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
洛禦宸閉目沒有說話，韓陌兮坐到他身旁故作輕鬆的道:“王爺，生氣了，該不會在打算殺我滅口吧。”
“管好你的嘴。”洛禦宸側目道，韓陌兮急忙點頭後不禁莞兒的笑道:
“王爺目忙是假，那天陰會不會也是？”還未說完洛禦宸一個冷冷的眼神便飄了過來，韓陌兮聳聳肩適時的閉嘴，不一會兒便到了右相府，若舞與小廝將他們二人迎下車，韓陌兮一下車便看到一黑袍男子立在門外，行禮道:“長兄。”那男子亦迎上來對著洛禦宸行禮道:“靖王大駕光臨，韓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洛禦宸循聲側目道:“無妨，敢問你是？”
“在下韓笑，右相長子。”
洛禦宸微微點頭，便不在言語，韓陌兮上前扶著洛禦宸道:“爺，我們進去吧。”說完便攙著洛禦宸向裏走，其他人亦趕忙跟上，到了大廳裏麵站了滿滿一大家子人，見了洛禦宸都行禮道:“拜見王爺，王爺安康長樂。”洛禦宸道:“免禮吧。”說完便在韓陌兮耳邊低語，韓陌兮點頭後將他扶到椅子上，又一一拜見府上眾人，相爺吩咐大家入座後問道:“靖王，不知陌兮可有給你惹禍？”
洛禦宸搖搖頭，韓陌兮忙道:“爹爹說什麽呢，我可是長大了。”說完便低下頭，夫人接過話道:“瞧瞧如今都說自己長大了，這麽快就忘了自己哭鬧的樣子了。”
“爹爹，你看娘親她取笑我，”說完又對洛禦宸低聲道:“你也不幫我。”
洛禦宸嘴角微扯，臉上的寒氣一瞬間便消散，讓洛禦宸整個人都柔和許多，讓韓陌兮想起一個詞‘翩翩君子’，“陌兮，看來靖王很是疼愛你嗎？”一女子道，說完無意間瞥了一眼韓笑，韓陌兮點頭道:“長姐，王爺的確待我很好。”說完對著眾人淺淺一笑。
“如此最好，從小父兄就疼你，如今生怕你受了委屈，今日看到你與靖王夫妻和睦，想來父兄也能安心了。”那女子道，韓陌兮看了一眼右相一臉無害的道:“誰不知道父兄最疼愛的就是長姐，不然也不會不舍長姐外嫁，等到長姐嫁出去了還指不定父兄如何掛念呢？”
“你”那女子瞪了韓陌兮一眼剛要開口就聽到韓城輕咳一聲道:“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聊。”眾人均低頭吃飯默默不語，席上韓陌兮為洛禦宸不停布菜直到洛禦宸道:“不吃了”方才停下道:“我也吃好了。”，洛禦宸道:“既是如此，我們回去吧，府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韓城聞言笑道:“既是王爺還有事，那我便不留客了，改日老夫再去登門拜訪。”說完便命人備車，將他們送了出來，臨上馬車時塞給若舞一張字條，若舞點頭收下亦上了馬車。
回到王府，立刻有小廝迎上來稟報道:“啟稟主子，王妃，太子殿下來了。”韓陌兮輕嗯一聲轉頭對洛禦宸道:“我先回去了。”說完便帶著若舞回去了。
入夜後，洛禦宸來到韓陌兮房裏，房裏空無一人，洛禦宸微微蹙眉，卻從屏風後傳來陣陣水聲，片刻後韓陌兮微涼的聲音響起:“是王爺嗎，請稍待。”說完又一陣更大的水聲響起，不一會兒韓陌兮散著頭發出來，在月光與燈光的映射下，她美如嫡仙，清麗脫俗，隻是不知為何眸子裏卻帶了一絲涼意，再看時那絲涼意已然不見，但洛禦宸卻敢肯定那絲涼意的真實存在，韓陌兮看著洛禦宸道:“王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洛禦宸微微挑眉卻不曾言語，韓陌兮坐到他跟前戲謔道:“不會是來完成我的心願吧，王爺明知自己是不可以的呀。”洛禦宸看了韓陌兮一眼，知道她說的是一年之約，不知為何，竟想起那淡淡的溫熱，臉上微微有了燙意，韓陌兮見洛禦宸臉色微沉問道:“到底是怎麽了？”
洛禦宸輕咳一聲道:“隨我去趟烏海。”韓陌兮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洛禦宸道:“你答應的倒是快。”
韓陌兮嘴角微勾道:“王爺之命，陌兮何敢不從。”說完便伸了伸懶腰道:“陌兮乏了想要安寢了，王爺呢，今夜可要宿在這裏。”
