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曆經生死後的豁達
我一張臉難看起來。
要造船,必須在海岸線生活,這個傳染病,還真不好搞。
“還有其他方法預防嗎?”我問。
“目前,隻能隔離,人與人之間保持距離。還有,讓居所保持幹燥,幹淨,不能太冷。這血蟲病,好像在比較冷的天氣裏,更加活躍。但這些都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慕容雪說道。
沒想到這血蟲和其他寄生蟲不一樣,在冰冷的天氣裏反而更活躍。
這馬上要寒冬臘月了,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對了,咱們是在海岸線上,海水會不會有殺菌的作用?”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問道。
因為淡水的寄生蟲,一般無法在海水裏存活,而海水裏的寄生蟲,也無法在淡水裏生存。
“沒用的,這血蟲可不挑水域,隻有在荒涼幹燥的高山地帶,才能讓這種血蟲病停止繁衍,但還是會潛伏在人體內,如果人在這個時候又進入潮濕的環境,血蟲的幼體又會不停的成長,繁衍。”
慕容雪搖了搖頭,說道。
此時,柳夜瑤開口了,隻聽她問:“如果自身強壯,免疫係統強大,會不會殺死血蟲的幼體?”
慕容雪想了想,輕輕搖頭,說:“不知道,我沒有醫療設備,也沒有顯微鏡來觀察幼蟲的成長過程。”
“好吧!”
我歎了口氣,讓慕容雪離開。
“夜瑤,扶我去外麵看看。”
“嗯!”
於是,我被柳夜瑤扶到了甲板上。
一群人正在小島上蹲著,木屋與木屋之間保持著五六米的距離。
這小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木屋,幾乎占據了整個小島。
畢竟這小島也就足球場那麽大,能讓這麽多人隔離,確實有點困難。
小黑子原本已經被我找到,現在又搞丟了,我心裏蠻愧疚的。
“杜哥,你身體好點了嗎?”張前趕緊問道。
他在船頭甲板上,控製著一張床弩。
“慢慢會恢複的,山雕的情況怎麽樣?在恢複嗎?”我問道。
“還行吧,恢複的很慢,可能需要好久好久才能恢複過來。”
張前神色一黯的說道。
突然,我又想到了什麽,趕緊問:“對了,另外一隻母山雕,它飛回來了嗎?”
一聽這話,張前奇怪起來。
“杜哥,母山雕不是一起和你待一起嗎?你也不知道它的下落?”
我感覺腳有點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如果母山雕沒飛回來,我們就失去了製空權。
文森特那個撲街,完全可以潛伏在岸邊密林裏,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搞的不好,他現在就潛伏在密林裏。
“走,去船舷位置。”
我趕緊拉著二人到了船舷,圖巴在船尾掌控著另外一台床弩。
站在文森特的立場上,如果大船造好,他首先要殺的人肯定是我,然後就是掌握著床弩的張前和圖巴。
所以,由他們在甲板上掌握床弩,不是明智之舉,明天得換幾個人來掌控了。
“圖巴,過來一下。”
我對著圖巴召了召手。
圖巴的精神很差,看來我把大祭司抓回來,又讓他想到了全家被殺的事情。
“杜哥。”
圖巴走到我麵前,恭敬的叫了我一聲。
“別這樣兄弟,過去的就過去了,你還年輕,還可以再組建一個家庭出來。”
我重重的拍了拍圖巴的肩膀。
他是船上第二強的人,不對,也許柳夜瑤和他差不多,因為柳夜瑤也吃了兩枚聖果。
“好的杜哥,我會克製我自己的,朵顏赫芝,留著,確實對我們有大用。”
圖巴深明大義的說道。
“那就好,還有一點,文森特可能拿著狙擊槍,在密林裏監視我們。”
一聽我的話,幾人一驚,下意識的朝海岸線看了一眼。
見了他們的樣子,我趕緊安慰道:“也不要給自己壓力,文森特老謀深算,他不會現在就動手的,肯定是咱們快把大船修好的前夕才動手。而他第一個要殺的人,也是我,其次才是你們這些得力幹將。”
“但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沒事就別把身體暴露給海岸線的密林,免得文森特腦子一抽筋,那就壞事了。”我說道。
三人趕緊點頭。
小島上的人也看到了我,他們從木屋裏伸出腦袋來,對著我揮手。
“嗨,杜哥,你可算回來了。”
“小杜啊!身體沒恢複過來,我可以教你一套渾元真氣,讓你快速的恢複傷勢。”
“杜大哥,是我啊,我是詩雨啊!”
我含笑回應了他們。
經曆了九死一生後,我看到這群人倍感親切。
特別是馮保國,看起來更是慈眉善目的。
由於現在是隔離期間,所有人都不用幹活,所以他們的精力沒處發泄,就隔著幾十米吹牛聊天。
溫泉被擱置了起來,因為他們害怕溫泉裏也有寄生蟲,平時洗澡都是接剛流出來的水衝澡。
此時,我才把目光看向某間木屋。
雪蘭正依偎在門口,一對幽怨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大海,也沒有和我對視。
木屋裏,她的老相好楊海波,依舊罵罵咧咧的,還在為綠帽子一事耿耿於懷。
我歎了口氣,沒時間管這些雜七雜八的,首先得解決血蟲病的傳染。
“慕容醫生,麻煩過來一下。”
我又把慕容雪叫了過來。
“說。”
慕容雪看著我。
“那個,你覺得咱們把船往高山地帶開怎麽樣?”我問。
一聽這話,其他人神色一動。
“阿遠,你忘了嗎?白樹河的源頭是一座巨山,根本到不了高山地帶。”柳夜瑤提醒道。
“我知道啊!既然那高山地帶有河流,那咱們就找到它與大海的交接處,就可以把大船開回高山地帶了。”我說道。
此時,程利斌從後麵跳了出來。
“杜哥,不合適啊!高山地帶的水,我也看到了,哪裏吃的住這船的體積?”
聽了程利斌的話,我臉色一黑。
倒把這事給忘了,百噸位的船在大海裏很普通,但在內陸河裏就是龐然大物,普通小支流根本吃不住它的體積。
所有人沉默了起來,都有點不知所措。
此時,我又開口了,問所有人:“如果,我們就把大船扔在這裏,然後合力造一艘小點的船去高山地帶,等明天春天或者夏天再來修船,你們覺得會怎麽樣?”
“可是,萬一文森特把咱們的大船開走了呢?那我們明天回來,又怎麽辦?”張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