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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四章沈家門不好進

  好在沈硯白也知道在大婚前夕這樣是不對的,占盡便宜後總算是克製住了自己,沒有真的做到最後。然而齊雁來嘴上的胭脂都被他親了去,那粉麵含羞鬢發散亂的樣子,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齊雁來瞪了他好幾眼,慌忙開始收拾自己,畢竟等下還要參加晚宴,這個樣子很是不像話。


  始作俑者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仿佛剛才沒有近女色,而是在看聖賢書。


  好容易收拾完畢,齊雁來重新塗了胭脂,又拍拍臉才算是冷靜下來。沈硯白一直麵帶笑意地看她忙忙碌碌,很有興趣地聽她陣陣有詞地數落自己,覺得這畫麵真實又鮮活,還有些溫馨的感覺。


  因為是在沈家的第一次正式宴會,齊雁來很鄭重地把一直收藏起來的貴重首飾都拿了出來,選了半天才把剩下的收回去。她挑的衣服也是偏紅的顏色,不光是因為馬上要出嫁的緣故,也是因為紅色能顯得她氣色好一些,不至於那麽憔悴。


  沒辦法,誰叫人家柳月凝是個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對比之下她確實有些寡淡失色,所以便要借助妝容和衣裳的力量來扳回一局。


  “一會兒你不要為我出頭,當心惹怒了你家的長輩,看我更不順眼了。”雖然這不算是鴻門宴但也知道肯定吃不好,齊雁來未雨綢繆地囑咐沈硯白不要激化矛盾才好。


  “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不會,一般誰要說我,我也會說回去,不給自己委屈受。不過你到底是沈家人,又是男子,就別跟著摻和了,聽到沒?”


  “夫人說什麽便是什麽。”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柳月凝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她不過是穿了偏紅的衣衫,柳月凝幹脆穿了正紅色,那個架勢仿佛自己才是正經夫人,而她則是個穿了偏紅的妾室夫人。


  其他人似乎都沒覺得什麽不對,熱情地招呼沈硯白坐到沈老夫人身邊,而沈老夫人的另一邊是柳月凝,齊雁來則坐得離他們很遠,隔了好大一張桌子,正好麵對麵。


  不得不說,沈硯白的桃花相配上柳月凝的濃豔色倒是很和諧,特別是他們兩個一左一右伴著沈老夫人,真有點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意思。


  芳姨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女兒,覺得她的安排太過明顯也太過張揚,擔心惹人不高興。而沈硯白神色不改,齊雁來言笑晏晏,好像都沒有當一回事的樣子,她又替女兒覺得不值。


  其實齊雁來是真沒當多大的事,又不是小孩子非要挨在一處才滿意,分開吃飯算什麽大事嗎?成了親之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睡都要在一起呢,坐不坐一起的都一樣。


  柳月凝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期望她能夠被氣著。可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齊小姐遠道而來甚是辛苦,我看你臉色不大好,人也有些憔悴,可要多多保養才是。”


  “是的,一路走來確實不易,我正想成親之後多在沈家待一陣,好好休養生息。”既然你諷刺我容貌憔悴,那我就說說我的親事,反正就是挑對方不愛聽的話說唄,誰不會啊?

  “我家雖然不大,但規矩也多,恐怕不太好適應。”柳月凝真是不願意想到他們的親事,一聽到就覺得胸口發悶。


  “要說規矩大,還得數宮裏麵,柳小姐有空到都城的話,我帶你進宮玩玩,看看與沈家有什麽不同。”她說這話的時候,特意重讀了“柳”“沈”兩個字,意思是你一個外姓人把這裏當自己家,真是太好意思了。


  “我一個平民丫頭,不敢高攀。”柳月凝討不到便宜,便不願再與她鬥嘴,反而舉杯開始祝酒,那個遊刃有餘的模樣真把自己當主母了。


  反正再怎麽折騰沈硯白也不能娶她,齊雁來覺得這位大小姐也沒什麽真能耐,剛說幾句就敗了,搞得她白白準備了一大車的話了。


  當晚的場景有些難以形容,齊雁來覺得眾人看著自己的表情都很複雜,好像對他們的婚事很不滿意,但礙於沈硯白,又礙於旁支的身份,才選擇閉口不言。


  她有些迷惑了,從來她的身份沒有配不上的,這沈家人是怎麽想的,難道看不得她家世好?


  本來她想問沈硯白的,可他被拉著喝酒,直到她睡著了都沒回房。再次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她這個貪睡的毛病也是沒誰了,在別人家也能睡得這樣沉。


  齊雁來正想去找沈硯白,忽見侍女換了幾個,便問道:“誰把你們換來的?”


  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女孩子回道:“奴婢們是少爺派來伺候小姐的,以前在莊子裏,昨夜趕回來的。奴婢叫喜禾,這兩個丫頭一個叫喜樂,一個叫喜圓,還有一個叫喜魚去給小姐叫膳了。”


  這四個姑娘都很標致,若不說的話還當是哪家的小家碧玉,一點拙味也沒有,而且這身姿和氣息看起來也是練家子。


  “你們可會功夫?”


  “奴婢都是自小習武,定能保護小姐的安全。”喜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堅定,不卑不亢,可見所言不虛。


  這時喜魚帶著吃食回來了,看見齊雁來醒了,笑容滿麵地說道:“小姐先用些點心墊一墊,馬上就到午飯的時候了。”


  齊雁來這才覺得有些臉紅,洗漱穿衣之後隨口吃了點,就坐在那裏讓侍女梳頭:“沈公子……嗯…少爺去哪裏了?”


  “沈家族長帶人來了,少爺被叫去說話了。”


  “也是,成親這麽大的事,族長也是應該來過問一下的。”齊家的族長是她伯父,那可真是誰家有事都要去,忙得不行。“你給我梳個簡單的發髻即可,我也去問個安。”


  喜禾手頓了一下,而後笑道:“小姐在這裏等著傳話會比較好,如果要是在商量宗祠的事情,小姐去了就不好走,還要被迫聽一整段長篇大論。”


  喜魚也跟著點點頭:“沒錯,那個族長特別能說,每次都至少兩個時辰才能換別人說。”


  “啊?那我可不去了,還不如再躺一會兒,直接睡到午飯的時候。”齊雁來聞言打了退堂鼓,幹脆脫了外衫,又躺了回去。


  沈硯白特意交代過她的身體嬌弱,所以侍女們也都沒有說什麽,拉簾子蓋被子熏香,服侍周到,配合默契。


  待到屋子裏隻有她一人的時候,齊雁來悄悄起來了。她當然不是想睡覺,隻是看侍女們怪怪的,想要一探究竟罷了。


  肯定有什麽怕她聽的,所以才攔著不讓她走。可她偏偏是個明知不可而為之的人,於是打開窗子,像貓一樣一個翻身到了屋頂,輕手輕腳地朝著沈家正廳去了。


  小心地翻開層層瓦片,果然看到一屋子人正襟危坐,目光都聚集在沈硯白身上。不知他們之前都說了什麽,沈硯白此刻的臉色可以用淡漠來形容,即使麵前的是族長和眾多長輩,也不覺得怎樣。


  沈家族長沈誠之已經頭發花白,此時正微微有些氣喘,盯著沈硯白的眼神尤為狠厲:“總之,此女斷不可入我沈家門!”


  什麽?她沒聽錯吧?居然說她不能進沈家門?


  她可是郡主哎!還有封號的那種,可不是一般人!


  是人物門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還是家私配不上?


  她不是在做夢吧?

  還是他們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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