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遠古卡俄斯軼事
現實中的璃月港自然不可能像遊戲中那麽小巧玲瓏，沒錯，那個放在所有遊戲中都不算小的璃月港地圖，放在現實中，它的規模最多也就是個村子，而真實的璃月港是個占地上百平方公裏的大型城市，僅僅城區麵積就有幾十平方公裏。
吃虎岩作為璃月港的五大組成部分之一，自然也不算小。這裏位於璃月港內的一塊小山之上，一邊靠近緋雲坡，另一邊靠近南港，而頭頂就是玉京台，占地麵積十幾個平方公裏。
核心位置便是吃虎岩街道，冒險家協會、寒鋒鐵器、三碗不過港、萬民堂等等店鋪都位於這條街上，當然，街道上也少不了其他的店鋪和攤位，從小山被削平的山頭上延伸至半山腰，連接南港，而街道兩旁便是居民區了。
這裏的居民以在港口工作的水手、搬運工、漁夫以及在造船廠工作的工人為主，因此生活市井氣息非常濃鬱，很接地氣，物價和房價比較低。安燼租住的房子就在這些店鋪背後的居民區內，通過胡同一樣的小巷子與外界連通。
宅子雖小，但是五髒俱全，生活用水從天衡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直接引導過來，形成自來水，排汙管道則是通向山下的海港，物資出門便可以采買，生活非常方便。
當然，這個時代也不存在什麽汙染問題，就璃月港這個體量的城市排放的生活汙水，頂多能讓璃月港中的魚稍微肥碩那麽一點，反正沒有什麽難以降解的汙染物，不用擔心堆積問題。
安燼和阿七非常滿意。
當然，這件事也把暗中觀察他們的阿七老爹氣的夠嗆，怎麽回事？為啥感覺兒子這次找的大哥靠譜了呢？
說起阿七，他爹伍德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孩子在裁縫手藝上的天分極高，用句古話來說就是‘岩王爺賞飯吃’，但是他就是不樂意，非要當個冒險者，非要當個武者。
拜師古華派，沒有什麽用，從古華派出來之後又開始認大哥，凡是號稱能教導人變強的，他都去嚐試。這孩子可能有種劉備的氣質——大哥殺手。凡是他拜下的大哥，不出一年，肯定出事，要麽是騙局敗露，身敗名裂；要麽是強行死撐，身死道消。
而這一次，阿七又掰了一位新的大哥——安燼，看上去幾乎和阿七一樣年輕，結果居然是最靠譜的一個。
“嗯，聽說是個可能擁有神之眼的高手？要不，就先讓這孩子跟著漲漲眼界？看開了也許就會回來了……”
伍德坐在三碗不過港的門口盯著安燼他家門口的巷子口，看到安燼和阿七出來了，站起來轉身就走。
安燼：“阿七，我呢，再去找一次鍾離先生，你有事就去辦事，沒事呢，就去找事，呆在家看家也可以，回頭見！”
阿七眼淚汪汪：“別呀大哥，為啥這一次還是不帶我？”
“當然是因為，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啦。”
“怎麽還是這個理由？”
阿七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安燼已經走遠了。
安燼離開住處，往往生堂走去。這是一家位於璃月港緋雲坡的專業服務機構，傳承千年曆史，最負盛名。就是當代堂主胡桃是個歡脫少女，總是能整出來一些璃月人都接受不了的活。
比如和冒險家協會合作為冒險者提供第一時間的殯葬服務，比如家庭優惠，第二碑半價之類的，搞得人哭笑不得。
還好，沒有遇到胡桃，反而很順利地見到了自己的目標——往生堂客卿，鍾離。
“你們的堂主不在嗎？”
鍾離將自己手上的書籍放回書架，回答說：“璃月這麽大，幾乎每天都會有很多人自然或者非自然死亡，我們的堂主忙碌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安燼看見書脊上寫著《岩王帝君征戰實錄》，出神了一瞬間，想起自己的正事來，便對他說道：“我想我知道怎麽恢複我的記憶了。”
“你找到對抗磨損的方法了？”鍾離差點沒繃住，說話的語速都快了半分。
於是安燼便將自己前些日子在地脈樹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樣的記憶真的清晰嗎？”
安燼點頭：“毫無疑問，非常清晰，鍾離，我知道磨損，但是我也知道，磨損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我們的身上，至少不應該發生在短短千年的時光裏。”
以安燼自己淺薄的知識都知道，信息的保存介質影響信息的保持時間以及保真度。存在固態硬盤中，可能僅僅兩三年就會煙消雲散；存在磁盤中，十年已經是一個極限；磁帶中，百年之後也會消失。
然而生物不同於死物，它們的信息會被不斷地複製和保持，直至毀滅。那麽對於魔神這樣的基本死不掉的生物而言，僅僅數千年前的記憶便會消失，模糊，這真的合理嗎？
鍾離點頭，認可卻不能認同：“死而後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也許，關於避免磨損你是一個特例，不，或許我還知道另外兩個特例。”
