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意料之外 雙重身份
他的話如平地驚雷般在眾人中耳中炸響。若不是時間場合不對,上官子語還真想起哄將嗚嗚嗚嫁與飛豹將軍。雖然骨族之人生來注定化不做人形,但飛豹全是可以化回原身。
“駕。”南子離忽然驅馬向一旁的樹叢中閃去。
“作甚?”
“將這裏留與有情人豈不美哉。”
她點點頭“也是。”他們在這裏反而讓這一人一獸尷尬,倒不如將這裏留與他們,也好叫兩人互訴衷腸,說些體己話。
半盞茶不到的時間飛豹便是驅了馬來,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眶內似乎有水澤一閃而過,雙手捧著嗚嗚嗚,便是交還到上官子語手中。不發一言的奪路而奔。
“喂!飛豹將軍!”
眨眼的時間未到人已是跑的不見了蹤影。
她低頭看向懷中的嗚嗚嗚,雪白的皮毛上泛著輕微的紅暈煞是好看“你把人家拒絕了?”
它小小的身子條件反射性的一顫,點了點頭,隨後又是搖了搖頭。看的上官子語糊塗的很,這是拒絕了還是未拒絕。再去問時它已是閉口不提。
白沐下了馬,將其拴在一旁的大樹上“下麵就是人界的邊疆地區,已知的就有精兵三萬駐守於此,還有些不知的數不勝數。”
南子離與上官子語也是翻身下了馬。剛一觸地她的腰身便是一軟,若不是南子離眼疾手快的扶住,定是要摔上一跤方肯罷了。
“小心。”打橫抱起她,尋了個幹淨之處才是將其放了下來“從這裏往前的路,沒那麽好走。”
“這裏到處遍布著人界之人設下的機關陷阱,比之在兩界山深處遇到的更多,更精絕。”白沐常年往來於人、妖兩界之間,知道的比她這個從未踏足過人界的妖多之又多。
機關陷阱什麽的上官子語在兩界山的林中,算是領教過。一直以為那個陣法就算的上足夠精絕,聽白沐這麽一說,那個陣法與城中的相比隻能算是大巫見小巫。
“下方一共有三座城池,每座城池中的主帥都是由一個術法極高的人界高人駐守。”說至‘術法極高’四字時,白沐嘴角攀上一抹譏諷的笑“當然,隻是他們自認為的罷了。”
對於白沐的說法,她不敢苟同,人皇對妖界一直提防有加,派出的守城術師不是人界最好的,也定是人界中數一數二之人,想必這三人多半是出自風家或是北冥家。若是這兩家,萬事自應小心些,小心總無大錯。
“今夜先在這裏休息,明日天不亮再尋出城時機。”
兩界山與人界的交匯處飄蕩著的白茫茫的霧,不但起了保護城池之用,白色的霧氣中混入了能使妖顯出原型的化形散。每日皆有身穿貼滿符咒的鎧甲巡邏的士兵,凡是見著可疑人物格殺勿論。
這條去往人界的道路看似輕易通過,實則難的很。
眾人生了一把篝火,擇了個高地而又隱秘的地方暫且歇了下,順便研究怎樣過城的策略,討論來討論去左不過那麽一種法子,硬闖不得秘密潛入便好。
上官子語懶散的躺在南子離的膝上,仰麵看著天上的月色,今日是十五,月圓人不圓。自那日爧與他們在邊界城分開後如今已是過去半月,想必師父他老人家定是到了人界,隻是不知有沒有找到不辭而別的風顏。
她的手摸向胸口處的錦囊,錦囊裏裝著的正是那日在地下陵寢裏妙玉兒留下的字條。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先是假扮了妖皇數百年,如今又奪取了上古四大神物之一的五色鳴琴。
摸出錦囊裏的字條,展開在眼前,字條上的字依舊清晰可見“五色鳴琴在我手中,欲要此琴拿我的兩個孩子來換”。兩個孩子,會是誰?坊間不是傳言她做德妃之時生的兩個孩子皆是夭折了麽?
他們自是拿不出她的孩子與她交換五色鳴琴,此番若是智取不得也隻能硬搶了。
“後悔麽。”
南子離清冷的話語傳來。
上官子語搖搖頭,仰麵望向他時,他正看著天上的一彎明月,似他的語氣一般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折射出奇異的光芒。
“不後悔,即使這條路選錯了我也不會後悔,爬也要爬下去。”
就似她當初與風顏月老前輩做交易一般,前輩已是遵守諾言將她想要的東西與了她,她也自是會遵守諾言將她想要的長生盞送至她的麵前,就算搭上這條性命也要送至她的麵前。如今前輩落了難,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去搭救一般。
忽然樹叢中傳來沙沙聲,她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幾次的經驗表明一旦出現這種聲音,便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碰的一聲,自兩人麵前的大樹上掉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身影。緊跟其後的是幾個蒙了麵的黑衣人。
幾個黑衣人見著南子離便跪“屬下參見堂主。”
上官子語看向南子離的表情僵了僵,眉頭幾不可見的抽了抽。
這方的動靜也是傳入了白沐耳中,白沐抱起地上的嗚嗚嗚與咕咕咕姐妹二獸,便向著這麵走來。
黑衣人見了白沐又是一低頭,跪拜起來“屬下參見副堂主。”
上官子語看向二人的表情徹底崩壞了,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還有麵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是被五花大綁的狼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著她疑惑,南子離輕佻眉梢,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向著眾人宣誓著她的身份“這是堂主夫人,你們的新主子。”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的看著互相,心中腹誹著沒聽說過堂主娶妻啊。但堂主都承認了她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多做質疑,便是對著上官子語跪拜起來“屬下參見堂主夫人。”
嗬,嗬嗬,嗬嗬嗬。
南子離擇了個樹樁坐下,順手一帶便是將她帶著坐至自己腿上,目不斜視的看著下方的屬下“前來何事,說。”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明顯被他的舉動驚了到,目光不時的偷瞟著坐於他腿上的上官子語,又時不時的看向站於他身後的白沐、白副堂主,隻見他的手中抱著兩隻兔子。
那個黑衣人頭目頓時覺的眼前一黑,納悶著堂主和副堂主不再的幾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怎的連性情都是大變了。
“這裏皆不是外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