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什麽,我都給你
若璿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他。
他背對著陽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這無損他絲毫魅力。
這麽帥氣的男人,對她說著如此邪魅的話語,哪怕不愛,一顆心也不自覺被他牽動了起來。
可她依然記得,她是慕寒的女人,她不能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苟且的行為,要是讓慕寒知道,他會殺了她的。
她真的相信,那個霸道的男人一定會殺了她!
“你在害怕?”看著她渾身不斷在輕顫,他不自覺俯下身軀,靠近她:“你怕慕寒,是麽?”
她沒有說話,隻是卷縮在床角,抬眼看著他。
“若我能保證你的安全,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她呼吸一窒,抬眼望去。
他眼底沒有任何情.欲的光亮,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她努力讓自己亂竄的心平複下來,才開口道:“你其實心裏根本不是這樣想的,為什麽要逼我,名楚?”
聞言,名楚臉色一怔,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半晌,他直起身驅,遠離了那張大床。
他確實對她沒有太大的欲念,也不是非要和她做那事不可,隻是聽著她說她是慕寒的女人,心裏有一點點鬱悶罷了。
如今被她說破,他也不想隱瞞,修長的身軀往桌子靠去,他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淺嚐了起來。
若璿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對自己沒有太多那種想法,她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發起了瘋,想要強迫她。
名楚離開那張大床後,若璿一直躲在角落裏看著他。
不知道坐了多久,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沒過多久,她身子一軟,直接滑倒在床褥上,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時已近黃昏,透過窗欞還能隱隱看到日落那一幕。
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讓整個世界蒙上一片眩目的光亮,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翻身下床,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被脫下來,正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邊。
剛才她連鞋子都沒脫便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安安穩穩睡在枕頭上,腳下的鞋襪已經被脫去,不用想都知道是名楚為她所做的一切。
因為名楚喜歡安靜,所以倚風閣裏並沒有太多的閑人走動,她的鞋襪除了名楚,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為她褪去。
其實,他還像過去一樣溫柔,隻是偶爾會有點神經失常罷了。
大抵所有人都一樣,總會有不正常的時候,這麽想著,對他下午那些舉動也就不那麽介懷了。
穿上鞋子簡單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邁出房門。
名楚不在大廳裏,也不在前院,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回慕候苑,不知道慕寒什麽時候會回來,等他回來不見她等候在院裏,不知道會不會又說她不乖。
才走了幾步,便不其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利器在空氣中舞動所劃出來的聲音,她雖聽得不真切,卻還能隱隱辨別。
她追著聲音,循聲而去,繞過幾處花叢,竟看到名楚在樹下舞劍。
修長的身軀,矯健的身形,白衣飄飄,長發飛揚。
她不懂劍法,隻知道名楚舞起來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一份俊逸和脫俗的氣質,當真配得上他的名字,名楚。
當初她怎麽會想到這樣一個名字?名動天下,驚世翹楚,說的就是他。
她不自覺舉步向他走去。
名楚練劍的時候,從來沒有下人敢靠近,劍氣無形,可卻真實存在著,一般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高手練劍的時候,靠近的人會萬分危險。
名楚一直醉心於劍法中,等他發現若璿已經靠得太近時,劍招雖然立即收住,可是外溢的劍氣卻已來不及收回。
“刷”的一聲,若璿隻覺得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失聲痛呼。
垂眼看去,竟看到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血口,猩紅的血液正在汩汩溢出。
後知後覺的她總算知道自己受傷了!
慘叫了一聲後,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她怕血,很怕很怕,那麽多的血居然還是出自她自己身上,這會才覺得劇痛揪心,痛得她差點站不住跌落在地上。
名楚長劍入鞘,一步躍到她跟前,忙執起她的手,一把掀開她的衣袖。
雪白細嫩的長臂上,一道不深不淺的劍傷赫然出現,傷口處還在不斷溢血。
他臉色一沉,眼底閃著不悅的火焰:“你沒看到我在練劍嗎?為什麽還要靠近?”
“我沒有。”她痛得呲牙咧嘴,“我隻是想站在一旁看你。”
站在一旁?她與他的距離不到十丈遠,這也叫站在一旁嗎?
劍氣無形,可劍風淩厲,她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劍風可以殺人於無形?
如果不是他收劍快,現在,受傷的可不止是她的長臂,說不定那細嫩的脖子也已經被劍氣劃出一道血口了。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她如此魯莽,心底便有一股壓不住的火氣。
可他終究隻是重重吐了一口氣,什麽都沒再說,直接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去。
回到房間為她上藥後,他拿來紗布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好,完成了這一切,他收拾好東西,之後走到茶幾旁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看她也不說話,獨自淺嚐。
本來就已經夠安靜的人這一刻更是安靜得讓人完全受不了,雖然他沒有說什麽,可若璿卻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他,難道是因為她擾了他練劍的興致麽?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還受了傷掛了彩,還不足以證明她是無心之失麽?
不過,想起他練劍時那份英姿和氣勢,她眉眼又頓時亮了起來,向他走去:“名楚,你教我劍術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不想便回絕。
換了從前,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拒絕她,可現在,不管她說什麽,他隻想拒絕,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若璿嘟噥起小嘴,在他對麵坐下,趴在茶幾上,抬眼看他:“你教我劍術吧,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