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火燒野人穀(二)
“走了嗎?”
我長長地吐了口氣,緊崩著的精神一下子鬆懈了許多。
我沒想到,自己的靈機一動,竟然是化解了如此巨大的一個危機。
“看,這就是多掌握一門外語的好處!”
我的心情大好,甚至自我調侃了起來。
又等了大概五分鍾,確定山穀裏沒有野人過來後,我將軍刀從右邊的野人頭顱裏拔出來,回憶了一遍剛剛的過程。
“差不多了,瑤瑤他們要過來了!”
我沒有去處理入口處的野人屍體,悄悄地往柳夜瑤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我就遇見了匆忙而來的柳夜瑤眾人。
“成功了嗎?”
柳夜瑤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一遍,見我沒有受傷後,急切地問道。
我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說道,“入口的野人被解決了,裏麵的沒有發現!按原計劃行動!”
立馬,人群分成了兩夥人。
一夥由那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婦女林曉靜帶著,攀爬到頂上放火。
而另一夥人則是由山羊眼趙石帶著準備去擺放布置陷阱。
“你們大概多久能上去!?”我再一次問道。
林曉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全力十五分鍾!”
“那我十五分鍾後進去!”
我沒有問題,那山上雖然不是很高,但對於這樣一群女人來說,十五分鍾不慢了。
分工開始了。
布置陷阱這種事,一定要小心翼翼,也不敢鬧出動靜,進度自然慢了很多,但半個小時也足夠了。
其實我可以等陷阱布置好了再進去,但會冒風險,畢竟時間越久,誰知道野人會不會發現入口處的同伴已經死了呢?
十五分鍾後,我再一次鑽進了入口通道裏。
山穀裏的情況和我上一次來時差不多,大多數野人都睡著了,隻有少數的幾個還在圍著篝火跳舞。
我在密密麻麻的野人住所裏尋找了一圈,終於是找到了劉詩雨口中那個矮野人的住所。
這個很有可能是野人首領的矮野人住所,其實很容易找,它和周圍的住所不一樣,要更大一圈,也要更‘豪華’一些。
當然,這個豪華隻是相對而言,用的樹葉多了一些罷了,在我眼中連帳篷都比不上。
‘豪華’住所在所有野人住所的最中間,這意味著我要穿過一半的野人住所才能到達那裏。
“開幹!”
我咬牙低罵了一聲,先是匍匐在草叢裏,慢慢地爬,爬到了野人住所的邊緣。
其實,這些野人住所對我來說,既是阻礙,也是幫助。
它們能很好的掩飾我的身形,但裏麵的野人,則是隨時有可能發現我的蹤跡。
我佝著腰,慢慢地往那邊走去。
突然,我腳下好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臉色刷白!
是一隻野人腳,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很有可能是剛剛,住所裏睡著的野人伸出來的。
我側著頭,往旁邊的住所裏看去,那被我踩住腳的野人貌似很不爽,但沒有醒來的跡象,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小心地將腳抬起,繼續往那邊摸過。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野人首領的住所,離我隻差一個住所了。
但,我越來越小心。
能在這麽強悍的野人族群裏成為首領,他的戰鬥力肯定是遠超我的想象,容不得我有絲毫的不謹慎。
“快了!”
我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邁出腳,但全身的汗毛卻在這一刻聳立起來。
“危險!”
我心中驚呼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危險從和而來,但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彎下了腰。
下一秒,一把漆黑的砍刀擦著我的頭皮過去,割掉了我頭上很多的頭發。
但我心裏卻是慶幸不已。
如果,剛剛我的反應慢了零點零一秒鍾,但砍下來的就不是我的頭發了,而是我的上半身。
危機還沒有解除。
砍刀揮舞的聲音又響起,我順勢貼到地上,滾了兩圈,躲過這一擊,又立馬站了起來。
而在我身前不到兩米的地方,一個渾身都有著爆炸肌肉的野人,手持一把黑色砍刀,麵帶嘲諷的看著我。
這個野人,和我之前看見過的野人都不一樣,他要矮一些,但比野人更要像野人,身上的毛發沒有那麽長。
“這肯定就是野人首領了!好恐怖!”
我心中震撼著,但眼神卻是瞟向了他手中的砍刀。
這,是一把真正的金屬利器。
“從哪兒來的?”
我對此很疑惑,但沒有時間去疑惑。
那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野人首領吼叫一聲,野人營地就好像活了一樣,一個個野人醒來又從住所裏出來,將我圍在了最中間。
“TMD!”
我的臉龐一片鐵青,大事不好了!
周圍的野人,少說也得有一百來號。
如果硬剛能贏,我就不會費那麽大的功夫製定出火燒野人穀的計劃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的,所以,我看向了野人首領的住所。
先前我在地上滾的兩圈,恰好是讓我滾到了首領住所的麵前。
我用眼神的餘光往裏麵掃了一眼,那裝著燃油的鐵桶赫然擺在裏麵,而桶蓋已經被打開。
“燃油還在!”
對我來說,這正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沒有多想,轉身就往住所裏麵衝去,但剛衝了兩步,一杆長矛射來,擋在我的麵前,要不是我及時停下,這根長矛能從我的腰捅穿我的身體。
而我的舉動,似乎也暴露出了我的目的。
那野人首領吼了一聲,立馬有五六個野人攔在他的住所前麵,攔住了我。
“這下就真的難了!”
野人首領的智力,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計劃。
但,我是來搶燃油的,不是來和野人正麵剛的,這種情形我早就想到了。
隻見我抬起頭,對著天空上麵喊了一聲,“放火!”
我這一聲之洪亮,完全打破了荒島黑夜的寧靜,而山穀裏則是回音不斷!
“放火!”
“放火!”
緊接著,山穀的上麵,燃燒著的幹樹枝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