“另外兩個特例……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是誰了。”
“你當然知道，因為那正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事情。然後五百多年前，我又親眼見證了而已。”
看著鍾離這幅樣子，安燼就覺得頭疼，他親口告訴的摩拉克斯旅行者的消息？便苦笑著問道：“我究竟還親口告訴過你什麽？”
鍾離看見安燼苦惱的樣子，會心一笑，“誰知道了，那畢竟過去太久了。”
“算了，這些大可以等到我的記憶恢複之後再討論，我現在隻想要知道……”
“你應該如何恢複記憶和實力？”鍾離搶先反問。
安燼聳肩：“你這種行為皮的簡直不像是活了六千多歲一樣。”
“哼，我在某個老古董麵前還算年輕。”
“誰？我老古董？”安燼見鬼了一樣地指著自己。
鍾離點頭確認。
“厚禮蟹！”安燼不淡定了，他上一輩子究竟活了多久？
“好了，長話短說，按照你的描述來看，你確實應該去各地的地脈樹去探查一番。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目標你需要格外地注意。”
“什麽？”
鍾離一字一句地說道：“命！之！座！”
“命之座？”安燼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我的命座——渾玉座？它怎麽了？那玩意最多就是我個人神魂在天上的反照而已，難道還有什麽內幕嗎？”
鍾離搖搖頭解釋道：“現在看來，它和個體之間的聯係，比我們之前想象地更加緊密，我想你應該看看這本古籍，《拾遺錄》，成書於兩千六百年前，作者不詳，收錄了很多很有意思的神話傳說。”
安燼接過拾遺錄，這本書不厚，裏麵記載的全是一些神話野史，基本上是民間口口相傳的傳說收集整理而來，裏麵有很大的幻想成分，然而記載的很多大事件又都能大體上對的上號，因而具有一定地參考價值。
其中記載大約在三千兩百多年前曾經有過一次大神隕落事件，由此為導火索，璃月地區開啟了全麵的魔神戰爭。
那一天戰鬥的轟鳴之聲從天外傳來，隨後整個世界都振動了幾下，天空中出現了幾顆閃亮的大星，墜落在璃月的外海，天旋地轉，撼天動地。接著天空變為血紅之色，雲朵也好，太陽也罷，血紅色的雨水從天落下，一個原本有希望成為璃月之主的大神就此殞命。
安燼看完這段傳說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我從前是那麽牛逼的一個人，阿不，神嗎？
“這說的是我？”
鍾離點頭：“雖然有不少藝術誇張的成分在裏麵，但，多數為真。那天，我們感受到了你在天外的戰鬥，然而不等我們上去支援，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隨後我們便看見渾玉座從天空墜下，攜帶著大量的能量從天空中閃過，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被破碎的部分本質正依附在同樣破碎的命座之上落回地麵，正因如此，才能有那樣強大的能量波動。”
“那個娘們是真的狠呐！連和我有關係的星星都不放過嗎？”安燼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攔下一顆兩顆的？”
鍾離搖頭，“距離太遠，我隻記得其中一顆應該落在了東方的深海之中，至於其餘五顆，我也不清楚。後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便無暇顧及你的命星了，再後來，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關於你命星現世的記錄。”
安燼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確實不能怪鍾離，因為那本書裏麵說的很清楚，卡俄斯死後，魔神大戰就爆發了，鍾離作為當時的眾矢之的，自身的安全都是問題，又怎麽有心思去料理他的後事？
隻是這樣一來，能不能找到自己遺失的命星，那真的全憑運氣了？
等等，為什麽卡俄斯身死會導致魔神大戰的爆發？
“摩拉克斯……”
鍾離搖頭：“你知道的，有些事我現在不想說。”
“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對了，我定居在……”
“我知道了。”
“你是怎麽……”
“凝光告訴我了。”
“那我就走了。”
…………
安燼回到住處，百思不得其解，獲得了部分記憶之後，他竟然感覺自己不知道的更多了。
“難道卡俄斯在璃月發揮地作用遠遠超過了我的設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