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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悸動情愫 深藏掩埋

  農曆十月初一

  已是進入秋季,天氣漸漸轉涼,但盛夏的暑氣依舊存在,消散不去。未有早晚才能見到獨屬於秋季的風高氣爽。


  沈淩風已是自廖倉絕境回來三日有餘。這裏路上他也是未聽聞半絲關於爧和風顏的消息。隻是關於五色鳴琴之事在廖倉邊境似乎傳的越來越神,讓人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咚的一聲,上官子語手中的賬本敲在他的頭上“還賴在這裏做什麽,別忘了你們出雲可是需要你需要的很。”


  他賴在爧平時做的藤椅之上,調轉了身子依舊不理會她“他們需要的子蠱已是拿到了,現下不需要我這個無用的皇子做什麽。”


  “我怎麽聽說最近出雲出了些大事件,似乎他們的沈大公主被禽族的皇子劫持走了。”


  沈淩風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我怎的不知思靈出了這般的事情。”


  “所以說你這個皇兄當得不夠格,再不回去你家思靈便是要被人逼婚了。”


  他想了半晌又是緩緩的躺了下來“算了即便禽族的皇子敢娶思靈,禽族的皇也是不會同意的。”


  上官子語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導致沈思靈沈大公主嫁不出去的元凶還不是他這個皇兄,與如今傲雄的皇雪銘辰一手造成的,這兩人當初若不是出了什麽火燒皇宮的好點子,也是不會害了思靈嫁不出去。


  火,吞噬一切,果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說你們最近和風家打的火熱,怎的想通了,覺得北冥家沒前途打算和風家合作了?”


  “恩恩,想通了,覺得出雲存在著也是沒用還不若收複了的好,也好統一了妖界。”


  沈淩風白了她一眼,子語這是故意那話來氣他。


  十裏街風家主宅。


  風顏一早便是回了風家,身上的道袍早已破爛不堪,看似經曆了一場大戰。風長青聽說風顏回到府中,來不及穿上鞋子便急匆匆的向著風顏住的二層閣樓而去。


  一路上兩爬帶摔。這個關係著風家整個長老層生死存亡的大人物,終是舍得回來了。此番他回來,定是要尋個法子永遠的困住他,永遠斷了風家這個後患。


  推開門,風長青匆匆兩步行至前,剛張開的口,在看見屋內站著之人是合了上“風……”顏字卡在嘴邊吐不出來。


  屋內除了風顏,還有一男子,細長的柳葉彎眉,一雙杏核眼,唇角似有若無的笑,舉手投足之間媚態自生,風流自成,說不出的優雅與氣魄。


  “這人是?”


  “在下上官爧。”


  淡淡的五個字,便是叫風長青心中一愣,上官,又是上官這個名姓。上次是一個滿身仙氣的上官公子,雖,眼前之人並未有滿身的仙氣,卻也能看得出修為之深,深不可測。


  高人,又是一個隱世的高人。他心中暗自想著,確然如此。


  “上官公子,老朽有禮了。”


  風顏瞥了一眼大長老,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大長老你出去吧。我乏了,若是無事便不用前來。”


  “是。”


  合了房門,屋內隻剩下此二人。


  爧獨自尋了個空閑之位坐下,此間雖是已入秋,卻也遠比廖倉雪山絕境來的暖和。暖意襲上心頭,人也是泛起了懶。


  “前輩,您不回鑄劍閣麽?”


  他搖搖頭,不回了,暫時不回了。回去了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他那小徒弟,現下隻怕他那小徒弟正滿心疑問的等著他回來。


  這個疑問他也是不知能不能解與她聽,或者說,該不該解與她聽才對。


  “前輩若不嫌棄,晚輩讓人在風家給您安排了客房,暫且住下。等前輩想回鑄劍閣之事,晚輩自當親自送您回去。”


  爧又是搖了搖頭“風家我住不習慣。”不在小狐狸身邊我也住不習慣。勾起的唇角淹沒了這句不曾說出口的話“到是你要小心,你壓製風家眾人許久,他們遲早會起來反抗,你若不做準備,定是要吃虧。”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知曉了。”


  推開窗戶,望著窗外假山流水的景色分外養眼,離開人界皇都已是一月有餘,再次回來心中自是感慨萬千。感慨的不是時間流逝,而是那些不曾守護在你身邊的日子。


  入夜,又是忙碌了一整日。


  人皇密詔的鑄造兵器三十萬的任務已是進行了大半,今日上官子語閑的無事之時,方拿了把造好的兵刃試了試強弱。


  還好,還好。


  一砍就斷,還是不錯的。即便將來人界與妖界的戰場上出現了鑄劍閣的武器,也不會傷了妖界妖兵一絲一毫。


  最近百善堂埋伏在皇宮中的探子,截獲了風家與人皇之間的密保,說是在不多久極有可能發動對妖界的戰爭。


  人界與妖界相安無事數萬年,這場戰爭並不是任何人想看見的,畢竟有戰爭的地方便是有流血傷亡。也是不知為何在相安了數萬年之後,人皇竟是有起戰事之心。


  此事非同小可,南子離唯一能做的便是將消息傳回妖界,讓著妖界早做準備。另一麵試圖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但願一切皆是來得及。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萬萬不行的話,能將人界的兵馬阻隔在兩界山的邊界之城也是一個良策。很難想象,人界妖界開戰之後,這天下會是這樣的一番景色。


