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
柳源臉也跟著紅了:“我說公子啊,咱們正經郎君哪裏去過那個地方,你問我,等於白問啊!”
戚慕吸了口氣,“要不…你去打探打探?”
柳源的臉瞬間變得驚恐:“公子你可饒了我吧,我哪敢去那種地方,讓人知道了命都沒了。”
戚慕:“沒說讓你去那裏,你在外麵盯著,從遠處瞧瞧情況。”
柳源誠惶誠恐,心想,老爺若是知道我關注那些東西,還不得以為我會帶壞公子,不殺難以泄憤啊。
他帶著哭音道:“公子,我不敢。”
戚慕失望的歎氣:“在外麵看都不敢?真是廢物,算了,你去外麵封口,別讓人議論本公子帶人回來的事,更加不能說她的身世。”
柳源拍著胸脯保證,這事他擅長。
當他離開屋子,戚慕頭疼的想到,若她真是被坑進那裏後逃出來的,那麽此時正是風聲緊的時候,估摸著大量的人出來找她,以她的身姿定然不是普通的戲女,指不定調/教好了送到誰的手裏,若是普通的還好,丟了找幾日就不錯了,而她模樣出眾,說是萬裏挑一都不為過,這般情況的…指不定要找多久才能罷休。
他的眉頭緊鎖,倘若讓人發現他一個大家公子帶不明身份的女子回來,怕不是要被罰跪祠堂,而她也會被拖出去暴露在壞人的眼皮子底下。
不知不覺間,他內心的天平微微向她那裏傾斜,好好的女郎,命途多舛好不容易脫身怎能在陷入淒慘境地?
第二天,姚思思身體好多了,且她本就沒什麽問題,也不好裝病,她來這裏還要拿走靈泉,哪有時間浪費扯皮。
“我該編造個什麽身份留下來呢?”
這也太難了,別說是古代保守的時候,就是現代一個男的也不好留個女人在家吧?可靈泉又在他們家,離這裏不遠,失去這樣方便的關係,想要重新進來會多了不少麻煩。
沒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來了,這人姚思思昨日見過,正是那公子身邊伺候的。
柳源習慣性的施了一禮:“女郎這是好了嗎?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我家公子說了若女郎暫無去處,可在院子內做點活計,府內不好養閑人的。”
姚思思眼睛一亮,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遞枕頭,她可以暫時留下來了。
“有什麽活交給我做嗎?我會……”
柳源見她卡殼,自動理解為她會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說不出口,頗為善解人意的說道:“女郎負責跟著李花匠給院子內的花朵澆水剪枝就行了。”
這活不像其他的又髒又累,柳源已經用心給她分配了。
姚思思道:“多謝,昨日那位探望我的公子是這家主人嗎?”
柳源一板一眼告誡:“這處房產是我家公子私產,公子昨日便回老宅了,女郎跟我家公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請安分些。”
“……”姚思思:“???”
柳源離開後,姚思思跟器靈吐槽:“雖然我知道那小廝不知道我是穿越的,但是他一句話,說對了兩點,我確實跟他家公子不是一個世界,而且我也沒打算安分……”
器靈咋舌:“連個仆人都這麽厲害嗎?主人你任務不好做啊!”
姚思思拿著花鋤在幹活,當花匠是不可能當花匠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當花匠的,她不能坐以待斃,首要任務便是了解這個時代的常識知識,然後想辦法接近目標任務。
另一邊戚慕雖然沒有去私宅,但他也沒閑著,抽空去了趟望月樓,望月樓當然不是那種有迷亂小倌歌女的地方,但望月樓對麵的伊春樓是那種地方。
這是他琢磨完了全城的紅樓楚館找到的唯一一家能夠看到“風景”的地方。
望月樓顧名思義自然是非常高的,而且這家晚宴非常熱鬧,時常有貴女登高宴請,他出現在這個場合非常正常,讓人挑不出錯處。
戚慕坐在包廂裏,窗戶打開了一半,而他正悄悄注視著對麵樓的情況,對麵那樓到了晚上還真不消停,一共三層的樓閣,二樓長廊上還有人拿著手絹招呼著路過的行人,他看到幾個擦得滿臉白/粉的小倌,走路扭著腰撅著屁/股,也不知道想要做什麽。
小倌常見但戲女不常見,他順著那樓內的窗戶往裏看,隱隱約約看到些女人,卻也分不清是出來瀟灑的女郎還是樓內被欺壓的戲女。
她們的衣服沒想象的暴露,那麽偏院那位女郎是怎麽回事呢?
戚慕百思不得其解,滿懷信心地來,盡是疑惑地走,一晚上的時間浪費了也沒搞出個所以然。
姚思思的身份在他這裏暫時成迷,而且他還不好動用人去打聽,至於向本人打聽,又有揭傷疤的嫌疑,事情似乎僵持到了這裏。
姚思思這邊也沒多少進展,她在花圃裏澆了半天的水,遇到的都是整理院子的下人,人家跟她都不熟,全部以好奇的目光偷偷瞄著她,可她一旦走近了想要打聽點什麽,他們又全部低頭老老實實的幹活,一臉油鹽不進的模樣。
不說話她就沒有辦法了解情況了嗎?
當天,姚思思向院子裏的管家求助,借了幾本書。
管家早被柳源叮囑過,但凡她的要求不過分,可以適當答應,而且要隨時匯報這人的情況。
姚思思前腳選到了幾本書拿回去看,後腳戚慕就知道這事兒了。
讀書認字這是一項長期學習,才能會的技能,在古代想要成係統的識字怎麽也要幾年的,這還是比較基礎的階段。
戚慕心道:“那麽她是讀書多久呢?是否有什麽才能?”
