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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腦有高智,數百惡蟻殺得也很輕鬆

  “砰!”正走著,突然腳心一股巨痛傳來,然後,孟回程被一股大力掀翻,仰麵地摔倒在了地上。


  “啊?”他有些懵。


  現在他已適應了環境,身體已不再是弱得走道都磕跟頭,而腳下的道雖不是特意開出的道,但也平平坦坦,連塊凸起的土了坷垃都沒有,怎麽的走著走著就摔倒了?而且是被掀倒的。


  是人?也不可能,走了這麽久,別說是人,就連一個大點的獸都沒見到,現在,這四周也是空空曠曠,哪有什麽人啊?

  螞蟻倒是見了幾個,它們也很大,有凡界的幾十倍大,正在他的附近搬運食物。


  …


  “嗯?是它們?”他心裏一激愣。


  幾十倍大的螞蟻能有多大?天界的螞蟻不也還是螞蟻?螞蟻撼大象,這有些太不靠譜了。


  …


  剛剛他也看到了這些螞蟻,但他並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其中的一隻黑蟻還向他爬來,他怕踩到它,還特意地停頓了下腳步。一樣骨頭一樣皮、子在巢中盼母歸,萬物有靈,他心存善念,不想殺生。


  可這螞蟻怎的就這麽不識好歹,反咬了他一口?

  反咬一口也就罷了,它哪來的這般大力?難道螞蟻撼象真的不隻是傳說而是經常發生?


  …


  …


  “啊!”他又慘叫了一聲。


  這聲音中夾雜著驚恐。


  黑蟻對他的傷害還沒有終止,它正用它的那櫻桃小口咬住了他的腳心,拖拽著他,往一個不遠處的蟻穴拖去。


  …


  它咬了他一口,掀倒了他,不是因為他威脅到了它,也不是因為他擋了它的道,而是它把他當成了食物,它相中了他的肉和骨,要用他的肉骨去喂它的骨肉。


  這已不是螞蟻撼象了,這是螞蟻要吃象啊!


  這已超出了他的認知,這讓他汗毛倒立。


  這不是他貪生怕死,不是他膽小如鼠,這是這事太令人匪夷所思。


  …


  “是這裏的螞蟻照別的獸蟲強悍?還是這裏的獸蟲都這般的強大?”他皺起了眉。


  他雖來自於凡界,但也是一個人啊。


  而且,他還經曆過了無數的磨難和磨礪,已經是凡界裏的超人了,已經不能再用凡界的人來衡量了,而且,他也已經戰勝了天界的天地威壓,已經可以在這天界直立行走了,如果還弱得被一隻螞蟻當作了它的崽子的食物,那這天界裏的生靈該有多麽強大啊?


  …


  黑蟻的拖拽還在繼續。


  相對於它,孟回程的形體很大,用龐然大物來形容也不為過。但它拖得並不費力,拖拽的過程中還偶爾地騰出幾隻蟻爪,扒了扒臉,拍拍腦門,向同伴揮一揮手。


  對它來說,孟回程真的是太弱了,弱得已不是萬靈之長而隻是它和它崽子口裏的一塊肉了。


  …


  但這塊肉卻是不甘蟻為刀俎我為肉的,他在反抗著。


  一隻腳被咬住,腳上麵的腿也因螞蟻的力大而無法動彈,但孟回程的另一隻腳和腳上麵的腿能動,他抬起了腿,用腿上的腳的後跟向黑蟻拍去。


  先前,他還想到子在穴中盼母歸,想到一樣骨肉一樣皮,不忍心去踩這看上去輕輕一碰就會死去的弱小生命,但形勢的逆轉,不得不讓他放棄了這可笑的想法,他用了很大的力。


  …


  但黑蟻毫不在意,身子一挺,他的腳、他的腿,被彈了回去。這彈力很大,腳尖瞬間彈到了他的額頭,額頭破了,腳指也折了,腿骨也斷了。


  他很疼、很痛,但命遠比疼痛要重要,他沒有再想他的疼痛,他大腦飛快地運轉著,思考著如何能擺脫這隻想要吃他、體積隻有他千分之一不到的小蟲子。


  …


  …


  “蟻蟲雖小,但其力大,其以群居,聚力更強。力不可敵,其群居之性卻可用來此處,即為:兩蟻相爭,必有一傷。”一個意識莫名的再生,散於他的識智之中,如醍醐灌頂,智化了他。


