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狡辯
發消息的人竟然是君臨珩。
消息內容隻有兩個字。
回來。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了對方打字時冷漠的神情。
仿佛聽到了他那毫無感情的命令聲。
看到這兩個字,景妙彤心中湧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她很清楚君臨珩現在叫她回去,肯定不是為了喊她。
恐怕是想見那個醜東西。
現在她已經把那個家夥丟到地牢裏去了。
過了這麽長時間,那家夥肯定早就被他們撕成碎片或者踩死了。
君臨珩就算發火也沒有任何作用。
反正東西是回不來了。
倒是可以進行基因複製。
但就算弄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也已經不是之前那隻了。
隻要腦袋裏的海馬體徹底死亡。
那就沒辦法恢複一隻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醜東西。
從她把那個醜東西扔進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承載記憶的海馬體早就死亡了。
景妙彤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
反正那個畜生已經死了,君臨珩不會因為一個畜生把她怎麽樣。
頂多也就對她發發火。
她可是帝國的公主。
景妙彤來到客廳就見君臨珩坐在沙發上處理軍務。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動。
屏幕有顯示限製。
屏幕上的內容,隻能有對應的一個人查看。
如果要兩個或者多人查看,必須要從原主人那獲得權限才可以看到。
在其他人眼裏,隻能看到他打開了一個屏幕。
君臨珩抬眸看了她一眼。
手裏空蕩蕩。
身後也沒有貓的身影。
“東西了?”他眸光一寒,一陣精神壓力讓景妙彤呼吸一滯。
她趕緊說道:“珩哥哥,你說的是那個醜……那個之前被你抱著的小東西嗎?”
“剛才我帶它出去玩,它在立方體裏麵亂撞,非要打開立方體出去玩。”
“沒辦法,我就隻好把立方體的打開了。”
“沒想到,打開之後它瞬間竄了出去,一下就不見了。”
“我剛才一直在找她。”
“可我找遍了這個周圍,都沒有看到它的身影。”
“它該不會跑到這個莊園的最邊緣,掉下去了吧?”
“這麽高掉下去,那可就慘了。”
她迅速推卸責任,還給陸染染編了一個別的死法。
全然不提自己把陸染染丟進了地牢的事情。
君臨珩麵無表情的說了兩個字:
“撒謊。”
他最討厭在他麵前自以為是撒謊的人。
以為他看不出來。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珩哥哥,你要相信我啊!”
“我沒必要害那一個小東西呀!”
景妙彤還想繼續狡辯,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張路線圖。
顯示的路線是從客廳這邊直接到了地牢的方向。
在地牢停留了一會兒,又從裏麵出來,在地牢附近轉了兩圈,隨後再次回到客廳。
看到路線圖以後,景妙彤思考了幾秒,繼續說道:
“就是在那個附近跑丟的。”
“所以我才在那個附近尋找!我沒有找到它,又收到了珩哥哥消息,就先回來了。”
“要不現在趕緊安排大家一起找吧?”
“說不定還能找得到。”
現在她又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君臨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直接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見狀,景妙彤迅速跟上。
“珩哥哥,你這是去哪啊?”她問。
見對方沒有問責,她覺得對方可能相信了她的說法。
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君臨珩回了兩個字:“地牢。”
聽到這兩個字,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不行!
她必須阻止對方前往地牢。
不然,她肯定逃不過這次責罰。
景妙彤急中生智,在下台階的時候,故意歪了一下腳,朝君臨珩的方向歪了過去。
使這種小計謀,她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君臨珩似乎早有察覺,輕鬆的躲開了。
她靠了個空,還差點兒摔跤。
勉強站穩以後,她蹲了下來,捂住自己的腳踝說:
“珩哥哥~我的腳扭傷了,不能陪你去看了。”
“我就先回去了。”
她直接找借口要逃跑。
現在對方肯定在氣頭上,她先跑路,等以後對方氣消了再過來。
反正不過是個沒用的醜東西。
到時候她帶幾個好貨過來賠禮道歉,這件事兒就過去了。
聽她這麽說,君臨珩扭頭看了她一眼。
隨後對身邊的士兵說:“抬上她。”
兩個士兵趕緊伸手去扶景妙彤,準備按照命令行事。
還沒碰到,景妙彤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珩哥哥,扶著我!”
她伸出手,想借著這個機會靠近一下君臨珩。
結果,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有兩個士兵站在她的兩邊看著她。
這兩個家夥的確不敢強來。
有那麽一瞬間,景妙彤想到了從他們手裏逃跑。
可最後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是帝國公主,這點兒臉她還是要的。
她咬牙跟得上去。
就像發現了又能怎麽樣?.
君臨珩難不成還能為那樣一個醜東西,對一個帝國公主做出什麽不好的事?
他又不是傻子。
帝國和星際軍隊的關係本來就比較緊張。
為了那樣一個不起眼,沒有絲毫作用的東西,讓兩者之間的關係更加僵硬。
太愚蠢。
景妙彤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那麽對陸染染。
不過,她忘了一件事情。
正是因為有星際軍隊的存在,帝國才得以正常的維持下去,不受外界的侵擾。
簡單的來說就是:擁有星際軍隊的君臨珩,是完全可以壓製帝國實力。
淩駕於帝國之上。
如果他想稱王,沒有人能夠阻擋。
他沒這麽做,完全是念及舊情。
不代表他不能或不敢這麽做。
景妙彤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來到了地牢入口。
士兵守在了地牢入口外。
隻有兩人進入電梯來到了地下一層。
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整個地牢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這一次,異獸們沒有像之前那樣吵鬧。
全安靜的大氣都不敢出。
幹淨的過道上,赫然躺著一個橙黃色毛絨絨的東西。
在空曠的黑色場地,格外顯眼。
那團毛絨絨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仿佛失去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