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猞猁山腳,皚皚白雪,軒轅浩遠降落地表重又懸浮,調笑道:“呼~你說咱倆會不會變凍狐狸直接給猞猁當午餐了啊~”
一襲雪白毛發的皇甫君昊用自己的大尾巴掃向軒轅浩遠。
蘭頸狐狸趕忙跳開:“別沒事兒拿你的大尾巴掃我!”憤憤的盯著對方的尾巴,憑什麽他修煉就這麽快,已經可以隱藏剩下的五條尾巴了。再看看自己,身後拖著六條大尾巴,明晃晃告訴人家我是妖怪!
“誰讓你沒事兒總泡妞~”皇甫君昊望著星空,“浩遠,找地方休息吧。猞猁晚間活躍,不安全。”這猞猁山四周散布著威壓,應該有快達仙籍的猞猁居住。低頭,滿臉黑線的發現好友原本雪白的身子已經變得花裏胡哨。
“別嫉妒,怎麽說我都沒你抗打。這些可以給我留一個逃跑的機會。”還一臉可惜樣,“沒辦法,也想給你準備的。你知道的,除了我族裏沒人能用除妖師的東西~”
== 森森鄙視這隻四處炫耀賣弄的狐狸!
皇甫君昊尋了一處較為幹淨的雪地,沒想到這山腳下已經被白雪覆蓋,嫌惡的皺眉。不知初雪在做什麽,自己一天沒出現,會不會擔心……哎,想到自己的單相思,皇甫君昊又是一聲歎息。
“初雪,你不信我?”狐媚兒和歐陽初雪排排坐,眼睛注視著對方。
歐陽初雪雙眼直視單純的望著身邊對自己非常溫柔的狐媚兒,她是君昊的情人、準妻子……心裏總是有疙瘩瘩的感覺。歐陽初雪道:“不,我信你。”肚子已經餓扁扁了,往日皇甫君昊走就走進來粘著她了,今兒……?
心領神會,狐媚兒主動招人:“初雪,你聽我說。爺他和軒轅家那隻臭狐狸去給族長找藥去了。今天下午族長睡著後直接出發的。”
“在哪兒?”
“東北麵猞猁山。”
歐陽初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頭腦一熱竟然獨自跑到堯山下。但是剛剛從狐媚兒嘴裏聽到的消息讓她安心不下來,隻想要快些跑至君昊的身邊。猞猁、狐狸的天敵……
狐媚兒看著腳步匆匆離開的女兒,一臉神傷。還是默默在身後跟著歐陽初雪,堯山狐妖都知道歐陽初雪對皇甫君昊的重要性,所以才沒人動她。但不代表這一路的妖精會不傷害她。她也希望自己跟著皇甫君昊,可是狐媚兒清楚,以前的每一次自己耍鬧脾氣想跟著,皇甫君昊都會很久很久不給她消息。那是一種厭煩、是從心裏麵最最直接的表達。
森林中有很多妖精,令狐媚兒生疑的是竟然沒有一隻妖精想要與之為敵。要知道,歐陽初雪不僅長得漂亮、細皮嫩肉,她的一身武藝就算是最下等的妖精吃了她的魂魄也是大有成就的。那最純淨的靈魂氣息,隻可惜沾染了濃烈的殺氣……
自己是妖精,不吃不喝不睡,一晚的時間可以到達堯山。但那絕對不屬於人類應該做的!
狐媚兒日夜看著日夜兼程的女人,一陣惆悵。
清晨的陽光並不能讓山腳下的雪花化成水。皇甫君昊甩掉身上雪花,警惕的看向森林一邊。森林中一點點擴大的白色小點,以及那令皇甫君昊著實想念的味道——“初雪!”
看著衝至自己眼前的雪白狐狸,毛茸茸,烏黑鼻頭,長長地大尾巴。那雙眼睛不會錯,是她每夜入睡前都會見到的神色,一把衝過去想要抱住狐狸的一顆大腦袋,卻發現,自己身高不及。也隻能靠在雪白狐狸胸脯,享受那柔順毛皮的順滑觸感。
“你怎麽來了?”聲音低沉。
歐陽初雪撫摸著雪白狐狸胸脯處毛發:“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歐陽初雪把頭埋進厚厚毛發中,語氣聽起來悶悶的,“不分開。”
“很危險。”
“我知道。”
“你的傷沒全好。”
“不要緊。”
“好吧。”皇甫君昊遠遠的看了一眼某個角落,“初雪,我們過去吧。浩遠還在等著。”說完趴在地上讓歐陽初雪爬上他的脊背。
狐媚兒隱藏在樹後看著一幕幕發生,沒有責備、沒有怒吼,有的隻是輕聲妙曼的詢問與關心。她不遠千裏跟來,得到的隻是淡淡的滿含怒氣的眼神。這就是差別麽……那背脊上的位置,是自己和眾多狐女爭相搶奪想要得到的。卻讓一個人類女子輕而易舉懵懵懂懂的爬了上去……狐媚兒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這個自己愛戀著的男人,心裏永遠不會有她的位子……
“喲~ 小美人兒也來了啊~ 我說怎麽一睜眼沒狐兒了呢。”軒轅浩遠語氣酸酸,羞得歐陽初雪滿臉紅霜。
皇甫君昊並沒有讓她下來,直接走到山腳坡處:“你在再那邊我自猶憐、我們就不等你了。”聲音冷冷的。
啊咧?軒轅浩遠幹巴巴看著好友馱著自己心愛的人揚長而去,忙收起沒人欣賞的哭相,徑自加快速度追趕。開玩笑,他專精的可是對付除妖師方麵,逃跑的功力從小就可以忽略不計。皇甫君昊的靈力高強,要想追上他耗費一番功夫~“喂喂!等等我啊~ 難不成你們兩個有我不能知道的【悄悄話】?”
聲音欠扁,連起初給軒轅浩遠說情的歐陽初雪也不禁讓皇甫君昊在加快些速度不用等他。
軒轅浩遠一邊大呼自己有眼無珠,錯交了見色忘友的損友。一邊賣力的加快速度。“喂喂,君昊,初雪。你們兩個給我等等啊~!這是猞猁山,別丟下我一個人啊~”
歐陽初雪第一次趴在狐狸的背脊上,新鮮刺激。“浩遠~ 你再不快點,我們就真的把你丟下了!”開心的大喊,臉上的笑容燦爛,皇甫君昊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看一看身上人兒此時此刻的模樣,那絕對是驚鴻一瞥般的存在!隻可惜,背脊永遠是動物的死穴,沒有動物可以扭頭看到自己脊背,更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隨便坐在他的脊背上肆意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