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相遇
指尖劃過展示櫃,玻璃櫃裏的手稿有些泛黃,畢竟已經幾百年了,有些潦草的字跡和音符在羊皮紙上仍舊清晰可見。
雖然不認識德語,但是英法德三國文字簡介的銘牌還是讓池秋白知道了這個展示櫃裏兩部手稿的名字《裝瘋賣傻》和《巴斯蒂安與巴斯蒂安娜》。
繞過放著展示櫃的客廳,順著掛著房屋主人的走廊,就來到了臥室裏。平凡樸實的歐洲風格的木頭頂篷的床,上麵還被放上一床天鵝絨的被子,仿佛他仍舊睡在這裏。不大的居室很快就參觀完畢。池秋白準備走了,他覺得這5歐元的參觀費用花的很值。
如果說貝多芬是巨人,常會給你當胸一拳,而莫紮特永遠是值得崇拜的。在莫紮特的交響樂中,從那些固定而反複出現的音響巨大的終止式中,似乎可以聽到王公貴族宴席上的杯盤交錯變成了音樂。他是音樂天才中最完美的化身。
純音樂家幸福而無助地仰望他。他短暫的一生和他作品的多產使他上升為獨一無二的形象,他作品中那晶瑩明快的美麗令人炫目,他的形式感幾乎是超人的。
他在這個世界上停留的短暫的時間內,把那個時代的表達方式運用到了極致,以深沉、甜美、動聽的管樂樂章,以弦樂手極其細膩的肌肉運動,以完美的合唱團以及嘹亮凱旋的大鼓和小號奏出了人的耳朵所能聽到的最細膩、最苦澀、最深沉、最高昂、最輕鬆和最沉重的韻律。
也許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一千個人眼中隻有一個天才莫紮特。
而做到這些在家排行老七的人卻僅僅隻有35歲,4歲就開始學習音樂的他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天賦,16歲就被聘為宮廷樂師,短暫的生命中他的手稿多達23000多頁,就是每天抄寫個20多頁也要好幾年。
疾病是不可控的,因為吃豬排導致的旋毛蟲病,這在當時因為遇事隻會放血,因缺少素材而和盜墓賊合作的歐洲醫生麵前那就是絕症,一切的一切卻在35歲的WYN雪夜畫上了休止符,因為當地的風俗,到現在卻連一塊屍骨和墳墓都沒有遺留。如同幾十年後波蘭的天才作曲家肖邦一樣,他39歲死於肺結核,他們用短暫的生命,譜寫出可以傳唱千古的符號。
打開房門,在管理員的注視下,池秋白下了樓,離開這個國王飯店2分鍾路程的莫紮特之家紀念館。
想著未來幾天可能會下雨,趁著這兩天天好,池秋白準備轉轉附近的景點。
拿出手機打開導航,嗯右邊。路口直行再右轉。。我看看。。。嗯,比左轉路程近了一倍,就這樣。剛直行右轉的池秋白就看到不寬的小馬路對麵幾個警察聚在一起,好像在聊天著什麽,咦?這怎麽站了那麽多警察,有事故嗎?。。趕緊走,趕緊走,別等會開槍了。池秋白低著頭看著導航快步行走著。
“哢,哢,哢!!!”。
“場務!你是瞎子嗎。把那個低頭走路的亞洲人拉走”。
“阿西。。那幾個警察太不務正業吧,說好的暫時封閉路段,竟然在那裏聊天”,咆哮多導演火冒三丈,這街角相遇的戲算是白拍了。
正低著頭走路的池秋白,不由得被這一陣韓語的喊叫嚇了一跳,剛想抬頭看看老鄉,就被人一手抓轉往旁邊拉“你這人怎麽回事?亞洲人?哪國的?沒看到我們在拍攝嗎?全被你搞砸了”。
“啊,我南韓的,抱歉,抱歉,剛才光顧著低頭看導航來著,非常抱歉”。
“咦?老鄉啊!。來旅遊嗎?。你別跟我道歉,趕緊跟我去跟導演道歉。。剛才把導演都快氣死了”。
“好的,好的”,池秋白裝好手機跟著場務向馬路對麵的臨時拍攝地走去。
“允兒小姐,把書給我吧,我幫你拿著,看你怪累的”,合作拍了大半天李一峰通過兩人在書店的摟摟抱抱的親密舉動,感覺關係猛增,有些自來熟,此時正是表現的時候。
這家夥有病吧,占了老娘一天的便宜還不夠,擱誰倆呢,我跟你很熟嗎,無事獻殷勤“不用,不用”,一邊說,一邊朝剛才闖進鏡頭的路人看去,剛才她背對著,沒看到後麵來了個路人。
那是!!!池秋白!!!我這是在做夢嗎?這家夥不是在楓葉國嗎,怎麽跑WYN來了?還這麽巧,跑到拍攝現場來了?跟蹤我??,誰把本姑娘的行蹤泄漏了?也沒幾個人知道啊?那群娘們?要不要這樣,把我賣的那麽徹底,林允兒已經陷入瘋狂的腦補中,無法自拔。
“內,導演你好,非常抱歉,我是來旅遊的,道路不熟悉,剛才光顧著看手機導航了,真的是沒有注意你們在拍攝,對於打亂了你們的拍攝,真是非常抱歉”,彎腰低頭道歉的池秋白非常誠懇。
剛想說什麽的導演被一聲吼叫嚇得一個機靈“池秋白!!”。
池秋白聽到熟悉的聲音,腿都有點軟,回過頭去看去,果然是她,姑娘上輩子我欠你的嗎,你真是陰魂不散啊。
林允兒把書塞進李一峰懷裏興衝衝的闖進了拍攝棚,留下剛想上前的鄭美英和抱著書的李一峰大眼瞪小眼,什麽個情況。
“池秋白,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你竟然跟蹤我!!!”。
池秋白上來就被這一串話懟的夠嗆“你是元素周期表的51號元素吧?誰給你的自信”。
“mo!什麽意思?”,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林允兒明顯感覺這不是什麽好話,想著就又想踹,剛抬起腳就看到導演一大堆看著自己。
“咳咳咳!!你不跟蹤我來WYN幹嘛?還跑到拍攝現場搗亂,誰給你說我在這裏的?Sunny還是Yuri?”,林允兒依舊不死心,一定要揪出這個內鬼。
“閉嘴吧你,你臉皮可真厚啊,那粉刮下來都能做幾碗麵條了吧?真是自戀”。
“呀,你想死嗎,本姑娘天生麗質,粉都沒有塗多少,不信你看”,說著扒拉著自己的臉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