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戰定生死
太上三長老心下一驚，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大哥，您先別說話，我來替你療傷”
“不急！！對了，不是讓你們兄弟二人留在原地，看好神醫穀嗎？你怎麽自己偷偷跟來了？”太上大長老隨意問道。
“大哥走後，不知為何，我老是心神不寧，生怕大哥出事，又唯恐大哥不讓我跟著，便隻能偷偷尾隨而來了，大哥，您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太上三長老小心翼翼問道。
“怎會，幸虧你來了，要不我今日這條小命，怕是就交代在這裏了，你若是能來的再早一點，就更好了，咱們兄弟齊心合力，那十閻羅也不足為懼”太上大長老惋惜。
“……對不起，我不敢跟的太近，怕大哥發現，所以……”太上三長老低頭認錯。
“沒關係，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你說是不是？”太上大長老意味深長笑道。
太上三長老低頭，眼神閃爍不定。
太上大長老淡定的掏出了療傷丹藥，開始為自己包紮傷口。
“大哥，我來幫你吧”太上三長老上前想幫忙。
“……好”太上大長老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大哥，傷的這麽重，疼嗎？”太上三長老有些心疼。
“還好”太上大長老不以為意。
“大哥，您這是要去帶神農子的殘魂回神醫穀嗎？”
太上三長老隨意問道。
“……嗯”太上大長老眼底有些暗沉。
“我知道大哥對神農子感情不一般，早年他剛上穀那會還想拜您為師來著，要不是當時您一門心思都放在煉丹上，又嫌收徒責任重大，會分散您的精力，他現在都已是您唯一的徒弟了”太上三長老輕笑。
“我和他，沒有師徒之緣”太上大長老無奈歎息。
“可卻有師徒之情啊，要不您當初也不會賜他神農子之名，要怪也隻能怪天意弄人，他當初一門心思想拜您為師，可您卻以無心收徒為由，一再拒絕他。後來您又對他起了惜才之心，想破例收他為徒。可他卻與您杠上了，死活不拜師，要我說，你們倆這性格，還真像”
太上三長老調侃。
太上大長老淡笑。
“對了，大哥，神農子現在藏哪了？離他那，還有多遠距離啊？您都受了這麽重的傷，要不我代您去跑這一趟，接他回穀吧？”太上三長老建議。
太上大長老眼底忽然有些酸澀。他輕聲說道。
“沒事，這點傷不打緊，那小兔崽子，生前挺傲嬌，死後卻膽小如鼠，我若不親自去，他怕是又會重新找地方躲起來了”
“可您的傷……要不我陪您一塊去吧，萬一剩下的五閻羅去而又返，就遭了”
太上三長老憂心忡忡。
太上大長老抬頭看著小山澗，眼神有些渙散。
“小三，垂青丹勾結紫曜戰宗，背叛我神醫穀，你說我該不該殺？”
太上大長老忽然輕聲問道。
太上三長老渾身一僵，麵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該殺！！”
“為何？”
“大哥曾說過，勾結外人，其罪當誅”
“你到是把我的話記得很清楚，可我更喜歡言行必果，謹言慎行，而不是左耳進右耳出”
太上三長老麵色一變，有些驚慌。
太上大長老好似看小山澗入了迷，又繼續絮絮叨叨。
“哎，可你二哥對這垂青丹又一向視如己出，如同著了魔，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我若將他殺了，怕是他以後會恨上我，這可如何是好？”
太上三長老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
“……那若是二哥向你求情，你可會放他一馬？”
“……你覺得我該放嗎？”太上大長老反問。
“……我聽大哥的”太上三長老低頭。
“若是現在，咱倆身份對調，你會如何處置？”太上大長老又問。
太上三長老一時語塞，最後苦笑。
“小孩子才玩過家家的遊戲，大哥，我們現在已不再是孩子了”
太上大長老一時有些沉默，隨後才吐出一句感慨。
“老了，不複當年了”
“一日為兄，終生為兄弟，大哥再老，在我心裏，也永遠都是大哥”太上三長老低語，聲音有些沙啞，好似在堅持什麽。
太上大長老久久不語。
整個小山澗，一時又陷入了寂靜之中，隻有冷風輕輕吹過，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太上大長老率先打破了僵局。
“小三，還記得三十四年前，我們五人在神醫穀結拜為異性兄弟時，共同發下的誓言嗎？”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今日穀靈子、金靈子、水靈子、靈靈子、玄靈子五人結拜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親如一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離不棄，永不背叛”
太上三長老默念，眼眶竟有些發紅。
“其實兄弟之間，不止可以同甘，也可以共苦的”
太上大長老忽然說道。
太上三長老眼底瞬間濕潤了。
“小三，你可能不知道，別瞧我在神醫穀一言九鼎，挺威風的，其實心裏也發愁，我神醫穀實在是太窮了，窮的四弟為了一點珍稀靈材，便上了紫氣東來的賊船”
太上大長老十分挫敗。
太上三長老低頭，心事重重。
“小三，你說二弟這事，該如何妥善處理？垂青丹是殺是囚？殺了一了百了;囚了往後麻煩不斷。可殺了，二弟怕是會跟我們拚命，從此離心離德;可囚了，他又隨時都有可能再上當，此事沒完沒了”
太上大長老一副愁眉不展。
“大哥……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太上三長老忽然開口問道。
“剛剛”
“我終究還是瞞不過你”太上三長老苦笑。
“你太心急了”
“背叛神醫穀，其罪當誅，所以你現在要殺我了嗎？”
太上三長老反問。
“神醫穀待你不薄，為什麽？二弟是為了垂青丹，四弟是為了珍稀靈材，你又是為了什麽？？”
太上三長老眼底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
“是有什麽苦衷嗎？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如此在意神農子的下落，我不信你是為了替垂青丹善後，你是投靠了紫曜戰宗？還是……西天門？”
“還是神農子身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你背後之人想要的？先天之火？還是……毒經？”
“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太上三長老直接出言打斷。
太上大長老十分挫敗。
“……大哥，你現在已觸碰到返璞歸真的門檻，普天之下，怕是除了星辰大海之外，再難逢敵手。水靈子真想和您好好比一場，看看咱倆現在的差距有多大”
“……你不是我對手”
“你實力雖強，可卻受傷了。我雖無礙，可實力卻不如你。現在比鬥，貌似我有些趁人之危，對你不太公平。不過我知道剛剛和十閻羅的戰鬥，你沒有盡全力，還藏了一手，這樣想想，也挺公平”
“一定要比嗎？”
“非比不可”
“好”
“那就……賭個大的”
“多大？”
“……一戰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