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作
洛禦宸沒有說什麽轉身回去，回到房裏輕輕拍手，很快便有黑影跪在地上道:“屬下烈拜見主子。”
“嗯”洛禦宸應了一聲問道:“可知來者何人？”
烈略微遲疑的開口:“他是無塵。”
“無塵？”洛禦宸不相信的問道。
“屬下確定，那人便是無塵。”
“知道了，下去吧。”洛禦宸微微扶額道，烈下去後，洛禦宸陷入深思:韓陌兮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與無塵扯上關係，無塵不是絕跡江湖多年了嗎？
“你就那麽放他們走了，我還沒報仇呢？”燕寒一進來便道。
“好了，那人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燕寒沒好氣的說:“我是打不過他，可你不是還有暗衛嗎，把他們叫出來，還怕收拾不了他。”
“好啊，你看看他們幾個敢不敢對無塵下手。”洛禦宸冷冷的說。
“無塵？”燕寒驚呼一聲，顧不上傷痛忙道:“就是那個十二成名成了暗衛頭子加錦衣衛統領，後又掛印而去浪跡江湖的無塵？”
“何止，他四年前還一擊擊殺了前武林盟主玉狐，之後便了無音訊，沒想到他竟與韓陌兮扯上了關係。”
“難道他是韓陌兮的相公？”燕寒說完又自我否定’“不可能，如果是的話，怎麽能讓她嫁給你，可是也不對，他的確很在意韓陌兮。”
洛禦宸點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一切等韓陌兮回來再說吧。”
“她還會回來？”燕寒稍有遲疑的問。
“不錯，她身邊的丫鬟說她還會回來。”洛禦宸說完兩人都不言語，各自陷入沉思……
半月後，洛禦宸一行人準備回去時，韓陌兮帶了嬌娘攔住他們的去路，將嬌娘推到若舞麵前，對著若舞道:“你贏了。”說完便上了馬車。
洛禦宸看著韓陌兮道:“回來了？”
韓陌兮沒有理會他隻是低頭撥弄著手上的相思豆手釧，洛禦宸輕咳一聲道:“無塵公子呢？”
韓陌兮眼都不抬道:“憑什麽告訴你，你們又不熟。”
洛禦宸不怒反笑:“你很在意他？”
“我們也不熟，王爺。”韓陌兮道眼珠轉了轉道:“如果王爺告訴我為何假裝目忙我倒是還能透露一二。”
“原來如此。”洛禦宸道，“看來我們做不成朋友了。”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合作。”韓陌兮接過話來道。
“如何合作？”
韓陌兮道:“你不過問我的偶爾為我打打掩護，我也幹擾你的事，為你裝裝賢良王妃，如何？”
“聽來倒是我占便宜，我都不知道你做什麽，又怎麽能為你打掩護。”
“王爺，不必多言，行或是不行吧。”
“好”洛禦宸答應伸出手，韓陌兮淺淺一笑又低下頭，洛禦宸收回手若有所思的看著韓陌兮。
回到王府時，韓陌兮對洛禦宸低聲道:“讓燕公子小心些，盡量別在我麵前出現。”
洛禦宸微微一愣輕笑道:“如此在意嗎？”
韓陌兮聞言轉頭看著洛禦宸眸裏流露出一絲怒色涼聲道:“我在王爺眼裏是多輕賤呢，王爺才會如此做想，不過無妨，我從不在意別人的話”說完也不管洛禦宸臉色如何又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所想。”說完便將頭靠在車壁上閉目休息，洛禦宸見她這般也沒惱，隻是靜靜的看著韓陌兮，閉目的韓陌兮沒了平日的明豔，多了一份靜好，令洛禦宸覺得舒心。
韓陌兮微微蹙眉好似感受到洛禦宸的目光，索性扯了帕子蓋在頭上，洛禦宸見了不禁莞兒，韓陌兮白了他一眼，洛禦宸想了想突然開口道:“若那日燕寒得逞，你會怎麽樣？”
“不知道，反正不會尋死，”
“你倒是惜命。”洛禦宸低聲道，眸裏有讚許之色。
“我的命可比你的金貴的多。”
洛禦宸不置可否，摸了摸手裏的方棍沉思片刻後突然開口:“那件事對不起了。”
韓陌兮沒有言語隻是在閉目養神，兩人一路無言。
回到王府韓陌兮對著洛禦宸道:“我想要搬到偏院去住，另外還請王爺派人在臨街的牆上開個門。”
洛禦宸點頭道:“好，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便派人去辦。”
韓陌兮點頭給了若舞一個眼色，若舞拉著嬌娘與韓陌兮一同回去。
