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梁惜兒的邀約
“你就這麽忘不了她嗎?梓彥都這麽大了,為什麽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們呢?”程婉晴有些激動,她想心平氣和的,可是這麽多年的忍讓換來的卻還是他的漠然。
“我說過不要提她,你要我說多少次?是,我是忘不了她,這輩子我也不會忘了她,你是想聽我說這個嗎?”項昊天生氣了,口不擇言的吼著。
“你,你輕點,梓彥會聽見的!”程婉晴終於回過神,不再說話,轉身回到房間,項昊天也跟著回了房。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身後的房間裏,那個小人兒早已經聽見他們的對話,大大的眼睛裏有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怨恨,那一年他才八歲。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又兩年過去了,程婉晴和項昊天之間的爭吵越演越頻繁,經常在半夜會從房間傳來他們的爭吵聲,房間外的小梓彥每次都站在那裏聽著,似乎早對這些習以為常,吵完後,他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總是裝作沒有聽到。
直到有一天……
“媽咪,你醒醒!媽咪!媽咪!你睜開眼看看梓彥,媽咪,嗚嗚……”醫院的病房,床上躺著一位雍容的婦人,毫無生氣!她正是項梓彥的母親程婉晴。
“媽咪,你不要丟下梓彥,嗚嗚……”
“梓彥,媽咪已經不在了,別去打擾媽咪了,以後姑姑會疼你的。”一邊的項雨箏同樣傷心的哭泣著,嘴裏卻仍是勸說著。
過了許久,小梓彥不再哭泣,轉身望著後麵高大的身影,眼神充滿憤恨:“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那身影瞬間僵硬,他就是小梓彥的父親項昊天。
一幕幕痛苦的記憶就這樣閃現在腦海裏,項梓彥痛苦的閉了閉眼,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拳頭,不難看出他現在的情緒有多麽激動。
他恨自己當時太小,沒有能力保護母親,很父親當初的薄情,如此對待一個愛他至深的女人,可是再怎麽樣,一切都回不到過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複,他要讓所有傷害過母親和他的人都嚐到痛苦的滋味,甚至加倍償還!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變得陰鶩冷厲,那駭人的表情可以想象,那些要被他報複的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他現在唯一找不到的就是當年的肇事司機,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當年被判刑關了十年,後來出來卻再也找不到了,每次要尋找,到最後一步卻總是像和他過不去似的,被人擋著,遍尋不著。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折磨那個女人的女兒,就是沈落馨!他要讓父親看著他是如何將他舊情人的女兒壓在身下肆意折磨的!
現在的項梓彥充滿了恐怖的神情,陰霾的俊臉上揚著一抹陰森的笑!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受盡折磨,絕不讓他們好過。
所以,沈落馨,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以前出現在他腦海對她的種種現象現在統統拋掉!從今以後他要慢慢折磨她……
收回思緒,深深看了眼墓碑,鞠了一個躬,站直身體,將手上的墨鏡重新帶回臉上:“母親,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公道的!”
然後不再遲疑,轉身回到墓園外,黑色商務車外的雷炎將車門打開,項梓彥一刻不停留的走進車裏,雷炎將門關上,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後麵傳來他低沉的嗓音:“炎,去機場!”
“是!”雷炎深知此刻的項梓彥是危險的,卻也是冷靜的,他也心領神會的默默接受著他的一切指令。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問,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要做的任何事情,那是絕對會做到,沒有人能反抗。
雷炎當年是被項梓彥救下的,當他跟著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條命是他的,他說的一切指示他都是絕對服從,而且心甘情願。雖然項梓彥是無情的,可是他知道他是重情重義的,所以當年他才會義無反顧的跟著他。
某間地下酒吧的包廂裏,在這樣一個黑暗的深夜,這樣一個黑暗的角落,散發著無盡的詭秘氣息。
沙發一角,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雙眸子冷靜的看向對麵的男子,手裏夾著一根煙,翹著腿,另一隻手持紅酒,細口品嚐著杯中美酒。
男子緩緩抬頭……
一襲黑色襯衫勾勒出他昂藏的身體輪廓,而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從泛著小麥色的肌膚上也能看出他精壯的胸肌。
一張壞笑的臉,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和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給他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這樣的一個男子,俊美的令所有女子心動不已。
其中一個男人優雅的一笑:“最近怎麽樣?”
俊美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喝著紅酒,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男人又開口說道:“聽說項梓彥去了香港?”
俊美男子勾起漂亮的薄唇:“的確,你想怎麽做?”
男人的眼眸一下子染上陰狠,大手緊緊握住酒杯,力道之大似乎快要將那杯子捏碎,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嘴裏吐出:“我要讓他提前嚐一下被人打的措手不及的滋味!”
那俊美男子終於有了動靜,語氣卻永遠是不緊不慢,優雅的就像從城堡中走出來的王子,輕聲勸服著那個男人:“費洛,你還是要冷靜一些才好。”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換做是你,當初被他那樣的羞辱,還搶走了我的生意,你還冷靜的起來嗎?”男人叫囂著,盛怒的語氣處處彰顯著此時他隱忍的有多難熬。
費洛是一家上市集團的二代繼承人,公司不算很大,但他剛接手的時候公司很多元老級別的董事都不信服他,因此他為了表現自己是有能力的,想做件成功的案件讓他們刮目相看,第一次卻在一場商業投標案中輸給了項梓彥,當時的他派了商業間諜在項梓彥的公司,將項氏的投標底價偷得,本以為可以一舉打倒項氏,卻沒想到那份標書是假的,最後項氏隻比他高出了一百萬就將那塊地競標成功,在拍賣結束的時候,項梓彥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狂傲的笑著,說他的間諜伎倆太嫩,沒有一早拆穿隻是覺得最近太無聊,想陪他玩玩!這句話讓他難堪至極,而董事們對他更是失望,因此他發誓要報這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