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試探，錦囊妙計

  顧芊婉睫毛上沾染著淚珠兒，巴掌大的小臉略顯蒼白，下巴瘦的尖尖的，低頭含胸，很符合她前世的個性。也越發顯的楚楚可憐，引得香草一陣激憤，桂芸也皺了眉頭。


  “不如我們去告訴老爺吧，老爺那麽疼你，一定會為你作主的。”香草恨恨的說道，鼓起的腮幫子，看起來像青蛙。


  “不行的！以前我被顧雨薇騙了，一直以為她是好人，如果我去爹那裏告狀，顧雨薇一定反咬一口，說是我嫉妒她得了七巧娘子，有進宮麵聖的機會，所以才誣賴她的。誰讓我那麽傻，被顧雨薇幾句話一說，就昏了頭，還把自己的繡品借給她用了呢。”顧芊婉做出很害怕的樣子，抱著雙肩瑟瑟發抖，拚命搖頭，搖落一臉紛呈，越發顯的可憐。


  顧雨薇能得七巧娘子，完全來自於一幅水墨山水畫的繡屏圖，而這幅繡屏的製作人，當然就是顧芊婉了。


  顧芊婉前十年，雖然一直流落在外，但是遺傳這東西是天生的，她親娘是昔年京城有名的繡娘，有些東西是無師自通的。


  忠厚沉穩的桂芸長的並不俊俏，隻算五官端正，有一雙厚嘴唇，此刻她眸光微沉，同意顧芊婉的說法。


  “無憑無證的，的確不好說。依我看，不如咱們先按兵不動，你既知道三小姐為人了，那也不用奴婢們多嘴了，以後遠著些就是，等慢慢收集滿了證據，到時候再一起交給老爺處置。”


  “那小姐的罪不是白受了，奴婢忍不下這口氣！”香草握緊拳頭，好像隨時都要衝出去打架一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前是我傻，才聽信了她的鬼話，從今天開始，我絕不會再相信她了！”顧芊婉滿臉堅毅決絕，看的香草和桂芸一陣激動。小姐終於懂事了。


  突然外麵傳來淩亂的拍門聲，小丫頭紅玉焦急的大喊道：“香草姐姐，大事不好了，五小姐落水了！”


  桂芸沉聲問道：“紅玉，你聽說誰的？”


  紅玉在外麵急的直跺腳：“三小姐都帶著老爺去蓮池邊救人了，還能有假嗎？你們也快去看看吧！”


  顧芊婉閃身躲到紗帳後麵，香草開門放紅玉進來，讓她說清楚倒底是怎麽回事？


  “奴婢也是剛從那邊經過，聽了幾句就趕緊回來報信了。好像是三小姐身邊的桃兒，說五小姐非要撈蓮池裏麵的紅龍魚煮著吃，三小姐勸她，還被五小姐推倒尖石上麵傷了手。你不知道老爺的臉色有多難看？還不知道回頭要怎麽懲罰五小姐呢？”


  桂芸的眸光朝著紗帳後麵爍了爍，很冷靜的吩咐紅玉下去，待香草將門關好，這才輕聲道：“小姐，看來三小姐開始動手了！”


  香草握拳不憤道：“三小姐慣會裝柔弱的，這次肯定又要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到小姐頭上，以往她都是這麽幹的，小姐我們趕緊得想辦法，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呀。”


  顧芊婉一副仍有些後怕的樣子，低斂下眸子，瑟縮道：“我，我不知道，桂芸，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上輩子隻知道這兩個丫頭是頂頂忠心的，但卻不知道她們的智謀如何，倒正好可以借此試一試。


  “奴婢記得五小姐初來府上時，雖然膽子有些小，但是心性很善良。後來孟姨娘和三小姐天天誤導您，更是把您的名聲宣揚的很壞，說您魯莽衝動沒有腦子，做事慌張失了分寸，還說你囂張跋扈不敬晚輩，更說您刁蠻任性難以相處。今天我們不如……”


  桂芸還未說完，香草就跳起來：“小姐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都是他們亂說的。隻當我瞧不出他們那點子心思嗎，還不是盯著這嫡女的位置。顧家富可敵國，老爺和皇上更是拜把子兄弟，皇上為了拉攏顧家，曾許諾，顧家的嫡女可為太子側妃。孟姨娘這麽敗壞我們小姐的名聲，不就是想奪嫡女的位置和進宮當太子側妃嗎？”


  桂芸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她，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好了，哪裏能隨便說出來，孟姨娘就算是妾，但也是半個主子，何況現在掌握顧府中饋，想要處理一個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香草立即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去。她不是不懂，隻是太過氣憤了嘛。


  “好桂芸姐，我錯了，我自己打嘴巴，你就別生氣了吧。”香草輕輕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下，又死皮賴臉的拉扯著桂芸，她這才無奈的原諒了她。


  “你要時刻記著，我們是五小姐身邊的人，你說出這樣的話，被有心人傳出去，惹來禍事，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主子嗎？”


  香草臉色一白，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下次說話前一定要先過腦子，什麽該講，什麽不該講，要知道有時候一句話說錯，很可能會害死小姐的。”桂芸諄諄告誡起來，香草也一副受教的樣子。


  顧芊婉趕緊替香草說情，又問剛才她沒說完的話，來轉移話題。


  “你剛才說不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