  …


  …


  “群居之性?是啊,蟻以群居,分工明確,配合密切,社會性極強。可一蟻我的血肉都要成了菜了,一群蟻的話,那就不僅是我的血肉會成為菜了,就連我的骨頭和屎尿也都會被當成美味了。它更不好對付了啊!那這個群居性如何地被我所用呢?”他開始分析如何地利用螞蟻的群居性來戰勝它了。


  “利用的方法是兩蟻相爭?可這不對啊!蟻是群居之蟲,它們社會性極強,根本就不會內鬥的。兩蟻能相爭嗎?”他皺著眉。


  “嗯?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他樂了。


  他明白了,想到了辦法。


  不遠處,一群黃色的螞蟻正在爬來爬去,數量很多,足有上百隻。它們配合密切,相親相愛,團團結結的一家蟻。


  “哈哈哈哈!小雜碎,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他罵了一句。但他罵的不是那群黃蟻,他罵的是正咬拖著他的、拿他當了食物的、正要回去喂崽子的黑蟻。


  …


  他抬起了胳膊,掄圓了拳頭,在地麵上錘了兩下,然後,甩了出去。


  拳頭並沒有打向黑蟻,它隻是在空中劃了個半圓,然後,完成了它的動作,靜在了地麵上,不再有什麽動作。


  但它雖停下了,先前它在地麵上錘打時溢出的血卻如線一般地拋出了一個拋物線,延向了遠方,滴灑了一道。最遠的十幾滴甚至都延到了黃蟻群中。


  幾隻黃蟻晃了晃身體,嘴一吸,血進了它們的嘴裏。其餘的黃蟻也嗅到了血的味道,它們循著血的氣息,向他爬了過來。


  原來,他用拳錘打地麵,為的就是把手打出血來。原來,他掄起拳來,為的就是把這血拋灑給黃蟻。原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把黃蟻們吸引過來。


  …


  黃蟻足有上百,密密麻麻,聲勢浩大,目標明確,它們要沿著血線找到血的出處,將這個菜據為己有、分而食之。


  它們才不管先來後到這個規矩,它們才不管這個菜已經被別人占有,它們群出,力量強大,要定了這個菜。


  而這個菜其實已經被黑蟻占先了,從原則上來說,它是屬於黑蟻的。


  …


  黑蟻也發現了異狀,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它鬆開了嘴,卻用一隻爪抓住了孟回程的腳心,在牢牢地控製住了孟回程後,它向不遠處自己的同伴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它在孟回程麵前就是王者,很強,但它的力量也隻不過能抵得上一隻黃蟻,它們從個體上來說,就是半斤八兩,不分伯仲。讓它以一對百,它沒那個膽。


  它原本有兩個選擇,一是拋下孟回程,將他讓給黃蟻,明哲保身,不為食亡。二是召集弟兄,打一場群架,以百對百,勝不了的話,也來個兩敗俱傷。


  它是個好戰分子,也是個咬到了嘴裏就不吐口的主,它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你有弟兄,誰沒有啊?敢搶我的口食?那就來個血流成河吧!


  …


  兩群螞蟻在同一時間聚集在了孟回程的腳下,黑壓壓、黃乎乎的二百來隻。


  它們雖隻是螞蟻,但孟回程明白,這絕對是兩夥巨人的戰鬥;它們戰鬥不為別的,隻為了能得到他的血肉、皮骨和屎尿;無論是誰,在得到他後,他都會被吃得吊毛不剩。


  “哈哈!”但他卻樂了。


  他費勁八拉地做了一係列動作,就是為了眼前的這一場驚世大戰啊!


  “兩蟻相爭,必有一傷啊!哈哈,如今它們勢均力敵,大戰之後,傷的可豈止是一方啊?”他期待著。


  …


  …


  但晚間睡覺千般好、白天還得磨豆腐,理想和現實差距太大,他竟然失算了,兩群螞蟻是碰到了一起,但它們並沒有展開廝殺。


  它們隊容整齊,各站一邊,沿著中間一條分割線僵持著。兩隊各有一個頭領,相互交涉著。


  “壞菜了!它們是鄰居,平時和睦相處,處得不錯。眼下雖然我的血肉對它們的誘惑很大,但我的身體也足夠的大,即使是平分給兩夥,每一夥得到的也足夠它們豐衣足食個三年五載的,它們肯定是在商量著如何地分我呢!”孟回程傻眼了。


  …


  “不行!得打破它們的平衡。”孟回程思索著:“隻有引蛇出洞了。而這條蛇,就是眼下的這隻黑蟻了。”


