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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四 斷子絕孫

  杜鋒輕笑了幾下,向著陌言雨走了過去,當杜鋒看清楚陌言雨的樣子之時,他卻是改變了主意,不打算用刑了,眼前的男子是那樣的清麗純美,他忽而笑了起來,“你便是君祁宸的男寵淩諾吧?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不若你以後跟了我,我替你向上官丞相求情,如何?而君祁宸城內的幾萬大軍又怎能敵過我們的十幾萬大軍?不出幾日,離城必定會被攻破,到時候君祁宸都自身難保,又怎能保你?”


  陌言雨倒是想不到杜鋒居然也是好男風的人,她猜想杜鋒本來該是想過來逼問她,關於君祁宸的任何信息,隻是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時,卻是改變了主意。她第一次感受到屈辱,原來成為別人的俘虜,是如此任人欺淩的。


  陌言雨的心裏十分憤怒,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淡然一笑,“哦?杜將軍如此有能力可以保住我?怕是上官晉那邊不是那麽好說話吧?”


  “好說好說!”杜鋒早就被陌言雨的笑容迷惑了心神,伸出粗大的手掌,就想要去摸一把陌言雨粉嫩的臉蛋。


  陌言雨閃身躲開了杜鋒的觸碰,杜鋒雖然沒有摸到陌言雨的臉蛋,但是卻舉起了手掌,輕輕的聞了聞自己的手指,笑淫、淫的說道,“果然很香!”


  “報!丞相的書信來了!”一個小兵站在帳篷之外,大聲的喊道。


  杜鋒本來還有動作,卻是在聽到上官晉來了書信以後,微微一頓,笑著對陌言雨說道,“我會等著.……你好好想想!”說著便掀起了簾布,走了出去。


  陌言雨本來一顆懸著的心,因著杜鋒的踏步離去,頓時放了下來,手中握緊的銀針也是放回到錦囊之中,若是杜鋒對她有什麽不軌,她便讓杜鋒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幸好,杜鋒還是離開了。


  她一下子軟癱於幹草之上,柳眉顰了顰,身心的疲乏,讓她顧不上肩頭的疼痛,相信杜鋒還有事情要處理,暫時不會再來為難她,她慢慢閉上了雙眼,小憩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她相信,君祁宸該會派人過來救她的,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等待。


  當她再次醒來之時,帳篷之內已經暗到伸手不見五指,黑到好似潑墨一般,一點的亮光都沒有。


  一陣腳步聲傳來,帳篷的簾布再次被掀開,杜鋒手中拿著一燭台,照亮了杜鋒所在之處,“小美男,丞相已經決定用你來引誘君祁宸出現,明天便要將你押送到丞相的營裏,今夜,我又怎麽舍得讓你一人孤枕難眠,來,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杜鋒滿臉都是淫、蕩的笑客,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盯著陌言雨的臉蛋,又慢慢地向下移,一直移到了腰間,再向下移動,那色迷迷的目光好似已經穿透她身上的衣衫,不斷的往裏看。


  陌言雨心中的怒氣升騰,這次帶出來的迷藥所剩不多,她剛才已經在空中撒上一些,但是還沒足以讓杜鋒昏迷,她唯有等,等到迷藥起效。


  陌言雨再次躲過了杜鋒的魔手,卻是不經意撞在堅固的帳篷之上,右邊肩頭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瞬間染紅了她已經包紮的好的布條。杜鋒猙獰的笑著,“原來你喜歡跟我玩這樣的遊戲,哈哈哈,我喜歡!”說著便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丟在稻草之上。


  她手裏握著銀針,若是杜鋒再次靠近她,她便一針刺下去,目光死死的盯著杜鋒。杜鋒卻是在脫得剩下褻衣之時,動作停住,不動了。


  此時,有人走了進來,一襲白衣在依稀的燭火之下,顯得好似天上一段銀河傾瀉。


  他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有些看不真切,但一雙水墨色的眼眸卻極黑,極亮,眸光猶如火焰熾熱熾熱地落在陌言雨身上。


  陌言雨被如此熾熱的目光看得,心裏一緊,君祁宸怎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她一時震驚至極。


