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有他在,他便是天
自從若璿出現之後,慕寒眼裏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不僅是他,就連名楚也是一樣。
名楚命人送上羹湯,他自己親自吹涼了才送到若璿跟前,對若璿柔聲道:“你身子不好,多喝點湯,夜裏我會讓他們再給你準備。”
“夜裏還要喝啊?”若璿側頭看了他一眼,一絲怨念:“這樣喝下去,我很快就會長胖的,到時候變醜了,怎麽辦?”
“放心,胖了也是最美的。”名楚揉了揉她的發絲,唇角蓄著一抹寵溺的笑意:“就算變醜了我也不會不要你,若是他們不喜歡,叫他們滾便是。”
若璿正要說話,不料腰間一緊,人又被慕寒拉了過去,這下甚至直接拉到了他的腿上。
她嚇了一跳,雙手落在她胸膛上微微推了一把,不悅道:“慕寒,這裏還有別人。”
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場的人沒有誰聽得不清楚。
角落裏傳來幾聲低低的笑聲,那些下人婢女們從沒見過他們的太子爺對任何一個女子會這般在意,又看著夫人似不大願意與他這般親近,這種強迫與反抗的戲碼,還真是頭一回見識到。
很明顯,夫人已經羞紅了一張臉,極度尷尬了,更何況一旁的名楚皇子還虎視眈眈的,一直以眼神責備著先下手為強的太子。
這畫麵還真是溫馨得很,也好玩得很。
但,相對於這些事不關己的下人婢女們,名落月和慕清柔的臉色卻都不怎麽好看。
不過,名落月眼底的不悅隻是一閃即逝,隨即臉上便換上柔和的笑意,吩咐下人把飯菜端上來,便招呼著大家一起用膳。
雖然她從前是周朝的皇後,可這麽多年以來也已經學會與一大家子的人相處在一起,更何況名楚、慕寒回到她身邊之後,對於過去自己的高傲與自負她已經認識到錯誤了。
如果不是她的自負,自己的大皇兒不會差點死在鳳九卿的劍下,她現在什麽都不想,隻盼著兩個兒子可以和她一起攻破夏朝,奪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
至於將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
“嚐嚐這廚子的手藝,看看合不合你口味,若是不合,明日母後給你換個去。”她看著若璿,柔聲道。
“好。”若璿又推了慕寒一把,見推不動,才轉過身衝她一笑,想要把桌上的湯端起來,慕寒的大掌已經落在上頭,輕輕把碗端起湊到她唇邊,淡然道:“喝。”
若璿輕抿著薄唇,忍下所有怨念,才低著頭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隻要有慕寒的地方,總是這個家夥說了算,誰敢拂逆他的意思?別說是自己,就連身為長輩的名落月和慕輕柔,又有誰不是?
在他麵前,除了名楚,哪個不是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
其實自己也習慣了對他順從,隻是最近慕寒對她似乎更好了些,然後嘛,女人就是這樣,你若把她寵上天,她便真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能上天了。
所以如今對著慕寒的時候,若璿偶爾也會耍一些小脾氣,但這這男人沒有半點放在心上,果真是母憑子貴。
等她生完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麽好的待遇。
“我要吃那個。”纖纖玉指指了指遠處盤子上那個晶瑩剔透的肉丸子
慕寒忙拿起筷子,給她把肉丸子夾了過來,送到她唇邊。
這兩人的一舉一動,萬分的融洽,也萬分的溫馨。
再漸漸地,名落月也不覺得鬱悶了。
既然要把軒轅若璿收為自己人,那她與慕寒越是親近,對她來說越有好處,以後隻要討好這個兒媳婦,不愁慕寒會不孝順她。
目光落在他們身旁的名楚身上,自己這個二兒子雖然臉色一如往常般優雅溫潤,可是看得出心上有幾分氣悶。
遲疑了片刻,她端起被子衝他舉了舉杯,笑道:“皇兒,母後許久未曾與你喝上一杯了,母後敬你。”
名楚的注意力總算從若璿和慕寒身上收了回來,忙舉起杯子,向她舉了舉杯子,仰首把杯中酒液盡灌進腹中。
等婢女為自己滿上新的一杯酒水之後,名落月又把杯子舉了起來,向慕寒舉杯道:“母後也敬你一杯,恭喜你們尋回璿兒。”
慕寒放下筷子,把杯子捏在手中,對她舉了舉杯,便也如名楚一般把杯中酒液喝盡……
膳後,若璿拉著慕寒在軍營裏散步。
軍營很大,依他們所說,這裏有三十多萬大軍,哪怕站在高坡上,一眼望去也望不到邊。
若璿也沒打算把整個軍營逛下來,隻是想了解一下大軍的生活,再加上用過晚膳無所事事,才拖上慕寒四處走走。
能與過去的慕侯爺、如今的太子爺如此心平氣靜地走在道上,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過去,她從不敢奢想。
“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陪我出來如此漫步。”看著頭頂漫天的星辰,她有感而發道。
慕寒沒有說話,依然輕輕摟著她,與她舉步前行。
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想著,想多給她一點憐惜,是這個丫頭自己不珍惜。
當初他好心的想要抱她去看星星,也不知道是誰在他懷裏大刺刺睡過去了,這麽浪漫的事情落在兩人身上,完全找不到半點浪漫的影子,對她來說還像是受刑一般。
如此這般,究竟是誰的錯?
瞧見他眼底的不以為然,若璿也有幾分感慨。
想過去,自己在他身邊的時候確實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她也很想對著他的時候,可以像與名楚相處那般融洽,也想著可以對他敞開心扉,可是每次見過到他,畏懼的情緒總會橫生,如此,哪裏還能融洽起來?
說起來,兩個人的相處如此困難,也不僅僅是他慕侯爺一個人的問題,她身上也是有著原因的。
“以後你不要動不動給我擺臉色,不要凶我,也不要威脅我,或許我就可以活得自在些了。”她忽然道。
見他臉色又沉了下去,她挑了挑眉,一絲怨念:
“你瞧,不過說兩句不合你心意的話,立馬就給我擺臉色,跟你說,我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你若是給我氣受,萬一我心情不好,孩兒不知道會不會被影響,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