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水滴石穿
“這個印章表示學校的嘉獎啊。”安妮笑著說道,“之前莊園裏的其他小姐和少爺都已經得到過印章了,就是您還沒有,不過現在您有了,她們再也不會嘲笑您啦。”
是這樣啊,這印章是獎勵嗎?
顧向暖低頭抬手看著手背上的印章,感覺印章的猛獸張牙舞爪,好不逼真。
呆楞了幾秒鍾,顧向暖放下手來,和安妮一起回去了。
還是來時的那輛車載著她回去。
她先上樓去,將手上的印章看了又看,好像也沒什麽。
然後換了一雙鞋子,一整個上午都踩著高跟鞋站著,她著實覺得累了。
早上的時候她就隻草草看了房間一眼,這會兒她才來仔細看。
尋找一下是不是會有什麽線索。
書架上擺著書本,一排一排的。
很多,內容也很雜。
學習禮儀的比較多,不知道是每個人的標配還是莉娜自己找來的。
書架上還有日記本。
顧向暖眼前一亮,看看莉娜都記了些什麽。
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頁,就看見了幾個漂亮的字。
今天你聽話了嗎?
和這一次的遊戲名一摸一樣,那這本日記本是不是會有很多的線索?
她翻開日記本的第二頁,還沒有來得及看,安妮就過來讓她下樓吃飯。
她應了一聲,將日記本放回原處,然後下樓去。
早上挨打的羅傑也來了,隻是他的狀態很不好,包括他身後的男仆。
羅傑俊朗的臉泛白,蒼白得狠,似乎是被打得很慘。
迪爾莊園裏的人都是俊男美女,顧向暖就沒有看見一個醜的。
隻在那裏站了幾分鍾,迪爾就來了。
那奇怪的壓抑感又出現了。
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低著頭不去看他。
“今日莉娜得了老師的印章?”迪爾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顧向暖很明顯地感受到了。
“是的,迪爾先生。”她的語氣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不錯。”迪爾說道,“坐下吃飯吧。”
待迪爾說完話,大家才敢坐下來,然後安靜地開始吃飯。
顧向暖查看了房間,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餓了就沒有吃的了。
除了自己買的愛心小餅幹,根本不會有其他吃的。
所以一定要把飯吃飽,不然就沒有吃的了。
所以吃飯的時候,顧向暖格外認真。
經過今天早上羅傑的事情,所有的人吃飯都是小心翼翼的。
顧向暖一向光盤,因為吃不完就是浪費糧食,她深知遊戲的尿性。
中午有一段休息時間,顧向暖吃過飯就回到房間裏。
站在窗前看著莉娜寫的筆記。
迪爾莊園就像是一個小世界,一個頂級豪門,而迪爾莊園之外,是貧窮,人們無法想象的貧窮。
所有的人擠破了頭皮都想要進入迪爾莊園。
迪爾莊園最大的掌權者就是迪爾,被迪爾挑中的人,身份都異常尊貴,就像莉娜。
以前的莉娜也是和大家一樣,擠破頭皮都想要進入莊園。
這裏的一切,就像是死物一般,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沒有一點的人生自由。
這裏的感覺,隻讓顧向暖覺得壓抑,而且處處充滿了危險。
而從日記本上莉娜的表述來看,她雖然生得美麗,但是卻有些愚笨。
之所以被迪爾選中,就是因為她出眾的美貌。
而她似乎挺高興的。
日記本上的內容也就隻有這麽多,再多的就沒有了。
顧向暖不禁歎了一口氣。
曾經有人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自由,才是人們向往的根本呀,不然為什麽自古以來,那麽多壓迫最後都被推翻了呢?
嘶,自己似乎想到了核心。
看完日記本,顧向暖又挑了幾本書架上的書翻了翻。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床上睡覺。
午覺,一般半個小時就夠了,睡久了容易頭暈。
長長的走廊,被拖出了長長的水跡……
就像是沒有擰幹淨的拖把,從走廊走過的時候沒有提起來。
“滴答,滴答,滴答……”滴水聲在幽深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清楚。
每一滴,都似乎滴在心頭上。
滴在走廊的地上,散開,每一滴都滴在第一滴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叫水滴石穿。
“滴答,滴答,滴答……”死死地盯著那滴水的點,然後聽著水滴的聲音。
這水,從哪裏來啊?
迷糊之間她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想要抬頭看向水的源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怎麽回事?
她有些驚恐,然後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音,是大量的水湧進來的聲音。
她眼睜睜地看見前方的通道裏湧進來大量的水。
似乎要將整個通道淹沒。
隨著水流的進入,顧向暖就看見走廊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
有的人,水流就透過了他,仿佛他們與水流處於兩個世界一般,而有的則被水流淹沒,她甚至能夠看清楚那些人的掙紮。
然後吐出泡泡,最後沒有了動靜。
水,就要湧向她了。
她很害怕,可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
怎麽辦?
阻止它前來。
滿腦子隻有這一個想法,於是從她在的地方起,靠她最近的水開始冰凍,結成冰塊,然後慢慢蔓延。
水流穿過的人都沒有事,就仿佛看了一場電影一般。
而溺水的人則被凍住在冰塊裏。
顧向暖身後的人臉上都帶著興奮。
而顧向暖則是一身冷汗,實在是恐怖。
剛剛鬆了一口氣,她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剛剛從夢中醒來,就在現實銜接了敲門聲。
“莉娜小姐,您該起床了。”安妮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顧向暖回答,然後去給安妮開了門。
“莉娜小姐,我再給您補個妝。”
“好。”顧向暖應了一聲。
收拾好了之後,還是乘車去了學校。
還是上午的教室,在走廊的時候,顧向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什麽都沒有,但是那一瞬間,夢裏的滴水聲和禁錮的感覺卻侵襲而來。
但是隻持續了短短三秒,這短短的三秒卻讓她膽戰心驚。
被釋放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莉娜小姐,你怎麽了?”安妮問道,然後也望向天花板。
顧向暖一把按住她的頭。
“別去看。”
“哦。”
“我進去了。”顧向暖說道。
“好的。”安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