洛禦宸眉頭微皺，寒著臉起身離開，剛走出去便聽到韓陌兮的笑聲，洛禦宸方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被韓陌兮調戲了。洛禦宸握了握手裏的方棍，不知為何心裏有一種煩躁的感覺，用方棍探著路回房，回到房裏不久便有黑影出來跪在遞上道:“燕寒公子那邊來信說王妃的確是右相三女，以前被養在外麵，是接受嬌娘的調教。”洛禦宸道:“確定？”黑衣人稱是後，洛禦宸揮手示意那人下去，洛禦宸一臉陰鶩:原來你是韓城的美人刀，好一個韓陌兮，好一個韓城，如此我們就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三日後洛禦宸等一行人啟程去烏海與燕寒會合，到了烏海鎮時，燕寒早已候在那裏，見到韓陌兮時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與喜色道:“王妃也來了。”韓陌兮點點頭，轉頭問洛禦宸:“我們在哪裏落腳？”
“雲來客棧”一小廝回答，“啟稟王妃，小的是福生，請王妃隨小的去客棧。”韓陌兮聞言看了一眼洛禦宸朱唇微啟:“好。”便與若舞一起跟上離開。
韓陌兮走後，燕寒又道洛禦宸麵前道:“嬌娘被我帶來了，年近四十的人卻是保養得宜，風韻猶存。”
洛禦宸沒有言語隻是讓人扶著上馬，騎馬離開，燕寒立刻追上又道:“怎麽了，你這是？雖然這馬經過訓練，但你畢竟看不見小心一點。”
洛禦宸沒有理會他道:“我要見她。”
燕寒點頭:“嬌娘被我關在暗牢裏。”洛禦宸聽完用力驅馬，燕寒立刻跟上。
暗牢裏，燕寒命人將嬌娘帶出來，一個身穿粉色緙絲羅裙的女子被帶出來，那女子明眸善睞，舉止優雅，一步步走來不像是在牢裏，更像是來參加盛宴的貴婦，不見落魄倒是平添了一絲端莊，見了洛禦宸燕寒等人悠然一笑問道:“陌兮那丫頭，被你們抓了，可真沒用。”
洛禦宸涼聲道:“你是北漠公主？”
嬌娘道:“自然不是了，國都亡了，我怎麽還算公主，不過是亡國奴罷了。”
“哼，你倒是看清形勢，說吧，你訓練她是為了什麽？”
“能做什麽，不過就是為了讓她好好服侍王爺罷了。”嬌娘不以為意的說。
“什麽？”洛禦宸問道。
嬌娘明媚的一笑:“王爺不知道嗎？女子嗎，無所謂隻是依靠男子生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依賴的不過是男人的恩寵罷了，所以隻好學些媚術以保恩寵不休。”
“一派胡言”洛禦宸冷冷的說。
“王爺，自然不信，你們又不知一個女子的艱辛，隨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嬌娘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
“你為他調教了多少女子？”
“王爺，想知道就去問陌兮吧，她自幼跟在我身邊，我調教多少人她最清楚。”嬌娘頓了頓又道:“陌兮是我調教的最好的，也是跟在我身邊最久的，也是我最不喜歡的，王爺要是殺她，千萬不要讓她死的太痛快。”說完屈身行禮轉身走進了牢房。
燕寒麵色難堪的看著洛禦宸問道:“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洛禦宸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相爺籌謀這麽久，怎麽好讓他失算。”
“你想要收了她？”
“不是我，是你，你前幾天不是還叫囂著要把她拿下嗎？”
“我？”燕寒想了想笑道:“也好，說實話我的確對她有那麽一點動心呢，我還從未見過像她那般的女子。”
“隨你吧。”說完便探路離開，燕寒在其身後道:“那我便不客氣了。”洛禦宸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外走，燕寒亦笑著離開。
一連幾天，韓陌兮都帶著若舞兩人女扮男裝四處遊蕩，直到那日洛禦宸身邊的小廝懷安找到韓陌兮道:“啟稟王妃，主子讓您去馬場。”
韓陌兮微微蹙眉:“馬場？”
懷安點頭道:“王妃隨我來吧，”又轉身對若舞道:“若舞留下吧。”若舞眼裏閃過一絲疑慮，終是點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