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爆炸收尾
“一萬多回,真敢說呀!”
“哈哈……”
“這人說的,好有畫麵。”
台下的觀眾,喜歡的不行,反饋自然也熱烈。
他們的掌聲,幾乎就沒停過。
台上表演的演員,表演熱情也高。
“你怎麽知道自己到地方了呢?”
少傑奇怪的問。
“寫著呢,一幫人排著隊,上麵掛著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王少君先生。”
“場麵還很熱烈。”
“不過這裏麵有個麻煩事兒。”
“奧。”
“走走停停1萬多回,加了1萬多回油,飛機上的零件兒都老化了。尤其是那線閘,不太好使。落地上,怎麽也停不下來。”
“那怎麽辦?”
少傑一臉驚訝。
“我們也愁啊,我轉頭跟開飛機那司機商量,要不咱們把腿放下去用腿撐吧。”
“太有想法了。”
少傑似乎已經無力吐槽了。
“司機師傅也聽話,飛機一落地,他就把腿伸下去了。我多聰明啊,我沒放下。終於飛機停下來了,我一點兒事沒有。再看他,腿都磨到大胯了。”
“您這也太壞了!”
少傑無語搖頭。
“人家這算工傷,我又不是他們單位的,我磨到大胯,誰管我?”
“心眼都用到這兒了。”
“這是事實。”
……
“我走到橫幅那兒,上來一個人,問我是不是王先生?是,我就是。那人跟我說,盼您好長時間了,總算把您給盼來了,總統在等您。我能說什麽呀,那就去吧!”
“奧。”
“到了白宮,那叫一個白,周圍一點其他的顏色都沒有,總統小跑幾步來到我的麵前。”
“這總統挺客氣的。”
“你咋才來呀!(魯北口音)”
“總統說話怎麽這個味兒?”
“他找一漢語老師,山東的。”
“這不巧了嗎?”
“等您半天了啊,也沒啥準備的,請您吃龍蝦吧?歐洲大龍蝦!”
“那行啊!”
“等龍蝦端上來,我一看這個大呀。一盤子裏,裝2000多隻。”
“麻小啊?”
少傑驚訝問道。
王少君就好像沒聽見他的問題,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吃到一半,那總統突然拿出一份文件,上麵寫了三十九號半。我當即就仍回去了,我穿四十一號的。”
“買鞋呢?”
“總統也解釋,這是反恐的文件。就我們說話這會兒工夫,外麵突突槍響。”
“怎麽回事?”
“這是恐怖分子來了呀,這也太欺負人了,完全沒有把我這軍事家給放在眼裏啊。我在這兒,他們都這麽猖狂,這還得了嗎?總統的秘書也來了,說讓我指揮部隊上前線作戰。我把手搭在總統的肩膀上,小老弟兒啊,不要著急,不要慌張,且看你王哥……”
說半截,王少君突然一矮身。
“怎麽了?”
“就這麽會兒功夫,炮彈飛過來了,整個白宮被炸的七零八落。”
“您這軍事家的體格也不怎麽樣啊。”
“我當即推開我眼前的龍蝦盤子,把總統讓到一邊,噔噔噔噔幾步跑到樓上。”
“奧。”
“戰場之上,硝煙彌漫。子彈炮彈齊飛。子彈落在牆麵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眼兒,炮彈落在地麵上,炸出了一個個的大坑。這可不是當年的冷兵器戰爭,在這樣的熱武器戰爭中,人是碰上就死,粘上就亡。”
王少君幾句話就描繪出了戰爭的景象。他雖然沒有說人血肉橫飛,沒有說人在戰場上的慘狀。
但觀眾很容易就腦補了出來。
在那樣的戰爭中,血肉之軀又怎麽可能扛得住?
“我一看這不行啊!”
“怎麽了?”
“我身上連點防禦裝備都沒有,要是被子彈或者炸彈的殘片給碰上了,我這100來斤也扛不住啊。”
“這倒是。”
“我低著頭找,別說還真讓我給找著好東西了。那是一個德國頭盔,這頭盔好啊,帽大沿小,白底兒紅花。把這頭盔扣我腦袋上,就算被子彈碰到也不怕。緊接著我又看到一防彈衣,這防彈衣的級別高啊,最少四個加號。”
“糖尿病啊?”
“這種身體健康的玩笑,不要開。”
兩個人表演的節奏很快,但因為他們前麵說的穩,各種鋪墊都已經做好了。
台下觀眾的腦子轉得也很快,完全跟上了兩人的表演節奏。
要說跟之前唯一的差別,那就是觀眾們聽得太認真了,以至於都忘記要鼓掌了。
這個時候,園子裏隻能聽到王少君表演的聲音,壓根兒聽不到其他的雜音。
“這現實的裝備就是差點意思,要是能有個複活甲,就完美了。”
“你以為這是打遊戲呢?還複活甲。”
台下很多觀眾,平時並不怎麽打遊戲,對複活甲這件裝備也沒聽過。
但這絲毫不影響效果。
複活甲一聽就是遊戲裏的裝備,而且裝備的作用,他們也能琢磨出來。
所以台下觀眾,不管是不是遊戲愛好者,都聽得津津有味。
如果是遊戲愛好者,沒準還能對王少君有點親切的感覺。
畢竟他們可以算是遊戲的同好。
“戰爭那叫一個慘,我一手拿著機關槍,一個手裏拿著鋼刀,帶著手下的部隊,殺了個7進7出。都殺的差不多了,我臉上身上全是液體,那液體黏糊糊的。”
當王少君說到這一段的時候,少傑驚訝的挑了一下眉毛。
最後的底,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有點兒太符合規矩了。
說相聲是可以摻雜私貨的,西征夢本身也有反戰的思想。
不過這種思想,是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不會真的表現在節目裏。
你如果在節目中說戰爭多慘烈,損失有多大?戰士們有多麽淒慘。
那就外行了。
郭桃兒這一脈,一直看不慣電視相聲,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電視相聲的最後感慨發言。
直接把批判的話語說出來,就改了相聲的味道。
王少君難道,也要犯這樣的忌諱嗎?
“我拿手抹了一把,放鼻子上一聞,這個騷。”
“怎麽回事?”
“我做夢,家裏小狗尿我臉上了。”
“啪啪啪啪!!!!!”
台下觀眾,拍的掌聲,幾乎要把園子的房蓋兒給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