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組
《心理罪》拍攝場地在無錫，大部分場景都在南長街，劇中的“綠藤大學”在現實生活中是江南大學…
整部戲耗資差不多2600萬。
基本都花在了製作上，演員片酬包括工作人員酬勞加一塊沒到600萬。
一部網劇憑什麽這麽貴？
大哥，你要精品劇，那就得砸錢，不說別的，攝影器材，那高質量的攝影機跟一般攝影機效果天差地別，當然價格也是天差地別。
再說了，好歹是超級網劇…
孫耀的片酬60萬，單集三萬…
這就是科班出身新人演員的酬勞——如果《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播出，她的片酬至少漲一倍…
當然，經紀公司抽一半…
你選擇簽約歡瑞，那你接戲就要走流程，走流程的話，就得扣錢。
孫耀沒什麽意見，這是規矩。
對了，他不好意思問王龍正的片酬，不過，應該比他要高，畢竟老王之前也拍過戲…
其實，沒接觸之前，孫耀挺擔心王龍正是那種自命清高的演員…
什麽叫自命清高？
就是覺得自己是話劇演員，我得拿喬，我得守著藝術決心…
看不起影視劇演員，就覺得話劇演員高貴！
這叫一葉障目，夜郎自大！
話劇又不是什麽高級貨…
有的是濫竽充數的家夥，明明沒實力，非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好家夥，全世界都欠你！
孫耀遇到過這樣的，這種人很難相處的。
但王龍正不是這樣的，老王看得很開：“都是演戲，沒什麽高貴不高貴的，我看看你的采訪…”
孫耀把本子遞過去，是他這幾天的收獲…
他們最開始去警局交流，裏麵有個人剛好讀過《心理罪》，明確跟孫耀說了‘方木這樣的人，不可能出現在現實裏…’
也對，現實哪有絕對正義？
遲到的正義，那也叫正義？
警局方麵推薦孫耀去江南大學，拜訪一下專業的犯罪學教授。
孫耀去了，見了幾個犯罪學博士，跟他們聊了幾天，大概知道了犯罪心理學是什麽東西，方木是心理畫像的天才…
對了，其中有一位博士還說了如果現實真的有方木這樣的天才，那他一定很自負，而且最開始缺乏對生命的尊重！
這很關鍵，孫耀記了下來…
老王翻看了一下，點頭：“寫了不少嘛，走，咱們去酒店吧，聽老郭說，人都來齊了！”
“行，”孫耀點頭，然後接過他的本子：“我看看你的收獲…”
上麵在記載了王龍正的交流認知：他們給人的感覺都非常疲憊，眼袋都非常大，因為他們經常熬夜，不睡覺，吃飯也沒有正點，常年處在疲勞的狀態。
而且他們經常跟罪犯打交道，脾氣性子都比較烈，會罵髒話，抽煙，皮膚沒有那麽好，會有一層油膩…
……
解釋一下，原時空的孫耀沒有第一時間看過網播劇《心理罪》啊。
他看的是清潔版本，就是23集的那個。
聽說刪掉了整整一集內容！
但他知道王龍正憑借邰偉這個角色火了一陣，後來又演了《白夜追凶》、《諜戰深海之驚蟄》、《隱秘而偉大》，步入二線。
現在看了王龍正的筆記，大概知道了！
這是個很認真的演員…
而且滿腦子都是演好戲，所以，這樣的演員紅不了。
是，他跟郭樹博關係很好，也是他的禦用演員之一，但是，老郭決定不了大局啊！
就說《掃黑風暴》吧，難道老郭不想用郭樹博？
他不能做主的！
誰能做主？
當然是資本還有大金主咯！
原時空孫耀遇到過這樣的人，跟他一起演包子雷的關亞軍老師，認真對待每一部戲，哪怕抗日神劇裏麵的傻逼日苯軍官。
很多時候，演員沒得選擇。
不過孫耀喜歡這樣的演員，他拍二奶劇，用的配角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他們都是好演員。
跟這樣的演員合作，省事！
這幾天接觸下來，孫耀大概了解了王龍正。
性格挺靦腆的一個前輩，慢熱，但出手挺大方，這幾天吃飯，都是他付賬。
他自己說他挺幸運的，畢業大戲《等待戈多》請到孟京輝導演，孟導對他印象深刻，後來專門邀請他出演自己的話劇《戀愛的犀牛》。就此，王龍正簽約孟京輝工作室，開始了他的話劇生涯。
“為什麽離開？”
“就是覺得我應該能成名，畢竟我也認識幾個人，所以離開了工作室…”
加一句，實誠！
沒有那麽複雜，也沒有那麽多決絕，沒有後路的前提下，有幾個人會離開原來的行業？
……
孫耀見到劇組演員的時候，稍微有點愣神——因為他一個都不認識！
女一號，也就是陳希的扮演者叫付枚，扮演女二號鄧琳玥的叫溫心…
以孫耀的閱曆，愣是沒有印象！
說明什麽？
不火唄，而且是連二三線都沒到的那種——否則，他肯定認識。
嘖嘖，真的是窮逼劇組！
也看得出，愛奇藝對《心理罪》的‘重視’程度了——同樣是超級網劇，《盜墓筆記》請來了三位大流量，《心理罪》一群新手！
但沈林明顯感覺到所有演員都很重視這個劇…
你是來應付工作的，還是準備好好演戲的，一個照麵就能分辨出來！
郭樹博對《心理罪》很重視——他真的覺得這個劇可以按照美劇類型打造！
工作人員們也都憋著氣證明自己。
當然也安排了劇本會，幾位主演互相聊一下…
安排在了酒店的大套房，郭樹博親自主持。
他們基本都住在拍攝場地旁邊的一家中檔酒店裏，孫耀作為主演住的是單人套房…
劇組出錢！
“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以後三個月還要一起合作呢，孫耀，你先來！”
孫耀笑著起身：“大家好，我是孫耀，方木的飾演者，中戲10級學生，今年剛畢業，之前有過幾部戲的表演經驗…我覺得為了快速進入人物，大家在劇組就喊劇中人物的名字吧！”
郭樹博點頭：“對…大家記得喊劇中人物的名字！”
“那我來，我叫付枚；”
“王龍正；”
“溫心…”
自我介紹結束，然後就是正兒八經的讀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