  他又抬起了那條沒有被束縛的腿腳,用力地砸下,砸向黑蟻。


  黑蟻不防,被他砸中。可它仍象之前一般,身子不傷,其實是連顫都沒顫。


  但它卻動了。


  孟回程的一砸提醒了它,讓它想起了自己口中的食物。


  它掃了四周一下,兩夥螞蟻正在酣戰,沒有閑著的黃蟻。


  它認為機會來了,它挪了挪腳步,想把孟回程拖走。


  但它是耍小聰明了。


  孟回程是場上的重點,怎能沒有黃蟻盯著?他被黑蟻拉動了,便意味著黑蟻們想要吃獨食了,瞬間便激怒了黃蟻、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黃蟻衝向了黑蟻,一對一的,一對多的,多對一的,多對多的,廝殺了起來。


  場麵很亂,雙方實力相當,手段也隻是撕咬,不久,孟回程的身邊,便屍橫遍野,殘肢滿地,有黑的,也有黃的。


  …


  拚殺還在繼續,咬著孟回程的那隻黑蟻再也無心去顧孟回程了,它扔下孟回程,奔向了離它很近、正在撕咬一隻黑蟻的黃蟻,參加了雙方的戰鬥。


  沒有了螞蟻的看管,孟回程獲得了暫時的自由。


  但他沒有選擇逃走。


  不是不想,而是很想,被一隻螞蟻折磨了很久,他實在是恨透了這裏。


  可他不能動,剛剛那隻黑蟻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那隻黑蟻輕輕一動,雙方便戰得天昏地暗。他這隻被爭奪的獵物如果動了的話,爭鬥的雙方說不定會停止戰鬥,一起來對付他。


  一隻螞蟻,他都對抗不了,兩方還各有幾十隻螞蟻,近百隻螞蟻一起來啃咬他的話,他還不瞬間血肉全無呀?


  他隻有等,等到雙方兩敗俱傷,或兩敗全死,他才有機會安全脫身。


  …


  孟回程沒動,螞蟻們便繼續忽略著他的存在,繼續拚鬥著。死傷的數量不斷地增加著,死的就死去了,一動不動地躺在它們被殺死的地方,活著的仍在戰鬥,就連傷者也參加了進去。


  於是活著的受了傷,被殺死。受了傷的,受了更重的傷,或被殺死。但兩群螞蟻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全都是不怕死的茬,依然不死不休的戰鬥著。


  漸漸地,戰場上已沒有了幾隻活著的螞蟻,這幾隻僅存的、活著的螞蟻也已傷重在身。但它們看到身邊的親人一一的死去,它們已殺紅了眼,拚盡全力地與敵人戰鬥著,不顧傷痛,不懼死亡。


  …


  一隻隻存兩條腿的黑蟻,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咬掉了一隻黃蟻的頭,黃蟻倒地的時刻,它也倒了下去,壯烈犧了牲。


  一隻隻剩半邊身子的黃蟻,用力地拖壓住一隻黑蟻,另一隻隻有半邊身子的黃蟻爬了過來,咬斷了黑蟻的脖子。黑蟻的頭掉了下來,臨死的時刻,咬住了那隻拖住了它的黃蟻的雙眼,牙一用力,雙方共赴了黃泉。


  …


  戰鬥慘烈極了,雙方死的無數,傷和活著的卻很有數,隻剩下了那隻拖咬孟回程、看管孟回程、最後參戰的黑蟻了。


  它還活著,在別的同伴、還有它們的仇敵都死去的時候,它還活著。


  但它已奄奄一息,傷痕累累的頭連著同樣傷痕累累的半邊身體,之間的連線隻有一絲,沒有讓它身首分離。


  它之前輕輕一彈便彈飛了孟回程腿腳的額骨,已化為塵埃,歸於塵土,離開了它的身體。


  它咬住孟回程的腳心、微微一用力便放倒了孟回程的下顎,已脫離了它的口,飄落空中,或被空氣化為糞土,或被別的生物吞食、消化、排出後化為糞土。


  它的眼已瞎,足已無,血流盡,氣還有一口,它在苟延殘喘著。


  …


  …


  孟回程樂了。


  在這個世界,他還很弱小,弱小得連一隻螞蟻的武力都遠遠超過於他。但他終於找到了生存的力量,這力量便是他的智謀。


  一兩拔千斤,他簡單的一個挑拔離間、借力打力,便戰勝了實力大於他千倍的敵人。這是智慧的力量。


  雖然,這個世界,天與地、一顆草、一個蟲,都要強大於他的凡間千百倍,但他的智力在這裏卻並不低級,而是很強大。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便是他馳騁的憑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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