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應酬
我和華總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甚至大部分時間，加班到深夜，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對付一宿了事。吃飯更是有一頓沒一頓，想起來就叫外賣。
但好在成果喜人，隨著忙碌的招聘和篩選，公司的人員日漸齊整起來，算是正式運轉起來了。
而對於合作的乙方公司的篩選，也逐步展開，工程方園林物業以及營銷公司和廣告公司，都要我親自去初步審核和篩選，華總比我更忙，精力有限，交到他那裏的，必須是我篩選過的。
以前在廣告公司的時候，總覺得甲方對於我們太過苛刻，總是挑各種各樣看起來無足輕重也無法理解的毛病。
可當我真正坐在了甲方的位置上的時候，才算是明白，其實也並不是挑毛病，因為確實各方麵都要小心敬慎，都要力求做到完美，因此不得不挑剔一些。
看來，理解兩個字，說起來簡單，真的要做起來，確實不容易，你不在那個位置，你無法設身處地的理解他的難處。
當然，也並不都是難處，當了甲方的領導，自然也有以前在乙方體會不到的滋味。
公司上下幾十人，再加上合作的乙方公司，數百人，都圍著你轉，一切以你為核心，我忽然發現，我的話有分量了起來。
以前看《教父》的時候，發現老教父說話，聲音微細，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力量。誰都要仔細聆聽。
現在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在權力的中心，誰站在那裏，別人也會小心翼翼的。
我也擔心我這麽年輕，會不會壓不住場子，要知道，華總招聘來的員工中，大部分都是在房地產開發方麵有經驗的，因此年齡基本上都比我大，甚至還有比華總大的，他們能乖乖聽我的？
後來我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們對我的話還是十分上心。
開會的時候，我坐在那裏，發言的時候抬眼望去，桌兩排的員工都望著他，所有人的眼神是畏懼的，傾聽的。就像是古時皇帝的衛兵一般挺立，而我所坐的位置，就有一種天然的審視感，與權威感，有一種天然的操縱和控製的感覺。
那種感覺，隻有坐過那個位置的人，方能體會其中的妙處。
我被這種感覺深深的陶醉，著迷，這是我一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我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歎，權力，真的是太迷人了。
……
當然，作為領導人，也會遇到一些讓我無法應付的事情。
這天下班以後，華總對我說道，“秦政，三建的李總請我去吃飯，我今天沒時間，你去應付一下吧。”
我一愣，濱海三建是我們碧海藍天項目備選的幾家工程方其中之一，這個時候請我們吃飯，當然是想要拿項目。
不過華總既然安排了，我便去了。
剛出門，正準備招手打車，誰知道一輛嶄新的黑色的奔馳車就停在了我麵前，搖下車窗，露出一張好看的臉來。
我一恍神兒，美姨？
可就那麽一秒鍾，我就立刻發現，她並不是美姨，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可是她的側臉，和美姨確實有那麽幾分神似。
我以為她也認錯人了，可沒想到，她衝我一笑，說道，“秦總吧？”
我一愣，“你認識我？”
“哦，是李總派我來接您的。”她笑道，“我叫晴嵐。”
“哦，好。”我說著就準備上車。
可她卻笑道，“秦總，您坐後麵吧。”
“為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領導一般都是坐後麵的。”她笑道。
我還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說道，“我沒那麽多講究，走吧。”
她笑了起來，一麵開車，“秦總，沒想到您這年輕，我還以為是一中年人呢，沒想到您這麽年輕還這麽帥。”
這女人一看就是那種交際花類型的女人，人長的漂亮，穿的風騷，嘴還會說，生意場上的老手了。
我也禮貌笑道，“你客氣了。”
她一路上說了很多話，當然，都是什麽好聽說什麽。
不過我對此並不太感冒，對這類女人也並不太感冒，盡管她的側臉確實有些像美姨，她的絲襪腿和包臀裙也讓我不時的想起美姨來，但我一路上也沒怎麽搭話，隻是隨聲附和。
大部分時間，我都望著窗外，看著外麵那些正在瘋狂落葉的梧桐樹，漫天飛舞，心裏莫名的悵然。
這段時間瘋狂的忙碌，連陸雅婷都很少見到，更無暇想起美姨了，可這忽然一慢下來，心裏就感覺空落落的，像外麵蕭瑟的秋景一樣。
美姨她，現在在做什麽？不知道怎麽樣了？
……
飯局上，也並沒有什麽新意，無非就是一桌子的人，在李總的帶領下，頻頻向我敬酒，拍一些藝術的馬屁。
這樣的飯局，這樣的恭維甚至諂媚，前幾次聽還頗為受用，但自從坐了這個位置，參加的此類飯局多了以後，也就有些麻木了，甚至有點反感。
尤其那些敬酒，實在讓我心煩，中國的酒桌文化千百年都不曾變過，尤其這勸酒文化，簡直博大精深，因為無論你多麽不想喝酒，但這些生意人，總有辦法巧言令色的讓你把酒喝下去。
而我，偏偏酒量感人，不勝酒力，因此沒過多久，我就有些迷糊了。
朦朧中，那李總忽然將一把車鑰匙塞在我手上，笑道，“秦總啊，我看你總是自己打車，您這個級別，沒車太不方便了，今天晴嵐開的那輛奔馳是我剛買的，你拿去開吧，別嫌棄。”
我意識還算清醒，忙塞還給他，“李總，我雖然喝了點酒，但還清醒，你可別這樣，我真會翻臉的。”
李總見我變了臉色，笑著將車鑰匙收了回去，不再提了。
後來吃完飯，他們又強行拉我去，我迷迷糊糊的就被攙著去了。
走的時候還算意識清醒，可到了包廂裏，暖風熏著，忽然感覺酒勁兒上來，有些頂不住了。
我努力克製著自己，想讓自己清醒，我生怕一醉了，萬一他們再給我身上塞什麽東西，被華總知道可就糟糕了。
可還是頂不住酒勁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包廂裏的人消失了，隻有一個性感的女人在我旁邊，抱著話筒唱著一首《愛的代價》。
這是美姨最喜歡的歌！
我努力睜開眼，迷迷蒙蒙中，發現旁邊坐著的，似乎真的是美姨！
美姨一麵唱著，一麵淚眼婆娑的望著我。
我心一顫，伸手拉她的手，“美姨，美姨，是你麽？”
她放下話筒，湊了過來，將我的手放進了她的裙子裏，舌尖輕觸我的耳垂，用魅惑的聲音說道，“當然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