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被擄
那個彎彎繞繞的圖案是從不會重複的圖騰。夜初雪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些什麽,但是腦海中那總是一閃而逝的念頭每每抓不牢固,從手指間流逝。
天色漸暗,身邊的屍體更令夜初雪感到骨寒。哪有陪著屍體過夜的啊!天啊,果然不能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低頭喃喃著自己悲哀的命運,更不曉得這口枯井裏麵會不會引來一大群尋找食物的老鼠來……
總之呢,老天爺是沒有給夜初雪悔過的機會。秋日中第一場暴雨毫無預兆的降臨。嘩啦啦、咚咚打雷聲,更因為黑暗的環境下由於打雷而突然照亮的前方地麵,那些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屍體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一陣奇香傳來,夜初雪未來及捂住口鼻,便失去知覺。
皇甫君昊一路順著氣味追尋,還好味道比較濃鬱,不然在這樣暴雨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得知女人竟然在枯井底下。焦急的跳下去,卻意外地沒有見到女人的蹤影。反而是地上那五具焦炭般的屍體孤零零陰森森留在原處。
皇甫君昊微蹙眉宇,拾起腳下踩到的木牌子。一陣閃電光芒令男人徹底看清楚上麵字跡——司馬。
該死!又是這兩個字!皇甫君昊恨不得將木牌子摔個粉碎。隻可惜這牌子上麵有很濃重的女人氣息,他還指望著這塊木牌來知曉夜初雪的最後下落。
滿懷心事回到阿越的房子,麵對三雙充滿問題的眼睛,皇甫君昊選擇平淡對待。“沒事了。初雪在城裏恰巧遇上好友,怕你們擔心,便讓我回來通知一聲。今天她就不回來了。”皇甫君昊自然的運用‘輕功’躍至房梁,“嗯哼~ 快休息!我累了。”閉目倒在房梁上麵,宛然一副已經入睡模樣。
阿越將大床讓給那對母女,自己便隻能睡在小小的木桌子上。眾人擠著,便也就將就著睡了。
夜初雪沒成想自己會點兒背的落魄到困在井裏都會讓人家給‘劫持’了。隻不過是因為自己太過於震驚罷了,卻偏偏睜開眼睛看,發現這裏是一件密室、一件四麵用厚厚的石牆堆砌而成的密室!
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麽人?夜初雪剛剛想要移動身體,才發覺,竟然被人用隱藏的道符束縛在架子上麵。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是原形狀態!
天!難不成迷昏她的是一名修煉得道的修真者?!這無疑是最可怕的消息。
還不帶夜初雪震驚,腳上因為輕微移動而引來淡淡刺痛。夜初雪驚覺自己像一隻被人隨意買賣的觀賞鸚鵡一般束縛在了這個鐵架子上麵。
記憶裏,皇甫君昊無數次不敢回想歐陽初雪當初渾身浴血的模樣。可是這一夜中,他無數次因為那渾身浴血的女修羅而驚醒。身上汗濕、仍舊抵擋不住來自內心的慌張。輕輕從懷中取出兩塊樣式相同的木牌子,並列擺在眼前。一模一樣的刻痕、同樣的紋路雕刻、雖然模糊的無法辨識,卻仍舊在最右側有深深的尾勾。那是司馬家獨特之處,代表著他們的身份。
安靜而平穩的日子,時間總是讓人感到枯燥乏味。沈喬閑來無事坐到小池邊用手劃著水玩。實則在考慮徐某跟她說的那些話的可能性……
軒轅浩遠最大的樂趣便是偷偷從沈喬身後冒出來,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女人、享受貓科動物都喜愛的搔癢動作。這高級待遇可是僅此一家啊~ 嗬嗬,眯著一雙狐狸眼睛,軒轅浩遠說道,“沈喬,我明天會下山去找君昊他們。”
手上的動作停止,沈喬木訥的看了看身邊大型犬科動物。張了張嘴巴,卻又將話語變成另一番意思:“恩,好的。我替你收拾衣物。”說罷便要站起身來。
軒轅浩遠用自己一顆大頭將女人輕輕拱回地麵:“你最近有心事。”一雙狐狸眼睛灼灼望著沈喬。
夜初雪忽閃著眼睛隻能看幹看著寬大的空間發愣,腳上有束縛、兩翼又同樣被符咒綁縛在架子上麵,形成個一字。鳥兒的肚皮完全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就像貓咪一樣,肚子是最柔軟的部位,輕易不可露在外麵。因為你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隻不過,夜初雪上下左右動著唯一可以隨便移動的眼珠,這裏似乎除非她硬闖出去,不然也大概沒辦法傷害她~
房間兩麵牆壁每隔五步便會有一把火把插在上麵,將這不算小的密室照的昏暗。安靜的氛圍,夜初雪現在非常想知道究竟外麵是何情況、她被關了多久?還有男人、會不會急的四處瘋了般的尋找自己。不意外的,夜初雪總是可以確定男人一定正發狂的四處找尋,因為內心的一個無所遁形的角落暗示著她這樣的感覺。
心裏有種非常酸澀的感覺湧出,甚至越來越泛濫的跡象。夜初雪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確是將那日老者交予她手上的鏡子抽出來,看一看他們兩人之間的前世今生。
或許是因為怨念過於‘沉重’。夜初雪隱約聽到腳步聲。
“嗬,醒的到快~”輕蔑的帶有嫉妒厭惡的聲音在空曠的密室中不斷擴大,傳至夜初雪耳中。
夜初雪轉動著自己的鳥頭兒,四下找尋。隻是密室的光亮絲毫沒有改善,反而有越來越黑的跡象。隻不過腳步聲又像近在咫尺一般,震得人心慌慌。“你究竟是誰?”夜初雪驚訝於自己發出的聲音,不是人類語句,而是她作為一隻鳥兒所擁有的清脆的嘰嘰喳喳聲……怎麽會這樣?
吃驚占據了夜初雪雙瞳,讓她顯得尤為讓人憐惜。隻不過她沒有遇上會憐惜的人~ 之前的聲音再一次響徹密室:“不用找了,我就在這間密室的外麵。”對方似乎不打算進來,“你可別死了,否則不好玩兒了。乖乖帶上幾日,我會讓你重見天日的。”隨即一聲不重的石頭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