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替身17
塗延一手拉過阿薑一手打飛了青宣。
他也沒看飛出去的青宣隻拉著阿薑細細查看,看到脖子上冒出血珠的傷痕,他還有些氣,對阿薑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些。
“你看清楚了吧,你還想要救她,她是妖,你怎麽能相信一隻妖呢,還當她是朋友……”
塗延是毫不客氣的訓斥阿薑,像是要找回剛才被忽略的場子。
這也是打擊阿薑的自主心,塗延想把她圈禁在身邊。
阿薑聽著塗延訓斥的話眉心微皺。
“這家夥還有心思數落你,剛才要不是青宣反應快,你的喉管都被割斷了!”
六爺氣憤的想要回懟,主要是見著青宣被打飛了出去。
它就說它磕的cp不會錯嘛!
隨著六爺的話,阿薑又扭頭去看青宣,她好像沒力氣再爬起來了,倒在地上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還有些破敗。
塗延見阿薑還要去看青宣,他按住了阿薑的肩膀力道加重,阿薑被他鉗製著比剛才被青宣脅迫還要更脆弱。
“你還看她做什麽,她是妖!”
塗延很生氣,更決定不會放過青宣,最好是趕緊解決了好。
想著他鬆開了阿薑朝青宣走去,一步一步的像是獵人靠近剛捕捉到的獵物,獵物任由宰割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等塗延走得近了,他抬手準備動手,青宣不甘心就這樣任由處置竟然一下爆發打了塗延一掌。
這也是青宣最後的力氣了。
塗延被打中往後退了退,他捂住心口吐了口血,他便更是惱怒,原本沒打算直接殺了青宣,這會兒卻是動了殺心。
塗延蓄力一拳打去,打定了注意要殺了青宣。
青宣再沒了反抗的力了,最後時刻她朝阿薑的方向看了去,本想道歉的,但好像沒機會了。
青宣帶著歉意的眼神因為看到阿薑的動作轉為驚訝,最後是恐懼。
那個擋在她身前的纖弱身影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和害怕,青宣開口想說什麽,但一個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都不聽使喚了。
藏息山莊曆代修習的都是救人的秘法,一脈傳承的傳承人也是自帶治愈的靈力,但不代表藏息山莊沒有別的功法。
何烈和豐赫學的就是別的功法,上一任莊主也會武功,隻是傳到堯霜這兒她身體柔弱沒有學別的功法。
要把救人的靈力用來殺人是很難的,但用來抵抗不難,這也算是救人。
隻是阿薑現在的身體太過於脆弱,她的抵抗好像是把一個瓷娃娃往地上摔,能不能摔碎,摔碎到什麽程度全看最後的高度了。
塗延被那靈力往後推,他自己也被反噬了,一股白色煙霧像是炸開了來一樣,他那瞬間什麽都想不到。
青宣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是看到那白色纖弱的身影往後倒,像是一朵被折斷了的花,她當下什麽都顧不了隻想上前去把人摟住。
就在她剛把人摟到懷中,一陣綠色的光閃過,兩人齊齊消失在了原地。
等白色煙霧散去塗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人了,他氣到一口血噴了出來。
羽林山下的小樹林剛才消失的兩人憑空出現,青宣摟著懷中的人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她也隻想知道懷中的人兒現在的情況。
“族長,族長我們趕緊離開吧!”
小夏從暗處跑出來,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瞧著身形都有些透明了。
“是你?”青宣朝他看去。
“族長,我們還是趕緊跑吧!”小夏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這裏根本就不是說話的地方啊,再不跑這不是浪費了他一半的修為嗎,他都快保持不住人形了。
青宣回過了神來,既然有機會逃,那就要抓穩。
她把懷中呼吸微弱的人兒打橫抱了起來,雖然自己都是很勉強往前走,但她卻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
天色微亮,他們終於是離開了羽林山的地界,青宣也支撐不住要把人放下。
半透明的小夏找到了一個破屋子,青宣便把人放到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休息,她要趕緊療傷,不然她倒下了就真沒辦法了。
小夏在旁邊守著,他除了失去了一半的修為把兩人轉移出來,倒是沒有別的不對的地方。
青宣這一打坐就是兩個時辰,小夏一會兒看看這裏一會兒看看那裏,最後目光落到了青宣的身上。
“族,族長你,你……”
小夏像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指著青宣語氣疑惑。
青宣慢慢睜開眼睛,她也沒在意小夏說的什麽,她隻關注堯霜現在怎麽樣了。
本就脆弱的姑娘經不起任何風浪,現在臉色蒼白如紙,呼吸若有若無,青宣都怕她斷了這一縷生息。
脖子上的傷痕也清晰可見,血已經凝固了,有些滴落在了衣領上,青宣瞧了心裏更是堵得慌。
“族長,這個姐姐她?”小夏瞧著呼吸微弱的人兒也忍不住開口。
“回烏鈞山!”青宣立馬道。
烏鈞山是一個特別的地方,高聳入雲的山巔,極美的風景和極好的空氣。
常人難以找到烏鈞山真正的入口的,這個地方也不容易被找到。
烏鈞山中散落著許多風格各異的屋子,有搭建在樹上的樹屋,有掛在山崖間的懸屋,還有草叢中的竹屋。
這裏麵住著的也都不是人,但他們也所謂的妖。
山脈深處有一個十分精致的屋子,瞧著不比什麽山莊別院差,外邊滿是鮮花果樹,這裏是現任族長居住的地方。
門外有一男一女臉上掛著糾結走來走去,地上的草都被他們踩出了痕跡。
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其中那男子忍不住開口了:“族長都好幾日沒有出來了,現在怎麽辦啊!”
女子也是想不到法子同樣的擔憂:“族長不讓我等進去,我們也不能硬闖啊!”
“族長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裏麵,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女子忽然眼前一亮:“要不去問問小夏,那孩子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重新修煉去了,你找他能問什麽。”
男子一句話澆滅了女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