部就好像有無盡的空間，最終這一切的空間在安燼的操作之下糾纏在下落的小茶壺上，消失不見，一切恢複原狀，好似不曾發生。
然而當安燼拿起小茶壺的時候，它卻好似不存在重量一樣，哪怕安燼將它放置在半空中，它也不會下落。
“成功了。”安燼笑著說道。
開辟出一處真實存在的空間的感覺是十分奇妙的，涉及到空間這種東西，大多數人的印象就是空間便是虛無，空間隻是物質的載體，並非真實存在之物，但其實這種觀點大錯特錯。
如果空間本身並不存在，那麽物質為何能夠影響空間呢？還是說空間僅僅隻是物質相互作用的體現呢？
安燼的答案是，不，空間真實存在。
如果說物質是芭蕾舞的演員，那麽空間就是舞台本身，它看似好像不存在一樣，但其實那是因為它無處不在，就好像離開大海之前魚兒並不會在乎水分一樣，就好像如果不曾窒息就會忽視空氣存在一樣，空間正是因為多到充斥了我們存在的所有，多到根本無法辨析，才被人們所忽略。
而開辟一片空間則不一樣，它與其說是創造空間，倒不如說是從一片名為提瓦特的海洋之中取走一部分水，形成一個小小的湖泊。
洞天外景之術就是這個原理，並非創造而是挪用，因此這個能夠創造空間的術法的難度才並不高。而且這個名為提瓦特的大海，水量實在充沛，盡管從古至今，多少文明，多少魔神，創造過數也數不清的空間，但是名為空間的海洋，一直豐沛。
因為安燼對於空間的研究相當深入，因此，安燼有十成的自信自己打造出的這個誠哥壺絕對是同等作品中的最強。
“好了，隨身洞天也開辟完畢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內部營建的問題，距離這裏最近的無主之地是哪裏？”
萍姥姥想都沒有多想，指了指隔壁的層岩巨淵。
層岩巨淵是一個包圍璃月的帶狀地形，其中怪石嶙峋，環境惡劣，魔物遍地，地脈紊亂，是出了名的不適合生存的地方，它的地位大概就像是蒙德的雪山一樣。
不過正是因為屬於無主之地，才方便安燼上下其手嘛，不然璃月的白星某天出門一看，喲謔，天衡山矮了半截，那就不是故事，而是事故了。
層岩巨淵就在璃月港的西邊一點，很好過去。安燼全速趕路之下，很快就從其中挖到了足夠多的土方去營建自己的洞天。
填充洞天的過程就像是神話中創世紀一樣，神說要有泥土，於是泥土就被轉移了過來，神說要有岩石，於是乎岩石就被轉移了過來，很快，水分，空氣，植物之類的東西也被一一安置妥當，最後，還要特別設置的是重力方向，同樣也十分好解決。
很快，安燼的隨身洞天就達到了一個可用的水平。
指的是裏麵可以住人，但是沒有房屋，沒有農田，什麽都沒有。
這個時候，萍姥姥再次上線了，“安燼先生，你要壺靈不要？隻要你開金口，我馬上把壺靈送到你家洞天。”
所謂壺靈就是仙人們拘禁、收服甚至創造一些奇怪的生靈來專職負責打理洞天之內的諸多事務。形態自然是多種多樣，至少在卡俄斯還活著的年代裏，壺靈真的是白花齊放，有人使用龜靈，有人使用蛇靈，有的人使用狼靈……
“好呀，有現成的壺靈那我肯定要呀，是個什麽樣的呢？”
萍姥姥笑著解釋：“如今的洞天已經不複過去那般繁華了，所以壺靈也不像過去一樣各種各樣，現在的壺靈大多數都是那時我們創造的團雀壺靈，不能用來戰鬥，但是管理洞天還是能夠勝任。”
“好，那就來一隻吧，省得我自己去抓，還得調教。”
然後果不其然，萍姥姥便將最近剛好丟了工作的阿圓介紹給了安燼。
“吾乃，銷虹霽雨真君，很高興見到你。”
“銷虹霽雨真君？”
萍姥姥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回，解釋道：“當年魔神戰爭時，各地戰亂不斷，風雨飄搖，日月無光，所以我和那些老朋友們打趣給阿圓取了一個這樣的名號……”
安燼大笑：“原來是有這麽一層原因在裏麵，我明白了，我是安燼，你好，銷虹霽雨真君。”
阿圓：“呃……您叫我阿圓就好。”
這隻大團雀心裏也在犯嘀咕，這位到底誰呀？為啥能讓阿萍也畢恭畢敬的？
“對了，阿萍，”安燼說道：“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一直先生來先生去，您來您去的，怪生分的。還有，你現在可是個老人家，你看看我，年輕帥氣，貌似潘安，我們說話，都得符合自己的身份才行呢，別給人璃月港人看笑話了。”
萍姥姥微笑點頭：“哎，安燼小哥，我明白了。”
走出自己的洞天，安燼和萍姥姥在玉京台告別，現在有了這玩意，以後可就不擔心東西沒有地方放了，燕赤霞和寧采臣他們也可以暫時住在壺中，正好阿圓收拾洞天需要一些幫手。
回到吃虎岩，安燼大老遠就看見了阿七的牛雜小攤，場麵相當搞笑，一個小小的牛雜攤，攤位上站了足足有三個老爺們。
主廚兼老板是阿七，跑堂的店小二是寧采臣，然後燕赤霞這個看起來就五大三粗不拘小節的人居然是賬房。
別看寧采臣看上去像是傳統意義上的讀書人，麵相清秀，書卷氣息濃鬱，但要說起學識，寧采臣還真比不過燕赤霞。因為燕赤霞不僅僅是個俠客，其實在成為俠客這個有活力的社會分子之前，燕赤霞是個判官，權力大致相當於高官，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屬於讀書能把人卷死的那種類型。
“嘿嘿，沒想到吧？咱老燕也是個讀書人！”燕赤霞得意洋洋，雖然在提瓦特他的進士身份屁用不頂。
寧采臣欲哭無淚，屋漏偏逢連夜雨，小醜竟是我自己！
食客們看著這一幕好笑地調侃：“哎呀，阿七呀，你家的牛雜攤排場好大呀，是不是下一步該在吃虎岩開店了呀？”
阿七則是滿臉鬱悶地剪牛雜，奇怪，安燼大哥明明答應過我隻要我牛雜賣得好就教我怎麽使用元素力，怎麽到現在還晾著我？
安燼：“喲，阿七，我們又見麵了，和新朋友相處地怎麽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