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若璿抬頭看了名楚一眼,雖然心裏還是有著委屈,卻也隻能從他的懷中爬起來。
還沒來得及站起,手腕便一下被慕寒扣住,他輕輕一拉把她直接從長椅中拉起來,拉到自己懷中。
兩句身軀碰撞在一起時,慕寒眉心微微蹙了蹙,眼底的痛色一閃而逝。
雖然那一抹痛色閃得極快,可卻被剛好抬頭看他的若璿捕抓到。
瞬間,一顆心又揪緊了起來:“你傷得怎樣?嚴不嚴重?有沒有好好養著?”
慕寒垂眼看著他,“你關心我?”
她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說話,那些關心的話語完全不受控製便脫口而出,說完之後連她自己也開始後悔了。
慕寒的眼底卻蒙上了幾許愉悅的光亮,知道她對自己並不是完全的不在意的,寒了一天一夜的心總算微微有了一些暖意。
但,那點溫暖,他不屑於在旁人麵前表現出來。
“走,帶你去用晚膳。”不再多說什麽,他摟著她離開這地方。
走的時候若璿還頻頻回頭去看名楚,名楚也一直在看著她。
最後慕寒用力把她拉入懷中,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目光,她才沒有再回頭,低頭看著前方的路,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旁。
直到兩人走遠了,名箏才從慕寒那一份強悍而迷人的氣息中回過神來。
她看著名楚,訝異道:“他就是九公主另一位夫婿慕侯爺嗎?”
名楚垂眼看著她,話語淡漠:“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慕侯爺了嗎?”
名箏確實早就知道,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更何況之前每次所見,慕寒離他們的距離都有點遠,雖然知道是一個與大哥長得一樣俊俏一樣迷人的男子,可卻不像剛才所見那一般,讓她如此震撼。
近距離去看慕侯爺,他整個人就像黑夜中的一頭獵豹,眸光冷冽,渾身上下洋溢著張狂傲然的氣息,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尊貴無比,但卻冷酷淡漠,讓人不敢親近。
大哥雖然也冷,但他的冷基於一片溫潤的神色中,雖然同樣讓人不敢太靠近,可至少不會給人窒息的感覺。
慕侯爺卻不一樣,他冷得讓你心髒不斷收縮,冷得讓你身上所有的血液瞬間失去溫度。
若他用那雙眼眸狠狠瞪你一眼,你肯定會渾身在一瞬間凍結成冰。
那麽冷的男子,看著九公主的時候眼底卻明顯有些濃濃的占有欲……
她心裏有點不安,側頭看著名楚:“大哥,他真的願意和你分享九公主嗎?”
見他不理會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問道:“大哥,你真的要跟九公主在一起嗎?我覺得這個慕侯爺……”
“慕寒怎麽了?”名楚總算從若璿離去的失落中回過神,轉眼看著她:“我為什麽不能跟旋兒在一起?”
“可是慕侯爺他……”名箏又不自覺往他們消失的方向望去,看了兩眼,才又道:“我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要是他不願意和大哥和平相處,他……他會不會……”
“你大哥是這麽容易被欺負的嗎?”說完這話,名楚站了起來,舉步往會場大道走去。
名箏不再說什麽,與童鬱互視了一眼後,便也領著名劍山莊的人緊隨在他身後。
大哥自然沒有那麽容易被欺負,她要相信他的能耐,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隻是……名箏還是忍不住回頭往早已沒有了慕寒和若璿身影那一方望去,心中依然有著不安。
隻是這個慕侯爺真的太冷冽了,那如獵豹的氣息,讓人渾身不寒而栗。
若是他和大哥成了敵人,那麽……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追隨上名楚的腳步。
想要去拉他的掌,又怕被他拒絕,無奈隻好把手縮了回去,衝他一笑,問道:“大哥,我們晚膳吃什麽?”
……
晚膳是和慕寒兩個人度過的,用膳的時候,他一直在盯著她,目光有點熾熱也有點複雜,弄得若璿整頓飯下來一直吃不下咽,背脊總覺得有點發涼。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頓飯,她的心情不僅沒有放鬆,甚至還繃得更緊,因為慕寒吩咐下人給他們送浴湯來了。
送來浴湯代表要沐浴更衣,可慕寒在這裏……她有理由相信他不可能為了讓她輕鬆自在點而出門去等她,她連想都不敢想。
果然慕寒不但沒有出去,甚至直接把她拉大屏風後,站在浴桶邊大刺刺地看著她。
看這種情形,他是打算站在這裏,親眼看著她泡澡。
若璿一直紅著臉,退了數步,遠離著他。
沒想到這個男人直到現在還那麽霸道,在他眼裏女人究竟算什麽?
他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也不會在乎她是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黃昏時自己為什麽答應跟他回來?她寧願留在名楚身邊,哪怕有危險,也不該答應跟這個魔鬼同處一室。
“怎麽還不脫?”慕寒的視線鎖在她酡紅的臉上:“要我幫你嗎?”
若璿又嚇得退了半步,抬頭看著他,抿唇道:“你先出去,要不然……我不洗了。”
慕寒挑了挑眉,冷哼:“不洗怎麽做?”
這話,更嚇得她本來酡紅的臉浮現出幾許蒼白。
想到那夜在山洞裏他對自己的粗暴和無情,一想,渾身又止不住一陣輕顫。
他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放過她?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
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慕寒眸光閃爍,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其實他也沒有想過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那夜對她的欺壓,他知道徹底傷害了她。
名楚到來的時候,她的目光是呆滯的,也是絕望的。
就在那一刹那,他後悔了。
所以在與名楚打了一架,打得兩敗俱傷之後,他竟沒有狠心把她帶走,而是讓她回到名楚的身邊,讓那個男人把她帶回去。
雖說,也是因為知道名楚受了重傷沒辦法跟她歡愛,所以才會放心把人交給他。
可當時或多或少是帶著對她幾分歉意,他那夜是真的瘋了,如同發瘋的禽獸那般,被他們在比試大會上的親密氣得完全失控。
也是那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她的占有欲居然這麽強烈。
但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
他沒有這種自怨自艾追悔過去的習慣,也拉不下臉來給她道歉,便隻能任由事情一步步發展下去。
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邊,不管她心裏在想什麽,至少她人在他身邊就好。
至於今夜她是不是還會從自己身邊逃離,逃到名楚懷裏,他忽然覺得,自己無力去思索這樣的問題。
如今看著她臉上眼底全然的防備,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