回到房裏，嬌娘一臉鄙夷之色的道:“我當你多大能耐，怎麽又回來了，嫌人家給的屈辱不夠嗎？”
若舞聞言眉頭微皺看著韓陌兮，韓陌兮看著若舞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洛禦宸示意燕寒毀我清白罷了。”
若舞聞言上前抓住韓陌兮的手查看，見腕間那顆豔若紅豆的守宮砂還在，神情放鬆許多。
韓陌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左右他又沒得逞，即便是我失身，我也會好好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若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再言語，她與韓陌兮從小便是相依為命，她沒了親人，韓陌兮也成了孤兒，她帶著韓陌兮投到嬌娘門下，讓韓陌兮成了右相手裏最嬌豔最迷人的花，也成了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劍，將把她們的仇人送往阿鼻地獄，她自知自己不如韓陌兮聰慧，不比韓陌兮貌美，但她可以比韓陌兮狠心，所以即便韓陌兮怪她，她也將韓陌兮交到嬌娘手裏，依稀記得五歲的韓陌兮一臉委屈的扯著她的衣衫道:“姐姐，我怕，好疼呀，你帶我走吧，回去我會好好聽話，不會給你添麻煩。” 五歲的韓陌兮坐壇子坐的下身瘀血難消，疼痛難耐，她看著韓陌兮拉下臉來道:“回去，你不好好練，沒有一技傍身，將來我們怎麽生存，怎麽報仇，你是不是也想看著我死。”
韓陌兮拚命的搖著頭道:“不，不，我這就回去。”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進那間的大院裏，從那之後韓陌兮再也沒說過要放棄，隻是再也不曾喚她一聲姐姐。
韓陌兮見若舞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問道:“怎麽了，該不會是想殺了燕寒吧，如果是的話，省省吧，反正他也得到教訓了，你還是做你該做的事吧。” 說完有對嬌娘道:“姑姑也省省吧，既然到了這裏，就別在想些有的沒的了。”說完蓮步微移去了臥房。
嬌娘輕哼一聲冷笑道:“倒是她走運，那個燕寒竟然這般沒……”“啪”的一聲，嬌娘還未說完便覺得臉上一痛，若舞滿是怒色的看著她狠狠的說:“你若敢再算計她，我就讓你嚐嚐百蟻噬骨的滋味。”
“說的這般情真意切，當初是誰送她去我那生不如死的地方，不知道吧我前前後後調教了一百二十個女子，活到最後的隻有五個人罷了，其中兩個還是我手下留情，還有一個練了一年不到便回去了。”說完笑著看著神色忽明忽暗陰晴不定的若舞涼聲道:“如今心疼了，當初做什麽去了？”
“你，閉嘴”若舞氣極揮手卻被嬌娘躲了過去，嬌娘冷笑一聲離開，留下若舞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
翌日一大早洛禦宸便派人來為韓陌兮搬到偏院，又為她開了一口小門，韓陌兮嫌太過嘈雜，便一人躲到院子裏的一角乘涼，剛站了一會兒便見風走了過來道:“屬下拜見王妃。”韓陌兮看了他一眼道:“是你？暗衛這麽招搖過市嗎？”
風微微一愣道:“王爺派我來做王妃的侍衛。”
韓陌兮聞言點頭隨意的說:“既是如此就做我的貼身護衛吧。”
風沒想到韓陌兮會如此信任他，讓他做貼身護衛，他雖然見韓陌兮次數不多，但已他多年經驗告訴他韓陌兮絕非善類，一時竟愣在那裏，韓陌兮見他不說話抬眸問道:“你不願意？”
風雙手抱拳行禮道:“屬下樂意效勞。”
韓陌兮挪了挪身子避開他的行禮道:“不必多禮，等你真的把我當主子的時候再說吧。”
風聞言道:“屬下定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韓陌兮輕哼一聲道:“話別說的太早，我對你的要求不高，隻要你別動不動向靖王匯報的我行蹤就好。”
風頓時覺得一臉黑線，自己剛剛竟然還為她的信任感動，自己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