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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七章青樓裏與人動手

  完全不顧仆從的極力反對與苦苦哀求,賀柏風帶著齊雁來一路朝著明月樓走去。


  這裏現如今不算是桐州最有名的青樓,但這裏的姑娘都是極通文墨的,琴棋書畫也是拿得出手的。所以來這裏的文人墨客最多,與美人一起吟詩作對附庸風雅也算是樂事,不過之後嘛,就不一定做什麽了。


  首先看到的就是樓上的各位姑娘,麵著薄紗,吹拉彈唱地展示自己,真不像是傳聞中青樓的樣子,真是風雅極了。想那賀三還算有良心,帶她來的不是那種最最下流的地方。


  門前的鴇母看到了賀柏風,連忙笑得好像一朵花。好在她雖然有了些年紀,到底還是風韻猶存,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三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姑娘們想您想得天天以淚洗麵的,還以為您有了別的好去處了呢。”


  當然不能說自己之前被父親關在家裏不讓出門了,賀柏風也笑道:“收到了流雲姑娘的信箋,我這不是馬上就來了麽!”


  “流雲姑娘此時有客,三爺怕是得等上一時半刻了。”鴇母這才看見賀柏風身後的齊雁來,又笑道,“咱們明月樓可不接待女客,這位小姐要找樂子可到別處去 。”


  這種來青樓的女客,一般都是好奇來看看的,又不點吃喝也不點姑娘的,賺不到什麽錢不說,這規矩也壞了,以後女客都來這兒玩可如何是好?


  齊雁來也不廢話,抽出一張一銀票塞過去:“我也是來玩的,好酒好菜好姑娘,都想見識見識。”


  對於這種上來就給銀票的豪爽客人,還管什麽男女?鴇母笑得愈發熱情,就差挽著她進門了,賀柏風已經被晾在一邊,來的人全都簇擁著齊雁來往樓上的雅間裏走。走也不能白走,齊雁來的碎銀子都給了出去,每個人都是心滿意足的。


  本來是想嚇唬她的,沒想到她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出手比他都闊綽,好像比他都熟練。賀柏風一時有些發懵,覺得自己逛青樓都輸給了女子一樣。


  “公子們少坐,我這就去請姑娘去。”既然給了銀子了,那男女有什麽重要的?


  一時間屋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賀柏風懷疑地問道:“你真是第一次來?”


  “當然了,天底下哪有那麽多不靠譜的人帶我來青樓啊。”齊雁來話裏有話地揶揄他。


  “那你怎麽遊刃有餘的,好像很了解似的?”


  “我隻是了解,在這裏銀子才是萬能的。我多多給錢,還怕他們打我出去不成?”齊雁來笑嘻嘻地回答,倒是真的很有興趣。想沈硯白帶自己來青樓恐怕是不能了,如今有這麽個奇遇也是難得。而且,回去之後還可以用這個當借口,與這個紈絝徹底劃分界限,妙哉啊!

  她想得開心,不由得露出笑意,整張臉顯得生動了不少,好像也沒有那麽普通了。賀柏風看得心中微微一動,但很快姑娘們就來了,環肥燕瘦,姹紫嫣紅,他還哪裏顧得上想她?


  “小姐喬裝到此處,可有什麽見教?秋禾給您問安了。”首先開口的是個清秀可人的姑娘,一麵說著,一麵給齊雁來倒了一杯酒,還抽空朝著賀柏風看了一眼,眼波流轉,明眸善睞。


  齊雁來從善如流地幹了一杯,方覺這酒甜香撲鼻,入口毫無澀意,心說自己剛才的銀子花得值,這老鴇可是上的好酒好菜,沒有藏私。


  “浣溪見過小姐,願小姐幸福長久,花容永隨。”這女子年歲大點,生得是嫵媚動人,說氣話來也是輕聲細語,有些不動聲色卻撩人的感覺。她為兩個人都倒了酒,看誰都是眉目含情的模樣。


  接著又喝了第二杯,四個人開始談天說地,聊得好不熱鬧。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人情世故,就連一些功夫拳腳,秋禾與浣溪都能跟著說上幾句,一點也沒有冷場和尷尬。而且她們二人絕不厚此薄彼,男客女客都是一樣地熱情又不失禮數,含蓄又蘊滿了情意。


  雖說是青樓女子逢場作戲,但確實讓人舒心順意,聊得痛快。


  齊雁來酒越喝越多,看東西似乎都不太清楚了,賀柏風酒量好一些,但也麵色發紅,動作慢了一些。秋禾二人看他們喝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勸酒,連忙招呼人來送醒酒湯。有女客在,他們是不可能留宿的,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喝得走不了路,那就麻煩了。


  正要接過來醒酒湯的時候,一個恩客看到了門口的浣溪,連忙過來一把拉住,嘴就往上親:“心肝,我等了半晌都沒看到你,原來在這裏躲著呢!”


  浣溪也不敢躲避,任由他拉著輕薄,輕聲勸道:“劉大人是喝多了吧?奴讓人給您送醒酒湯去,要不明日晨起頭會痛呢。”


  “你這不是有麽?我先喝一碗。”劉大人半個身子靠著浣溪,一手搶過醒酒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來吧,跟你家老爺我去歇著,銀子大大的有。”


  浣溪自是不願,百般推脫不開,卻還是維持笑臉:“奴這裏還有客,大人不如先去尋別的姐妹——”


  話沒說完,臉上便挨了一巴掌,隻聽劉大人怒氣衝衝地說道:“我給你臉麵你還不要?爺是看得起你才這樣,別不識好歹,一個青樓的賤人——”


  同樣是話沒說完,劉大人便挨了一腳,被踹得滾出去四五步,好歹被樓梯的欄杆攔住了,不然就會直接滾下樓了。


  齊雁來迷迷糊糊地說道:“敢打我的姑娘,是不是找死?”


  劉大人此時酒醒了大半,氣得差點蹦起來,朝著齊雁來就衝過去:“你敢踹我,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齊雁來抬起腳:“我看你還想挨一腳。”


  浣溪連忙拉住要勸,不想她已經酒氣上來,完全聽不進任何話。摸著浣溪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她隻覺得豪氣衝天,定要為這姑娘討個公道來。


  “乖,一旁待著,我給你出氣。”齊雁來迷迷瞪瞪地掏出袖中劍,還不忘在浣溪的臉上親了一口。


  賀柏風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不過不管是什麽情況,人都是他帶來的,要真是惹事了,自己也逃不了關係,賀家更是會被拉下水。想到這兒,賀柏風連忙起身,生生拽住她拿劍的胳膊,陪笑道:“劉大人失禮了,這是我都城來的朋友,也是喝多了酒,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青樓的人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她是女子,可那劉大人可分辨不出,隻覺得這是個娘娘腔的男子,沒有什麽好怕的,自己剛才不過是沒防備,才被踹了出去。


  “我當是誰,原來是賀三爺。”劉大人也是氣血上湧,說起來話不管不顧了,“您要玩姑娘,家裏不還藏著個頭牌嗎?何必到這兒來看這些庸脂俗粉!”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挽月,賀柏風頓時沉下臉來,齊雁來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抬手用劍柄把他敲得頭破血流。


  這回,事兒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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