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去而複返,它被殺了
尷尬不過就是一種氛圍和心理活動,它得由製造尷尬的和被尷尬籠罩的兩個層麵的共同構成,隻要其中一個層麵不認可這個尷尬,它就不是尷尬。
此時,孟回程和吳膽屬於尷尬的製造者,怪魚屬於被尷尬籠罩者,他們共同構成了這個尷尬的氛圍。
而怪魚沉入了海底,算作是消失了,所以尷尬籠罩的這個層麵就沒了。尷尬籠罩的這個層麵沒了,所以尷尬的氛圍就不存在了。
“哈哈,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孟回程自勸了一句。
“對!你不尷尬,我不尷尬,誰願意尷尬誰尷尬。”吳膽也附合著。
此時,場上尷尬的心理活動也沒了,尷尬徹底地消失了。
……
“走吧。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早點離開吧,別打擾了人家滾床單、生小娃。”孟回程提醒吳膽趕路。
“它的窩應該很深,咱們船的震動影響不到它們床的震動,它們床的震動也影響不到咱們船的震動。彼此兩不相幹的啊。”吳膽一邊加大了力度催船,一邊笑道。
“哈哈!”二人大笑。
……
“轟隆隆~!嘩啦啦~!”突然間,海浪翻滾,浪花洶湧,數丈長的怪魚在船尾的百丈處躍了出來,奔向了大船。
“隊長,我錯了。應該是咱們影響了這怪魚滾床單、生小娃了,它生氣,鑽出來找咱們算賬了。”吳膽反應了過來,一邊拚命地催船,一邊喊道。
“這可壞菜了。在它的一畝三分地上,咱們可有許多不便啊。”孟回程扯了一句。
“海闊憑魚躍啊,咱們的船跑不過它啊,它離咱們越來越近了。怎麽辦啊?怎麽辦啊?”吳膽焦急地說道。
“掉轉船頭,迎上去。”孟回程決定以進為退、以攻為守、主動出擊。
他從船上抄起了一把劍,握在手裏,半舉在空中,並有一層隱隱的氣化劍鋒附在其上,泛著殺機,等著與怪魚的交鋒。
“毆了。”吳膽轉舵,船頭變船尾,船尾變船頭,向著海獸迎了上去。
……
海獸當慣了這一方海域的霸主,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主動的出擊,自然不會怕這個外來的侵入者,反而有些興奮,加快了速度撲了上來。
很快地,一船一獸相遇。
船一側行,避過了獸,獸卻躍起,舉鉗,砸向了船。
在鉗即要和船相碰的時刻,孟回程揮動了劍。劍鋒而迅,很快地就刺在了鉗尖上,“咣”的一聲,金屬的顫鳴聲從碰撞處傳出,劍沒損,鉗也沒傷。
海獸受到了攻擊,大怒,鉗收回,再砸下,尾尖更是向孟回程紮來。
孟回程左手握劍,右手抄起一個盾牌,盾牌迎向尾尖,劍繼續刺獒。
尾尖紮在了盾牌上,盾牌碎裂。劍仍刺鉗尖,劍彎了一下,鉗尖上留下了一個凹痕。
海獸鉗尾撤回,接著,鉗再砸向船,尾再紮向人。
孟回程左手仍握劍,右手又抄起一個盾牌,盾牌迎向尾尖,劍尖繼續刺鉗。
尾尖紮在了盾牌上,盾牌碎裂。劍仍刺向鉗尖,劍彎得更甚,鉗尖上凹痕深大了很多。
海獸鉗尾再撤,接著,鉗再砸向船,尾再紮向人,另一隻鉗也急速地奔著孟回程而來。
……
孟回程左手仍握劍,右手再得盾牌,盾牌迎向尾尖,劍尖繼續刺鉗。
尾尖紮在了盾牌上,盾牌碎裂。襲來的巨鉗,卻準確地夾住了伸出的臂膀,“噗”的一聲,骨斷筋折,半截手臂,從孟回程的身上掉落下去。
孟回程受了傷,但他左手的劍並沒停下,劍仍刺向了鉗尖,連續進退了三下,鉗尖上凹痕越來越深,終於,殼破了,劍尖紮進鉗中,長驅直入,直至沒根。
