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前往療養院(2)
女子蹙眉,由於喝酒的緣故,身上使不出力氣,隻得任由男人抱著,男人見狀全身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看來今晚會是個良宵啊,半抱著女子正準備轉身離去,誰知中間多出了一個人。
隻見安禦一臉陰沉的看他一眼,又轉而望向角落裏早已然沒有意識的女人,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在幹什麽,都跟些什麽烏煙瘴氣的人在一起?”
女子隻覺得頭好暈,迷迷糊糊之際也看不清麵前的是誰,一片模糊,但是那聲音卻是有些熟悉,半睜半閉之間,她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一定是醉的不輕,居然會以為是他?
中年男人才反應過來,怒火攻心,好事被打斷,脾氣自然變大,大聲朝著安禦吼道:“喂!臭小子,你說誰是烏煙瘴氣的人,啊!”
而安禦聽見他的話後,眼一眯,轉而望向他:“我他媽罵的就是你怎麽樣?”
中年男人一看他挑釁的態度怒火更甚,大概也是多喝了幾杯,對著安禦直嚷嚷:“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嗎?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安禦不怒反笑,也許不認識他的人沒覺得什麽,但往往這就是他怒前的征兆,那樣陰測測的笑著,中年男人更覺得丟了麵子,但礙於抱著女子沒有辦法抽身。
安禦陰陽怪氣的笑著:“好好……很好,我他媽就是活膩了……”聲音不大,但是卻隨著那最後字的落下,拳頭也毫不留情的揮向了中年男人。
“啊!”中年男人驚叫一聲,顯然沒料到安禦這一拳,跌在地上直呼痛。
女子終於看清了是誰,陡然睜大了美眸,“安禦…..你……來了?”身子軟軟的,眼看著就要倒下。
安禦氣急,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子,嘴裏低咒著:“該死!範婕你在搞什麽!”
一時間走廊裏響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出來圍觀,中年男人臉麵掛不住,爬起來就往安禦衝過去,卻被安禦一個反手抓住,痛的他直呼求饒。
這時包廂裏有人出來,倚在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這難得的一幕:“喲,安少也會發怒啊,真是罕見,要幫忙不?”
說話的人正是淩擎風,慵懶至極,唇邊還帶著分明的笑意。
安禦卻是陰鬱著俊臉:“不用!”一邊還對付著中年男人,一邊還扶著範婕,那樣輕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打架,倒像在菜場裏和人討論著斤兩一樣。而那中年男人顯然不是安禦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製服了。
範婕這下總算是清醒了一半,原來她沒看錯,真的是安禦,一下子甩開他的控製範圍,搖搖晃晃的轉身就想走。
不知是誰報的警,警察很快就來了,把中年男人帶走,隨後還對著安禦點頭哈腰:“安少,真對不起,您受驚了……”
安禦沒空理會,朝著轉身的人兒奔去,一把拽住她,就往外麵的停車場拖去,大概是抓著她的手力氣太大,疼的範婕直反抗,大聲罵道:“安禦!你放手!好痛!”
安禦一驚,隨即立馬放開她,外麵的冷風吹來,現在的天氣早已轉涼,外邊的雨好像剛停不久,吹的人直發抖,範婕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感直湧上心頭,胃裏難過的翻攪著,飛快的笨往路邊嘔吐起來,一直吐到胃裏再也沒有東西才靠著欄杆大口大口喘氣。
安禦深鎖眉宇,走上前,漫不經心的說:“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範婕根本不想理會他,像是把他當成瘟神,離他遠遠地,精致的麵容往旁邊一撇:“不用你管!”
“你確定你能走?”他邪魅的挑眉,兩手一攤,範婕看著他的笑,隻覺得刺眼,心裏突生悲涼。
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就想走,可是後麵的人永遠比她快一步,又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同樣不說話,拉著她就往自己的車子走。
範婕不依,掙紮著:“安禦,你混蛋!放開我!我不想見到你啊!”
他仍然不顧她的喊叫,一直把她塞到他的法拉利跑車,粗魯的一把關上門,然後自己也從另一邊鑽進去,範婕還想著開門,卻被他死死扣住。
“你到底想幹嘛!我說了我自己會走,不要你管,我自生自滅還不行嗎!”範婕委屈的想哭,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身邊那麽多女人,前一刻還對你很溫柔,下一刻變臉比翻書還快,她不要再見到他!
安禦陰沉著臉,平日的嬉皮笑臉早已不見,他隻覺得快要被眼前的女人氣死,“不行!就算那樣也要通過我,你經過我允許了嗎?”
範婕怔愣在那裏,沒了反應,本來的掙紮也停止了,他這是在對著她發火嗎?可是他有什麽資格這樣凶她,可惡!她到底招他哪裏了,哪裏礙他的眼了,整天受他的欺負,頓時火氣也上了來:“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麽管我!你去找那些女人啊!我這麽礙你眼,你幹嘛非要纏著我,我真的受夠了……”
其餘沒有說出口的話全數被他吞進了口中,極盡纏綿,一開始的粗魯到後來的溫柔小心,安禦緊緊的摟著她的嬌軀,一隻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唇齒相碰,在她口中輕聲喃語:“對不起……”
範婕心口一滯,眼淚就這樣嘩啦啦流下來,終究還是逃不過感情二字,最先愛上的始終是輸的最徹底的一方……
酒吧包廂這邊早已沒了吵鬧,淩擎風望著安禦消失的地方,搖頭歎氣,又回過來看看項梓彥,低低說道:“看來,感情這東西就是毒藥,碰不得啊……”
項梓彥抬頭,斜睨他一眼,腦中忽然想起了那張倔強的臉蛋,手緊緊的攥著,該死的,要不是現在有這麽多事顧不了,他早就追過去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狠狠吻醒她,讓她看清一些事實,到底他是不是騙了她!
他就這麽不值得她去相信,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他是十惡不赦的人了嗎?懊惱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盡,然後抓起車鑰匙起身就往外走,卻被淩擎風叫住:“走了?”
項梓彥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安排一下,我要去見劉敏!”隨即不再多做停留,大踏步的離去了。
淩擎風深深歎氣,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遂又望向還沒走的雷炎:“還喝酒嗎?”
雷炎不說話,坐回沙發裏兀自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