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蠱女27
阿薑就瞧著他在回憶中，然後帶著幾分複雜情緒開口：“那是我曾經的戀人。”
“也是藍藥族的人嗎？”
“是。”
“可藍藥族的人不與外界通婚啊。”
阿薑說著，莫彥成的情緒更是複雜。
“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哪一位前輩相戀過，但師傅要讓我殺了你，我隻能殺了你。”阿薑說著拔出了匕首。
“不過你要是肯自己赴死，那我也不折磨你。”
說完阿薑就把匕首扔給了莫彥成，除了匕首，她還在腰包裏摸出了一瓶毒藥，沒有痛苦的那種。
“你選吧，要匕首還是毒藥。”
莫彥成不會武功，他又落得如今的下場，他想逃是逃不掉的，隻能是選擇自己的死法了。
正要拿毒藥的時候莫彥成又覺得這個角度看過去，阿薑的樣貌他特別熟悉，生死之間，莫彥成腦袋轉得特別快，腦中有什麽東西劃過，他快速的抓住。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吧，我也不清楚，師傅沒仔細說過。”
“那你父母呢？”
莫彥成立馬又問。
阿薑瞧見他這表情，可算是跟上了引導。
“我沒有父母，自小是師傅帶大的。”
十五歲，沒有父母，師傅帶大，師傅還要殺他，串聯起來莫彥成更是激動。
有一個想法已經漸漸清晰了。
“你師傅為何要殺我？”莫彥成問著心裏也很苦澀。
“我哪知道，你都要死了怎麽廢話那麽多！”
“你師傅在哪兒，我要見她！”
莫彥成不想就這麽死了，至少死之前再見她一麵。
“師傅不會見你的，她就是讓我來殺你，你快點自己了解，不然我就要動手了！”阿薑稍微有些不耐煩了。
“初秋，你出來，你出來！”
莫彥成看著阿薑那表情覺得初秋肯定在附近便放聲喊著。
“你喊什麽，把師傅喊出來是想早點死嗎！”
莫彥成不聽繼續放聲喊著：“初秋你出來，當年的恩怨我們當麵了結！”
初秋還真的露麵了，她也是表情複雜。
“初秋！”莫彥成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兩人之間還是有感情的，哪怕恨也是一種感情，初秋算計到這一步也不想莫彥成什麽都不知道。
“臨死前你見我是有什麽話說？”初秋盡量壓下自己的恨意表現得很淡漠。
莫彥成朝著她走近了幾步，初秋冷漠的嗬斥：“別靠近我！”
“初秋，多年不見，你好像沒什麽變化。”莫彥成複雜情緒之下更多的是溫情。
“是我還活著你很意外嗎，莫彥成，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初秋的聲音裏麵滿含壓抑的恨。
莫彥成卻是貪戀的盯著她，這些年中，他時不時就會想起她，隨著時間推移，權利在握，感情就更是一個遺憾。
兩樣重要的東西權衡了之下選擇了其中一樣，時間長了再想起，另外一樣都會成為遺憾。
因為那一樣沒有得到。
“初秋，是，是我對不起你……”因為落敗，莫彥成心裏想了很多，此刻再見到初秋，他的感情難以控製，便真心實意的道了個歉。
這話一下擊潰了初秋的內心防線，她雖然還是冷著臉，但眼眶紅了。
剛分別時她正是最愛他的時候，後麵愛意全部化為恨意，愛有多少恨就有多少，這些年恨意支撐她過來，可恨意一天不消失，那她就還是愛的。
以至於再次見到莫彥成，她的情緒很容易就要失控。
眼見著初秋都要軟化了，莫彥成又道：“你殺了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初秋拔出匕首。
莫彥成便朝著她走近，最後他拿著初秋握著匕首的那隻手抵在他胸前，莫彥成還往前了幾分，鋒利的刀尖紮進了胸膛。
初秋的手微微發抖，真要讓她殺了莫彥成，她又是做不到的。
時隔多年，兩人還是複雜的感情糾紛。
阿薑站在旁邊沒人注意，她就欣賞著這中年感情大戲。
其實還很有感覺的，初秋依舊美貌，莫彥成保養得也不差，所以阿薑看得很入神。
“該輪到你上了。”
“什麽？”
六爺再次提醒：“該輪到你上了，你沒聽見你爹問起你嗎？”
“問起我？”剛才有這個台詞嗎？
“有啊，你看得什麽劇，該你上了！”
六爺剛提醒完，那邊初秋就扭頭看向了她，阿薑趕緊恢複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
“師傅？”
話題轉移到阿薑身上是莫彥成問阿薑的身份，初秋的態度軟化了許多，聽莫彥成問起女兒身份，她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沉默。
“她很像你。”莫彥成有些試探的說著。
初秋還是沒回答，莫彥成就確認了那是他們兩個的女兒，一時間看向阿薑的眼神都變了，有幾分慈父的柔和。
莫彥成心裏裝著初秋，雖然娶妻了，但不是他喜歡的人，早年妻子懷孕過，但孩子沒保住，他至今沒有孩子。
現在多出來個女兒，還是初戀給他生的女兒，莫彥成能不柔和嗎。
“師傅，你就是他口中的戀人？”輪到阿薑上場，她帶著幾分疑惑問著。
初秋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這個一直被她當成複仇工具的女兒。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去外麵等著。”
“好吧。”
接下來的劇情還是交給他們兩個。
阿薑剛走，莫彥成著急追問：“她不知道你是她母親嗎？”
“你一直把她當成弟子？”
莫彥成聰明，他一下就聯想到了這可能是初秋報複他的一種方式。
“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
這話戳到了初秋的痛處，她厲聲道：“你憑什麽說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造成的。”
“若不是你那麽狠心，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她，她是無辜的！”
“我能生下她已經是對她好了！”初秋冷漠的說著。
莫彥成則是心痛，臨死前，一個人的感情被放到了最大化。
親生女兒被當成了複仇工具養大，又被親生母親叫來殺害自己的父親，莫彥成第一次有了悔意。
他根本不知道當時初秋懷了他的孩子，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