三丈二的長劍,刺入三丈長的鉗中,不僅穿透了巨鉗,也傷了獸身。
巨鉗沒從身上掉落,卻耷拉了下來,海獸暴怒,全身躍起,向著孟回程砸落。
……
“跟我玩橫的?那就給你來個不要命的。”孟回程快速地連抓了幾把帶尖的兵器,有刀、有槍,有劍,有戟,足有十數把,攏在了身周。
這些兵器都又長又尖,高出他一身有餘,個個都尾在下、尖衝上、鋒芒畢露,等著海獸砸來。
海獸身已飛出,智商不夠,無知者無畏,很快砸至。
“啪啪啪啪”,爆響聲不斷,無數把利器斷折碎裂。“噗噗噗噗”穿透的聲音傳出,沒壞的利器卻有幾把紮透了獸甲,穿入了身體。然後,又“啪啪啪啪”的幾聲爆響,沒壞的兵器也壞了。
“隊長,危險!”吳膽急喊。
沒有了兵器的支撐,怪魚的身體沉而迅猛,如山嶽一般,即將要將孟回程拍在船上,拍成肉餅。
“沒事。”孟回程淡淡回話,身子下彎,疾速地向前滾去,一滾再滾,連著滾了十滾,從船中滾到了船尾。
“轟”魚身砸在了船中,船板碎裂,魚身也迸出了裂痕,魚尾卻斷了下來,甩了出去,砸到了孟回程的腿上。
“哢吧”一聲,孟回程的雙腿齊齊折斷。
“隊長!”吳膽向孟回程撲來。
……
“先看看那海鮮。”孟回程擺了擺手,讓吳膽放心,並讓他先去查看怪魚。
“還是你重要吧?人不死才能吃海鮮啊!”吳膽叨咕了一句。
“扯啥呢?我是讓你確定一下它死沒死。隻有死了它才不會反撲,如果沒死,得徹底地把它弄死。我得缺多大的心眼呀?這時候還要吃海鮮啊?”孟回程白了吳膽一眼。
“哎呀媽呀,弄岔劈了。”吳膽滿臉的羞愧。
“得了,麻溜地去看。”孟回程笑道。
“好的,好的。別尿嘰的。”吳膽回了一句,去察看怪魚的死活了。
……
“是死是活?”孟回程問道。
“死了!活魚變成了死魚,海鮮不鮮了。”吳膽回了一句。
“哈哈,剛死的,還是咱們宰殺的,不影響它的新鮮度。”孟回程也回了一句。
“哈哈!隊長,你的傷?”吳膽湊近了孟回程,想看看他的傷勢。
“沒事的,小傷,我修複一下子就好。你去修修船,別漏水了。”孟回程安慰吳膽。
”這很嚴重啊!真的沒事?”吳膽還是不放心,追問道。
“我的命很珍貴的,能浪費在這條魚上?我也不是傻子、二百五,能硬挺著讓自己把命丟了?”孟回程侃了一句。
“好吧。那你療傷吧。船好修,沒事,馬上就好。”吳膽不管孟回程了。
他早就做好了船壞的準備,修理的材料和工具都在船裏,他拿了出來,很快地就修好了船板。
……
“走嘍!”吳膽吆喝了一聲,催動船向前疾行。
“你辛苦了啊。”孟回程笑著說道。
“不辛苦。你療傷。”吳膽催道。
“已經在療了。”孟回程笑著回道。
“啊?”吳膽沒看到孟回程有什麽動作,所以不解。
“已經好了。”孟回程站了起來,揮揮胳膊,蹬了蹬腿,張了張嘴,挺了挺屁股,放了兩個屁,表明了自己的四肢健全、消化得也挺好,一切正常。
“哎呀媽呀!這太神了!太神了!你這是變態啊!”吳膽驚得都不知說啥了。
“打嗝、流汗、臭屁,乃凡人三寶,兩個屁而己,何談的神了、變態了?”孟回程扯了一句。
“你扯啥啊?我說的是你的療傷。這整個世上,你是蠍子粑粑——頭一份啊!”吳膽糾正了一下。
“你才是蠍子耙耙呢。”孟回程不樂意了。
“行行,你是能吃的貓耙耙。”吳膽妥協了。
“我不是貓耙耙,我是拉耙耙,給你吃。”孟回程是想騎在吳膽的頭上拉耙耙。
“你有完沒完了?”吳膽火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