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傷得比他還重
若璿有點無奈。
名楚再生氣,名箏隻怕恨不得拿眼神吃了她。
更何況確實是她的錯,分明已經答應了和他在一起,心裏又想著其他男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這麽出色出眾的男子。
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見他還是不願意理會自己,若璿隻能無奈地往他身邊靠近幾分:“名楚,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名楚還是不理她。
是不是生氣或許連他都不知道,隻是心情有幾分沉重,也有幾許說不出的委屈。
她隻記掛著慕寒的傷勢,有沒有在意過他?她知不知道他傷得一點都不比慕寒輕!
若璿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又怎麽可能不理會他?
有時候,男人太悶騷,相處起來也是挺有難度的。
雖然他不理會自己,但若璿還能輕易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氣散去了幾分,她眉眼彎了彎,心裏一喜,又往他身前靠近了幾分,整個身子幾乎掛在他的身上:
“名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他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他還是不說話,隻是長臂不動聲色地環過她的腰際,落到她腰間。
沒注意到他的舉動,若璿又往他身上靠近幾分。
她咬了咬唇,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牽上他的頸脖,薄唇湊了過去。
本來隻是想在他的臉頰上親一下,畢竟大會上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哪怕知道名楚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她還是有幾分羞澀的。
卻不想她薄唇湊過去之後,名楚突然側臉看著她,這舉動,讓她的唇湊過去後直接印在他的唇瓣上。
若璿嚇了一跳,慌忙想要躲開。
名楚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卻忽然緊了緊,把她緊鎖在自己懷中:“既然要親,那就親得徹底一點。”
“名楚……”這裏可是在外頭,光天化日之下啊!
在他臉上偷偷親一下已經夠惹人側目,雖說她是一個現代人,也還是做不出太放蕩的舉動。
她相信自己膽子已經足夠強大了,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大概連抱他一下都不敢,更別說親他。
可是,這一吻落在他唇上後,他還不滿意,竟暗示她要再親一次!
名楚根本不是在暗示她,而是明示!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臉色不怎麽好,聲音裏頭也沒多少溫度:“不是要哄我嗎?要哄就積極些,我沒你想象中那麽好哄。”
她額角黑了黑,頓時感到十分無力。
沒她想象中那麽好哄,他還是小孩子不成嗎?
不過,她是真的不想讓他生自己的氣,若是他能開心,那,哄他便哄他吧,別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不認識這些人。
他們怎麽想是他們的事情,隻要名楚高興就好。
這麽想著,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毅然親上他的嘴巴,這次,薄唇對著他的唇瓣輕輕印了過去。
是他自己要她哄他的,若是弄得他這個江湖第一莊莊主的名聲從此蒙上汙點,到時別把責任推在她頭上。
她沒有名聲也不在意這些虛無飄夢的東西,她隻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似乎,胸也不怎麽大……
四唇相接之後,她本是想要把眼睛閉上,再不理會從各個角落投來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目光,卻不想在她閉眼的那一刹,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往那道身影望去,一看之下又嚇得心髒一頓停罷。
僵硬的臉,僵硬的五官,甚至連整個身軀都給人一種緊繃而僵硬的感覺……飛揚的發絲拂過他線條完美卻冷寂的臉龐,更把他一身狂傲的氣息彰顯無疑。
不見的時候會擔心他的身子,見到了之後卻又無比的懼怕和緊張,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懼怕得連身子都止不住輕顫了起來。
想要放開名楚,卻不想名楚更用力摟著她,張嘴封住她的薄唇,一下便狂熱地吻了下去。
這是在古代啊!大庭廣眾之下,舌吻!
就連若璿這個現代人都會因為兩人這一刻的舉動臉紅心跳驚慌失措,那些古代人看了之後會怎麽想,她已經無力去思考了。
就算分明感受到慕寒投來的那道想要殺人的目光,她也隻能選擇閉上眼,不去理會他。
不要理會,什麽都不要想,她是名楚的,名楚的女人,名劍山莊的莊主夫人。
所有的事情再與她無關,她隻要安心呆在他的身旁做他的女人便好。
紊亂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可平複下去之後卻又湧起另一陣急促和紊亂,那是因為窒息而引起的。
往日裏淡漠清冷的名楚,這一刻瘋狂得如野獸一般,鉗獲著她的小嘴,半點空隙也不留,就這樣用力得吻著,吻得熱烈吻得瘋狂,也吻得她幾乎因為透不過氣而暈死過去。
直到她一雙手不自覺的抵上他的胸膛,用力想要推開的時候,他才皺了皺眉,輕輕放開了她。
看到她張開被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瓣用力喘息,他目光一沉,冷聲道:“你不知道我傷得比他還重嗎?”
這樣用力推他,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聽了他的話,若璿嚇了一跳,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麽。
她沒想到名楚會傷得那麽重,他一直表現得那麽強悍,完全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若不是早上的時候見他匆匆離開而追了出去,看到他的湖邊吐血,她真以為他什麽事也沒有。
想起他吐血那一幕,她心頭又是一驚,抬頭望著他,不安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傷得很嚴重?要不我們回房休息吧。”
“回房做昨夜未做完的事嗎?”名楚他湊著眉心,用力盯著她,眼底閃著倔強和不悅。
“別再這樣了,名楚……”
他別過臉看著擂台,不再理會她:“坐好,專心看他們比試。”
……
一整日都在各門各派的比試中度過,直到日落西山,新的夜幕蒙上整片大地的時候,白天的宣傳才總算過去。
龍寂一直守在門外,直到聽到房內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進來”,他才眸光一閃,把房門退開。
慕寒盤腿坐在床上,視線不知所在哪一點上,似若有所思。
他臉上額上都是細汗,是剛才運功療傷時所留下來的痕跡。
龍寂心頭緊了緊,輕聲問道:“侯爺,如今感覺如何?”
慕寒動了動眼簾,忽然從床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朝案幾走去,隨意道:“好得很。”
龍寂不說話,隻是跟隨在他身後,看他在案幾後坐下,他走到案幾前,依然低垂頭顱,一副恭敬的模樣:“侯爺還不打算回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