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名劍山莊
這一場殘暴的遊戲很快結束在他喑啞的低吼中,若璿也在一陣如同被撕破般的劇痛中昏闕了過去。
從前她也在他榻上數度昏過去,卻都是因為承受不住莫大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卻是痛暈過去的。
慕寒坐了起來,從未試過這麽累,也從未試過這麽快結束,完全沒有情感的掠奪,讓兩個人身心疲憊。
他結束得很匆忙,不知道是因為厭倦了這副身軀,還是不想再繼續這樣一場遊戲。
黑夜依然在繼續。
今夜沒有月色,沒有任何一點光亮,暗夜無邊,籠罩了整個天地。
隨便抓來衣角的錦被蓋在她身上,他下去,撿起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轉身離開,再不看她一眼。
……
若璿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個,慕寒已經不見了影蹤。
據悠蘭所說,慕侯爺連夜去了慕家軍的軍營,不知道是因為有急事還是什麽原因,反正,自那夜之後,慕寒沒有再回來過。
若璿在公主殿裏度過了算得上平靜的三日,不僅慕侯爺不在殿中,就連燁皇子也難得看到蹤影。
第一天若璿在輕歌苑裏養傷,這次,她真的被傷得很徹底。
第二天身子總算好了些,她又去了倚風閣。
慕寒沒說不允許她來,所以她來了,不過,一整日裏她隻讓名楚教她內功,因為她的身子還是有點疲累,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看到她這副如同生病般奄奄一息的模樣,名楚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陪她在榻上練了一整日的內功。
有了名楚的悉心相助,她練起來事半功倍,一日勝過平時數日。
第三天,明顯感覺到身子比起過去兩日要輕快不少,若璿才撿起她的輕功和劍法,一整天,她在淋漓的大汗中度過。
第四天,她離開了公主殿,因為名楚說了,要帶她參加武林大會。
她不知道等慕寒回來發現她跟名楚離開公主殿之後會不會氣得想要把她撕碎,也或者,他從此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她清楚慕寒不會殺她,他不會要她的命,頂多隻會像那夜一般在榻上瘋狂撕壞她。
可她不在乎,她一點都不在乎,她離不開名楚,也不想離開。
她發現這幾日名楚教她的時候比起過去都要用心,不管是內功還是輕功劍法,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專心,也嚴格得多。
短短兩日,她覺得自己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所以,她不想離開他。
不管他要什麽,要她的身體或是一切,都無所謂,她都可以給他。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她已經活得如同最低賤的女奴一般,哪怕再給名楚或是皇甫燁,甚至是素未謀麵的夜清影也都一樣。
慕寒不會要她的命,那,隨便給誰都無所謂,隻要他們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便可以,她可以拿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一切,都是那麽的無所謂。
離開公主殿後,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若璿隻是安安靜靜靠在車壁上,閉目休息。
名楚的視線一直鎖在她臉上,從未移開過半分。
這已經是第四日了,自那夜她被慕寒帶回慕候苑之後,再次見她,她便一直是這副如同死灰一般的神色。
她整個人,除了在練功的時候會煥發出一點生息,其他時候,就如同木偶一般,沒有點半生氣,也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他不知道那夜她和慕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時,但可以想象,那個暴烈的男人一定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想跟她說一句不用害怕,以後跟著他,他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他卻又分明看得出這個女人心裏已經有了慕寒,哪怕他想帶她走,她是不是真的願意離開?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馬車在一座氣勢雄偉的山莊前停了下來,當名楚扶著她下了馬車,抬頭往前麵的建築物望去的時候,若璿還是忍不住從心底伸出發出了一聲輕歎。
山莊修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磅礴的氣勢讓她眼前頓時一亮。
沒有皇宮的金碧輝煌,也沒有慕候府的華麗貴氣,可卻是莊嚴神聖的。
從她現在所處的這個角度看不清整個山莊的規模,但她知道它所占的麵積一定不小。
她不知道名楚在江湖上有著怎樣的地位,但,太後會看中他,是不是或多或少和他的江湖地位有關?
名劍山莊,牌匾上四個字氣勢磅礴,字跡有那麽點熟悉,洋洋灑灑,大氣而尊貴。
她忍不住側頭看了名楚一眼,輕聲問道:“這……是你寫的嗎?”
名楚點了點頭,長臂環過她的腰,與她一起往門前走去。
山莊大門外整齊地站了兩排下人,見他們走來,大家在童隕的帶領下一起俯首行禮道:“恭迎莊主回來。”
童隕迎了上去,向兩人行禮道:“恭迎莊主。”
名楚點了點頭,童隕站直了身軀,視線落在若璿身上:“這位是……”
“你們的夫人。”
童隕臉色一正,傾身行禮,恭敬地道:“見過夫人。”
若璿睜大了一雙眼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名楚,薄唇顫動,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沒想過自己會以名楚的夫人這個身份到這裏來,她隻想著自己跟來開開眼界,順便跟在名楚身邊練功,對這個山莊的人來說她不過是個匆匆過客,不該有名諱。
卻不想,名楚竟給他們介紹,說她是他們的夫人。
名楚垂眼看著她,見她這副震撼的模樣,落在她腰間的長臂不自覺緊了緊,溫言道:“你是我的娘子,自然就是山莊的夫人,童管家在向你行禮,你要讓他一直維持這個姿勢麽?”
若璿才反應過來,依然看著名楚,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還是太震驚,一時半刻無法接受得了。
“讓他起來。”名楚道。
若璿眸光一閃,忙看著童隕,輕聲道:“你請起吧。”
童隕站直了身軀,看著她又道:“在下是山莊的管事童隕,不知道夫人會隨莊主回來,沒來得及準備,請夫人見諒。”
若璿淺淺笑了笑,搖頭溫言道:“沒什麽需要準備的,我不過來這裏看看。”
“先進去吧。”眼見她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白得如紙張一般,哪怕是在笑,表情卻也是訥訥的,完全沒有半點生氣,心間那陣莫名的酸楚不經意泛過,名楚摟緊她邁上台階。
兩旁的下人全部退開半步,依然垂手而立,靜候他們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