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九 訂下婚期
“宸,我覺得即便如此做,湛王也不過受到一點懲罰罷了。隻是可憐了那些百姓,無家可歸!”陌言雨分析了一下局勢,明白即便皇帝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給君祁念很大的懲罰。
“確實如此!畢竟湛王此次討伐逆賊有功,可以將功抵過。即便皇帝想要降罪於湛王,也會有大批韓家派的人站出來為湛王求情。此時,嚴重的懲罰是不可能出現,最多便罰湛王、三五年的俸祿,並且讓湛王麵壁思過,又或許讓湛王想辦法解決流落的鄭州百姓的生計問題。”君祁宸的劍眉輕挑,唇邊譏諷的笑意絲毫不減,大概能猜測到事情的發展。
陌言雨點了點頭,她也讚同君祁宸的分析,雖然隻是小小的懲罰,但是總比看著湛王逍遙法外要好多了。她的目光微斂,笑著說道,“宸,既然這些難民是鄭州的百姓,不若我們幫助他們吧!看著他們如此淒慘,我也覺得難受!”
“夜羽已經去安頓好他們了,你放心吧!”君祁宸的目光也是眺望著窗外,夜羽正在核實這些難民的信息,不久以後便會安頓好他們。他曾經說過隻要這些難民不是別人派出來的探子,他一定會出手相助。
陌言雨順著君祁宸的目光看了過去,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你什麽時候吩咐夜羽的?怎麽我不知道的?”
“剛剛吩咐的!現在你可以安心的陪我用膳了?你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不覺得餓嗎?”君祁宸的語氣之中透出絲絲寵溺,一臉無奈的看著陌言雨。
陌言雨點了點頭,“嗯,聽你一說,我忽然覺得很餓了!吃,我們接著吃!”說著便很開心的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小塊雞肉放到君祁宸的碗裏,接著也為自己夾了一小塊雞肉。
君祁宸握著陌言雨的小手,笑了笑,“諾兒,我已經讓人看過黃曆,下個月二十便是吉日,是我們大婚之日,你要好好準備了!這些日子便好好待嫁,不許再去訓練龍影衛了,知道嗎?”他本來打算在回城之時,便迎娶陌言雨過門。隻是那時叛亂未平,不適宜大辦婚事,而他肯定想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
陌言雨一張臉蛋霎時變得紅粉花菲,一雙鳳眸裏充溢著幸福的眸光,她微微凝神,害羞的說道,“嗯,知道了……”
君祁宸稍微用力一帶,將陌言雨擁進懷裏,低頭吻上她的發頂,微微點頭,“知道便好!”
陌言雨忽而想起了什麽,不安的在君祁宸的懷中輾轉了幾下,終究抬起了鳳眸,眸光之中帶著一絲擔憂的看著君祁宸,“宸,你身為一個王爺,你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該要得到皇帝同意才可以,我怕.……”她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而是別國將軍的女兒。若是讓別人發現她的身份,怕也會大作文章,且對君祁宸十分不利。
“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同意!你隻需安心的做我的新娘子便可以了!”君祁宸輕輕挽起陌言雨耳邊的幾縷青絲,順到耳根之上,一臉溫柔的說道。
陌言雨對上君祁宸溫柔的眸光,心裏輕輕一顫,右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一臉擔憂的說道,“宸,我怕我的身份以後會給你帶來麻煩……”
君祁宸的指尖輕顫,看著她一臉擔憂的神情,忍不住再次將她擁進懷中,雙臂緊緊的抱著她,左手更是輕拍著她的後背,“別怕,有我在!既然我有迎娶你的決心,那我就不怕你給我帶來任何麻煩。而我會將以後可能會出現的麻煩都看作是一種考驗,是上天賜予我的考驗,驗證我要迎娶你的決心,以及見證著我們的曾經!”
“宸,謝謝你!”陌言雨聽完君祁宸一番表白以後,心裏很是感動。仰起了臉龐,讓她的紅唇貼在他的薄唇之上。
因著陌言雨的主動,君祁宸心裏一陣竊喜,更是用情的吻著陌言雨,恨不得緊緊的擁著她,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陌言雨的一張臉蛋都已經漲得通紅之時,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她每次都是那麽傻,忘記了呼吸,總是讓自己的一張臉蛋漲得通紅,他迫不得已才放開了她。
忽而君祁宸掵了掵薄唇,皺了皺眉頭,“你剛才有吃香菜?”
