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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十六章頭牌就是頭牌

  不醉的舞姿飄若驚鴻,不醉的歌喉如同天籟,總之看了他的表演當真是不虛此行,更讓人想不醉不歸。金屋藏嬌,不負盛名!


  好在齊雁來他們是見過世麵的,短暫的驚豔後還有理智,可其他客人就沒有這份定力了,紛紛喊著不醉的名字,還有好些人要往台上衝。


  這個時候就需要維持秩序了,十來個人高馬大的護院把舞台圍住,把想要往上跑的人紛紛推開。


  這場麵真是又熱鬧,又混亂。


  此時不醉卻好像事不關己地站在那裏,仿佛這一切喧囂都與他毫無關係,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一動不動,好像連微小的塵埃到他那裏都飄得慢了。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這個時候他好像注意到了齊雁來這一桌,輕巧一躍便踩在二樓的圍欄上,之後便撩起衣袍在圍欄上坐下。一係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而且十分優雅好看。


  齊雁來忍不住讚道:“輕功不錯。”


  “多謝誇獎。”


  不醉的聲音清亮,如同少年一般。露出的眉眼著了妝,麵紗遮住了下半張臉,看不大出本來的模樣。可即使如此,他給人的感覺卻還是那麽有魅力,可見魅力是與長相無關。而且他的身上並沒有風塵氣,舉手投足也沒有陰柔的女氣,實在不像是風月中人。


  “這位姑娘我是見過的。”他看著齊雁來的眼神那樣專注,就好像眼中隻有她一人而已。


  “我是頭一次到這裏,公子認錯了人了吧?”實在是不想叫他郎君,齊雁來幹脆叫公子,也算是一種尊重吧。不過這搭話的內容真是千篇一律,當初浣溪她們也說看她麵熟麵善什麽的,難道是一起學習過的?

  麵對這麽不解風情的客人也不覺得尷尬,不醉輕聲笑道:“雖未見過,卻看著麵善,心裏倒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看人家這談話水平,無論你作何答複,都能說得這樣親昵自然又保持分寸,真是難得。


  “我們都戴著麵紗,郎君還能看得出麵善,真是好眼力。”沈硯白淡淡說道,倒是很想要起身就走。早知道剛才離開好了,如今被個頭牌盯上,想迷住一個姑娘還不容易?這些他是見多了的,卻很少有人如不醉這樣快地與人拉近距離,短短幾句話都能說得親密非常。


  “眼睛裏麵是有故事的,是會說話的。這位公子也是好相貌,可惜不醉不接男客。”說完還搖搖頭,好像真的很遺憾的樣子。


  沈硯白聽不下去便起身離開,齊雁來馬上要跟著走,卻被不醉按住了手。


  “姑娘可否給我一個物件兒,做見麵禮?”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然,“我也備了禮,與姑娘交換。”


  此時她心裏都是沈硯白,哪還顧著與他糾纏,於是脫下手腕上的藍玉鐲子:“這個給你,回禮就不用了,我也不方便帶著走。”


  她的動作太快,反而把包裹藍金玉鐲子的布條帶了下來,墨藍色的玉鐲在金屋的耀眼燈光下也不遜色,更閃著自己獨有的幽光。


  這回不醉更有興趣,拉過她的手腕仔細瞧著:“藍玉鐲子價值不菲,藍金玉的鐲子更是世間罕有,姑娘真是深藏不露。”


  齊雁來掙脫了他的手,再不想與他糾纏不清。這頭牌估計跟誰都是這樣親昵,見怪不怪,可沈硯白全天下隻有一個,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之前她是被迷了心竅,才與不醉說了這麽多。


  追出來的時候,沈硯白正側身立於金屋正門對麵,一半讓燈光染得金黃,一半卻陷在黑暗中。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卻滿懷心事的樣子。


  “你怎麽不帶著我一起走!”齊雁來決定倒打一耙。


  “夫君拂袖而去,你竟過了這麽久才追出來。”沈硯白歎氣,“真是由來隻聞新人笑啊。”


  “好好,是我錯了,我這不是沒見過世麵嘛。這回見識了,下次就不會被輕易迷惑住了。”她討好地笑笑,去拉他的手,然後搖啊搖的。


  沈硯白斜眼看她:“還有下一次?”


  “沒了沒了,再不去了。”


  “哼。”


  傲嬌的沈公子抽回手就走,認錯的齊雁來緊隨其後不回頭。青樓什麽的,頭牌什麽的,後會無期了!


  兩個人你追我趕地回到了住處,又小打小鬧一番,沈硯白氣消了,總算是和好了。這個時候,齊雁來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驚呼道:“哎呀,把三娘忘了,她怎麽還沒回來?”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正好姚三娘推開門,聽到了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兩個比翼齊飛了,沒人理我這個老婆子不說,還不把賬結了!”


  沈硯白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住,是我沉不住氣了。”


  “不怪你,橫豎你的錢也在她那裏,我隻問她要。”


  齊雁來趕緊掏出錢袋,雙手奉上:“三娘隨便拿啊!不過咱們進門,進二門,包括落座都給了錢了,為什麽還要付賬啊?”


  姚三娘喝了兩杯茶水才算舒服了,哼道:“青樓的規矩就是這樣,你想更進一步就需要花銀子。頭牌還跟你說了半天話,你說要不要另外加錢?”


  “這是什麽規矩!難道是我求他跟我說話的?”她覺得這錢花得好冤枉,原來還以為不醉是看他們長得好看才來說話的,結果他是看他們是肥羊肉特意過來宰客的啊!

  那啥無情,那啥無義,算是領教了。


  “以後再不去了!”她這回是真心實意的,心疼錢啊。


  看她隻拿了一點錢,齊雁來奇道:“就加這麽點錢嗎?那還算可以啊!”


  姚三娘連氣都懶得生了:“我上哪來那麽多錢啊,自然是答應給不醉畫像才能脫身。不然就隻能等著你們什麽時候想起來我,拿錢過來贖人了。”


  他二人愈發不好意思,百般道歉,姚三娘很快就不生氣了。看來沈公子把她管得死死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過能畫不醉,也算是意外之喜,正好可以收錄到美人圖裏。”姚三娘一直想著如何布景才能符合不醉的氣質和風采,一時間沒什麽思路。


  “你那不是美人圖嗎?畫個男的不會違和嗎?”


  “美人圖又不是美女圖,為什麽不能畫男子?這倒是打開了我的思路,以後男女都可以考慮了。沈公子是必然要畫的,到時候你去替我說,必須讓他答應。”


  齊雁來先是點頭表示沒有問題,然後又問道:“你是如何決定畫不醉的呢?”


  對於姚三娘她是了解的,要是她自己不願意,給多少錢也不會動筆的。既然說要畫,那就是她覺得不醉有值得讓她畫的價值。


  “我與他閑聊,說正在畫美人圖,問他是否知道周邊有哪些漂亮又特別的姑娘。你猜他聽了之後,說了什麽?”姚三娘的表情很複雜,又激動又喜悅,他的話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說什麽了?”


  “裏麵沒有我,算什麽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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