好奇心一起來,他就忍不住想知道了,起碼知道她看的書是什麽吧!
姚思思拿書時,別人不好做什麽手腳,但是她還書的時候,那幾本書全到了戚慕案上。
“《人文物茂》《山河誌》《南河遊記》,怎麽都是這方麵的書籍?”這讓他不想多都難啊!
她的跡象…真的很像被人拐騙到這裏的,看這些…是不是存了逃離此處的念頭?
按理說他救了人完全可以報官的,他一開始不是沒想過,可那人記憶混沌,根本不利於報官,還有可能被壞人反咬一口。
另一邊,姚思思已經按部就班的適應生活,她白日裏勤勤懇懇的偽裝花匠,一有空閑就翻看書籍,得到的成果是喜人的,她發現如今這個世界有些神奇的色彩。
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古代社會,而是帶有低魔屬性的,不但生活著普通人,也有武者,且武者非常受歡迎,他們可以驅使一種名為玄氣的能量。
也正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才會存在她需要的靈泉。不過想想也知道,好東西到了哪裏都是好東西,別說得到,見一麵都難。
她將器靈呼喚出來道:“我想換個方式,修煉提升自己加入戚慕的家族,這樣總有機會接觸靈泉收為己用吧,比起騙婚什麽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靠實力才對嘛!”
器靈那冰涼的電子音響起:“主人你時間不夠用嘛,距離空間崩塌連十年都不到了,而且修煉是個慢活,且不知多久可以修煉有成得到信任,再說了靈泉是人家的核心機密,哪裏會輕易讓你得到?”
姚思思對於它的話隻是聽聽就好,拿主意的還的是自己,否則被一個器靈控製了那成什麽了?
“嘖,所以你就讓你的主子出賣色相了?我感覺你這是騷主意。”
器靈:“唉,成大事不拘小節嘛,何況主人你戀愛經驗那麽豐富,區區一個純情小男人哪裏是你的對手?”
姚思思一臉黑線:“快住嘴吧你!”
她雖然想要得到靈泉卻也不會委屈自己,打算拋卻器靈的方法。
她調查完知道這方空間武者地位很高,且武者中又以修煉凝仙決的為首,能把這功法命名為仙決,可見對它的期望了。
而她如今在人眼裏不過是個失憶的落魄人,怎麽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呢?若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還想做成什麽大事?
至於吃軟飯?對不起,她牙口超棒。
接下來的幾日,姚思思把修煉放在重心上,她能夠感受到一股股能量在身體各個經脈上遊走,這能量不同於大多人使用的玄氣,而是她利用玄氣通過空間轉換,得到的仙靈氣,修煉仙靈氣要比玄氣精純很多。
***
戚慕好多天都沒來自己的私宅林萃院,一來他最近很忙,二來他也在控製自己,不想老是想著她的事情,他甚至覺得她可能被人調/教過魅惑之術,而他則被那無意間散發的魅惑術影響了。
大概人類的劣根性都是如此,把問題歸結到別人身上,更容易接受。
也幸好姚思思穿越的時候是暈著的,否則人家便不會以為是無意間散發的魅惑術了,而是刻意散發的,指不定給她定個什麽罪名。
姚思思還不知道自己在目標人物心裏是如此的複雜,她對他沒什麽太多想法。
她隻喜歡那種血液迸發,挑戰與冒險並行的日子,才是真刺激!
這哪是正常人的想法?
和諧社會下她也隻能日常談談戀愛找找樂子了,沒人規定談戀愛還要走程序的吧?
但她談著談著慢慢對這也失去了興趣,總覺得遇到的男孩子都差點意思,她很疑惑這是為什麽,卻也找不到答案。
自從對男人也失去興趣後,人生更加無聊了,大概是老天見她可憐,沒想到天大的機緣砸在了身上,擁有了一個靈泉空間,從此黑白灰一般沒有色彩的生活突然間被染了色。
畫麵一轉,經過十多天的修煉,已經成功引氣入體,轉換的仙靈氣自動在經脈中運轉,一股暖流遊走於全身,丹田之內從原本的空空蕩蕩,多了一道靈氣旋,整個人也比之前精神很多。
她品了品自己的變化,原本有些近視的眼睛似乎好了,看東西非常清晰,耳朵也敏感了好多。
她站起身活動活動身體,全身充滿了力量,甚至一打坐就容易發麻的腿都好了,可惜就是不能找個人對練一下。
也不知道雲溪家族的那位小公子,是否也是修煉之人呢?
唔,大概是戀愛談夠了開始反彈,別的姑娘看到小帥哥會害羞,她隻想找人打架試試身手……
暫時找不到人對練,她悄悄的潛入了空間,在那搖搖欲墜的破茅屋內翻翻找找,從一個破箱子裏麵翻出本基礎的法術書,也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摸起來手感還挺舒服。
她一邊啃書一邊想著修習什麽法術,翻開書籍才知道,她現在剛剛引氣入體,丹田內儲存的能量太少,不能支撐法術的運用。
她又將書籍塞回了箱子裏,現在用不了,那就等著日後再用。
閑來無事,她又去了主人家的書房查找,偏偏關於雲溪家族的事情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如何緣故。
就在她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器靈設置的提示響起來了:“主人,目標人物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