陌言雨短暫的大腦缺氧,因著君祁宸的這一句話,霎時回過神來,瞪大著眼睛看著君祁宸,“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她一臉慌張的在君祁宸的身上摸索著,她怎麽可以忘記因著他的病情,他不能吃香菜的,而她剛剛吃完香菜居然忘記了,便直接吻上他。一時她覺得很是懊惱,懊惱自己的衝動。
君祁宸搖了搖頭,“隻是覺得有些頭暈,沒有其它不適,我想我閉目養神一下便可以了!”兩指輕輕掐住眉心,將陌言雨擁進懷裏,慢慢閉上了雙眼。
陌言雨探了一下君祁宸的脈象,覺得脈象尚且穩定,也沒有掙紮,便任由君祁宸抱著。
夜幕逐漸降臨,稀疏的星星懸掛於漆黑的夜空之上,顯得有些深沉。
葉州的城門之處,大批從鄭州逃了出來的百姓紛紛想要湧進葉州,站在城門處的士兵擋住了百姓進入城門。
“站住,城門已經到了關閉的時間,現在不得進城了!”守在城門的士兵伸出了長槍,擋住了百姓前進的道路。
“兵大哥,草民都是從鄭州逃出來的百姓,求你發發善心,讓草民進城!”其中一個衣衫襤褸的百姓說道。
“哼……”其中一個士兵嗤笑了一下,伸出長槍敲打了一下那個說話的百姓,一臉高高在上的態度說道,“你會是鄭州的百姓?真好笑!你可知道上官晉一把火將鄭州燒光了,城內的一切都已經化為灰燼,連上官晉自己都沒有逃出來,那你們怎麽就能逃了出來?”他冷眼的看著這些百姓,伸出的長槍並沒有收回,穩穩的擋在百姓前麵。
另外一個百姓便開口哀求道,“兵大哥,草民確實是從鄭州逃出來的,若是你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查?”那個士兵又嗤笑了幾下,長槍狠狠的擊打在這個百姓的身上,“鄭州都已經化為灰燼了,你叫我去哪裏查啊?!你們滿口胡言,還是快些離開吧,要不然別怪我們動粗了!”說著更是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長槍。
一些百姓見著這些守在城門的士兵如此凶神惡煞,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而夜羽派來保護百姓的人也在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衫,另一個則穿著青色衣衫。他們遠遠便看到裴將軍帶著一隊士兵正在巡查,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穿著藍色衣衫的人便假裝驚恐的說道,“兵大哥,草民確實都是鄭州的百姓,你發發善心讓我們進城吧!若是你趕我們離開,我們無處可歸。而城門之外,到了晚上便會出現許多野獸,會咬人的,很恐怖!兵大哥,求求你別趕我們走!”
那些百姓想起了城門不遠處,到了晚上確實不安全,會出現許多野獸,他們的心抖了抖,他們可是親眼見著一些跟隨他們一起過來的百姓葬身於野獸的口中,他們便紛紛的前進了幾步,不敢再往後退。
穿著青色衣衫的人見著百姓的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也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兵大哥,求求你,不要趕草民離開!求你了!”說著還磕起了頭。
其他百姓見著青色衣衫男子如此磕頭,紛紛跪了下來,“兵大哥,求你了!”
那個士兵見著怎麽也趕不走這些百姓,而城門已經到時間關閉了,他也是著急,便舉起長槍揮打著跪在地上的百姓,
“你們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休怪我不客氣了!”
“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藍色衣衫男子握著士兵手中的長槍,大聲的喊道。
“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青色衣衫男子也跟著喊了起來。
其他百姓雖然一時受到了驚嚇,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跟著他們大聲喊道,“救命啊!兵大哥打人了!”
此時,正在巡查的裴將軍,在遠處便已經聽到喧嘩聲,皺了皺眉頭,“前麵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怎的如此大聲喧嘩?你們隨我過去看看!”說著便帶領著隊伍向著城門走去。
那個士兵被藍色衣衫男子握著長槍動彈不得,自然很是憤怒,猛地抽回了長槍,怒聲的嗬責,“你們這群刁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其他士兵也是伸出了長槍,狠狠的敲打在百姓的身上。
轉眼之間,裴將軍已然走到了城門之處,“住手,怎的城門還沒有關閉?”看了一眼大開的城門,他更是皺起了眉頭。
那個士兵一下子慌了神,“回將軍,因為這些刁民擋在城門之處,所有屬下才無法關閉城門!”
“混賬!”裴將軍聽著士兵如此一說,便立即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