  作為妖界的南王爺,人界的百善堂堂主,南子離對著這場戰事不能坐視不理。上官子語心中也是有著猶疑,不知是否應告訴他關於主上之事。


  畢竟,自北冥玄口中得知,如今的人界皇宮並不是人皇掌權,人皇已是失去了掌權的能力。權利、權勢,皆是把握在當今的玉妃也就是妙玉兒的手中。而妙玉兒直接聽命於主上。


  換言之,主上的意思皆是妙玉兒的意思,妙玉兒的意思皆是人皇的意思。


  她不得不對於那個所謂的主上高看一眼,能將人界操控在自己手中,且準備挑起戰爭,絕非能用等閑之輩來形容,真真是個膽大的瘋子。


  擒賊先擒王,許抓了那主上便是能結了這場戰亂。


  “擒賊先擒王。唉。”上官子語歎出一口氣來,說的容易。這般長的時間裏,她都是未見過那個所謂的主上,光是她的手下便是將他們一行修理的落花流水,真正的對上豈不也是自尋死路。


  如果現在師父能在便好了,無論何時都是能與她指出一條明路的師父在便是好了。雖,爧做的有些事,她還是不解,但也信著他是為了她好,畢竟大家皆是族人,所剩無幾的族人。


  爧靜靜的站在上官子語的臥房內,施了障眼法,隱了身形。看著自家徒兒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歎著氣,睡不著,也是不知在想些什麽。


  房內的燭光明的有些耀眼,不多時,她便將被子蒙過頭頂,悶悶的睡下了。直至榻上的人兒發出均勻的呼吸,爧方是現了身形。


  指尖不受控製的劃過她白嫩的臉頰,順手將被子掖嚴了些。秋日的夜晚雖是餘熱未消,卻也是涼了。熄了晃得耀眼的燭火,爧晃出了她的臥房。


  門外正是遇上端了洗臉水的茯苓。


  “爧師父!”


  “噓!”忙是捂住她的嘴“小聲些,徒兒睡下了。”


  茯苓點點頭“爧師父,您可是回來了,夫人都是念叨了您整整一月。若不是這麵被人皇的一道聖旨絆住了,現在非是去了廖倉雪山絕境尋您去了。您回來便是好了,夫人也可安下心來。”


  她的話無疑叫他心頭一喜,嘴角的笑意更是濃烈起來。聽說自家徒弟要去廖倉雪山絕境尋自己,心頭莫名的湧上暖意,他這個徒兒果然不是白收的。


  雖是搭進去了自己的心,卻也換絲絲溫暖。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怕是小狐狸對於他便是這般的情感罷了。


  “回來看看,還有事情未完成。茯苓,今日之事莫與其他人說起,即便是我徒兒也是不可。不然會壞了大事,事關重大,此中責任皆不是你我二人承擔的起的。”


  茯苓鄭重的點著頭,就連爧師父,這個修行了數萬年的大妖怪皆是承受不起,更何況她這個隻有幾千年修行的小妖“放心好了,今日之事,茯苓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爧最後忘了一眼燭火已是熄滅的房門,等他何時真正想通了在是回來解釋一切也不遲。修行了萬年本以為看破了一切,未成想竟是還有這般扭捏之時,真是越老越回旋,越老越回旋啊。


  鑄劍閣內的燈火全是熄了,萬事萬物隱於寂靜之中。


  前院內,百年梧桐樹下的搖椅輕輕的搖動著,吱嘎吱嘎訴說著今夜的一絲漣漪,一圈一圈蕩開,蕩開。


  茯苓折了盆中的洗臉水與梧桐樹下。


  在人界她最喜的便是這顆梧桐樹,無論風雨都是這般靜靜的主力在這裏,看著人界的悲喜。這些故事便是被刻進了書的年輪之中,一圈一圈伴著百年的梧桐生長,嵌入樹的記憶之中。


  坐在樹下的藤椅之上,搖了起來。她喜歡這可百年梧桐,更是喜歡那個總是在樹下乘涼之人。一彎柳葉眉,比之女子還要美的杏核眼,不說不動,媚態自成。


  搖著,搖著。茯苓的唇角蕩起笑意,百年梧桐樹下的秘密她永生永世也不願與他人分享,那份獨屬於她的悸動,即便知曉悸動隻是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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