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古董
陳宇將飯菜端到了廚房,進行熱了一下,而廚房外麵,客廳之間,則是穆梨花和陳永誌,父子二人的談話,畢竟陳宇在廚房忙碌,而坐在客廳裏麵的陳永誌,也隻能為了打發苦悶,和穆梨花二人,隨意找了一個話題,聊了起來。
很快。
廚房這邊就傳來了香氣,香氣充斥著整個廚房,也飄滿了四周,就連灶台之前,掛著的頂鍋裏麵,都加上了冷水,等這飯菜上桌,基本這頂鍋裏麵的水,也差不多熱好了。
大約晚上八點半左右。
“妹,進來把碗筷取出去,就可以吃飯了。”陳宇在廚房裏麵,高聲叫喊道。
“哥,來了。”客廳裏麵的穆梨花,聽見聲音傳了一聲回應,並看向麵前的陳永誌,略帶一絲‘抱歉’的語氣,說道:“父親,我就先去忙了,你在這裏坐一會,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我沒事的,你先去幫你的哥哥吧。”陳永誌擺了擺手道。
“好的。”
穆梨花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告別了陳永誌,並來到了廚房,對其一陣埋怨道:“哥,你也真是的,我和父親聊得正開心呢。”
“別說怎麽多的話,趕快把碗筷取了,然後在進來,把熱好的菜給端出去,就可以吃飯了。”陳宇也是無語地搖搖頭,輕拍了一下穆梨花的頭發,並對其一陣吩咐。
“討厭的哥哥,又將你可愛妹妹的頭發,給搞亂了,真是討厭。”穆梨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便將碗架上的碗筷取了三雙碗筷,然後在嘴邊罵罵咧咧了兩句,便向其做了一個鬼臉,並將三雙碗筷端著,向著客廳走了出去,擺在了客廳的桌子上,之後又走回了廚房,將灶台之上放著的飯菜,給端回了桌子上。
大約用了幾分鍾的時間。
陳宇和穆梨花二人,這才終於坐回了獨凳之上,一家人的表情也算是其樂融融的。
隻是坐在獨凳之上,陳宇也感覺有些孤寂,甚至看著原本母親的位置,此刻也少了什麽,總感覺空蕩蕩的。
一旁的穆梨花,此刻也愁容滿麵,心裏麵也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不好受,但是她也不能夠當著父親的麵,說出是自己,將母親去世的消息,告訴給了哥哥。
雖然這件事情的本身,就存在著疑惑種種,畢竟連穆梨花本人,都對‘母親去世’的消息,陳宇是怎麽知道這件事,就感到了極大的疑惑。
可穆梨花不清楚的是,陳宇已經獲得了‘聽心’的異能,那麽她心裏麵說的一切,作為哥哥,自然而然就聽得一清二楚了。
飯桌之上,白煙四起,香氣撲鼻,熱騰騰的飯菜,美味又可口。
而三個人坐在飯桌之上,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雖然氣氛顯得有些怪異,但也不影響三人的談笑風聲。
“宇兒,膠水你買回來了吧?”陳永誌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嘴邊,詢問道。
“是的父親,已經買回來了,準備吃了晚飯以後,就去將我那根魚竿,給修理一下。”陳宇點點頭,回應道。
“會不會太晚了?要不明天,再修理吧。”陳永誌說道。
“並不會太晚的,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陳宇回應道。
就再這個時候。
“哥,父親,你們在說什麽魚竿,我怎麽有些聽不懂呢?”穆梨花帶著幾分疑惑的表情,詢問道。
“就你哥的那根魚竿,不知道幹嘛去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魚竿斷成了兩半……而我的建議是,讓你哥換一根,你哥他非要強著那一根筋,說是要把他修好,這不就上街去把膠水買了回來。”陳永誌平靜地說道。
“就那根放了十幾年的魚竿吧……我記得。”穆梨花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都已經存在了……多久來著?”她立馬看向了一旁的陳宇,下意識地詢問道:“哥,你那根魚竿存在了多少時間?”
“十四年的時間了。”陳宇回應道。
“居然有怎麽長的時間了嗎……”
從穆梨花記事的時候,陳宇的那根魚竿,就一直存在於自己的記憶之中,沒想到的是,居然存在的時間,都快趕上自己了都,這也真是令自己,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哥,這魚竿也是老古董了吧?”她開口說道。
“也可以怎麽說……”
陳宇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回想起這魚竿的事情,也不禁眼眸中,略過一抹精光,‘唉’他輕歎一口氣,搖搖頭說道:“陪伴了自己十四年的時間,早已經不是一根‘工具’怎麽簡單的事情了……”說道這裏,餘光撇向了自己的房間,那根還躺在床上,且已經斷裂的魚竿,繼續說道:“它就更像是自己的夥伴,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暗沉了起來,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連溫度也在這一刻,下降了許多,也許是夜晚的緣故,導致此刻的溫度,都已經黯然消沉了許多,或許是冬天的冷空氣,還沒有過去,就已經來到了春天,這涼風襲來的時候,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
而這一頓晚飯,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吃的時間不太漫長,卻又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晚飯吃過以後,幾人都沒有說話,甚至各自的心裏麵,都藏著事情,而陳宇和穆梨花則是將桌上收拾了一下,該洗碗筷就洗碗筷,之後就是將頂鍋裏麵的水,給倒在了盆子裏麵,然後三個人坐在一起,也不說話,氣氛顯得特別的沉默。
隨後。
客廳收拾好了以後,便各自回房間裏麵去了,而陳宇則是,回到房間以後,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斷裂的魚竿,嘴角列了列,眸子略過一絲精光,閃過各種無奈,“老夥計,我這就將你修複好。”他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麵前斷裂的魚竿,感受著魚竿上的年輪。
盡管魚竿早已被時間,衝刷了原本的姿態,可即便如此,還是會殘留它原本的樣子,隻是時間褪去了它的痕跡,卻留下了它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