  君祁宸看著衣衫不整的陌言雨,再看了一眼動作停頓住的杜鋒,十分憤怒的從袖子之中甩出了白玉折扇,一下子從杜鋒的雙眼之處彈了過去,再回旋回到君祁宸的手中。杜鋒瞪大的雙眼霎時流下了鮮血,他的臉色十分痛苦,麵部十分猙獰,卻是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陌言雨強撐著的意誌在見到君祁宸的那瞬間已經完全崩潰,一下子軟癱在稻草之上,意識開始散漫。


  “諾兒,我來帶你走了!”君祁宸扶起陌言雨,才發現她的肩頭處還在滲著鮮血。


  “嗯……我便知道……你.……會來尋我!”說完這句話以後,陌言雨徹底的昏迷過去。


  “諾兒!”君祁宸看著陌言雨昏迷過去,心裏一陣抽搐,一下子抱起了陌言雨,便往外麵走。


  夜羽偽裝成士兵,站在帳篷之外,“爺,已經燒了營中的糧草,那處正混亂,可以趁機逃脫!”


  “嗯……”君祁宸走了兩步,便對著夜羽說道,“將杜鋒閹了,讓他以後隻能看,不能動!”


  夜羽的嘴角輕輕抽了抽,走進了帳篷之內,杜鋒的雙眼已然被君祁宸刺瞎,根本看不到來人是誰,嘴巴更是發不出聲音,夜羽撿起杜鋒散落在稻草之間的長劍,“放心,我動作很快的,隻是痛一下便可以了!”


  杜鋒更是驚恐了,奈何說不出話,他以為他會必死無疑,卻是在下一瞬間,覺得身下一熱,一股熱流不斷的往下流淌,耳邊卻聽著夜羽說道,“這次便饒你狗命,下次便是你的腦袋了!”說著便嫌棄的扔掉了長劍,走出了帳篷。


  夜羽看準了時機,揮劍砍斷營中拴住馬匹的韁繩,製造了混亂,讓馬匹四處逃竄著。一時,負責看守馬匹的士兵也是隨著馬匹的走動而走動著。君祁宸抱著陌言雨,運用輕功,一下子坐在營後的馬匹之上,夜羽也是上了馬匹。


  “駕!”君祁宸的汗血寶馬似乎很有靈性,懂得他的著急,低低的嘶叫一聲,便飛奔起來。


  夜羽緊緊的跟隨在君祁宸的身後,一邊看著營中的情況,營中火光四起,馬匹亂竄,他勾了勾唇,怕是這火要燒到天亮才會熄滅了。


  寒風蕭蕭的吹拂過耳邊,一路上的顛簸讓陌言雨皺了皺眉,肩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些,猛的睜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君祁宸的懷裏。


  君祁宸明顯感覺到懷中人兒身子一僵,便低下了頭,看了一眼陌言雨,“醒了?很快便進到邊峽穀,你且忍耐一下!”


  陌言雨點了點頭,“嗯……”躺在他的懷中,她竟覺得無比的安全,一時有一種荒唐的想法,如若可以天天靠在他的懷裏,多好啊!一時蒼白的臉上更是一片緋紅。


  終於馬匹還是回到了紮營之處,士兵守在主營之外,為君祁宸掀起了簾布,君祁宸小心翼翼的抱著陌言雨進到了帳篷之內,放於軟榻之上。


  “來人,讓軍醫立刻過來!”君祁宸身上白色的衣衫,也被染紅了一片,看著觸目驚心的紅,他的聲音也是不斷的顫抖著。


  陌言雨半睜著眼睛,很是虛弱的說道,“爺,忘記我也是一名大夫了嗎?我的……傷勢無礙……”因為傷口在肩頭之處,她倒是不擔心會被拆穿身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她還是拒絕了軍醫的醫治。


  “怎會無礙,流了如此多的血!”君祁宸的語氣之中帶有些許憤怒,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如此生氣。若是他去晚了一步,他簡直無法想像後果會是如何。


  陌言雨明顯感覺到君祁宸的情緒變化,一時也不敢答話。帳篷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軍醫在片刻以後便來到了帳篷之內,他向君祁宸行了禮以後,便直接為陌言雨看傷,傷口此前已經經過處理,不過是不經意的碰撞,讓傷口再次破裂,血流得有些多,傷口倒是沒有什麽大礙。他撒上一些藥粉,便為陌言雨包紮好傷口。“王爺,傷口沒有什麽大礙,按時服藥便可以了,屬下這便出去為淩將軍煎藥!”


  君祁宸在確定陌言雨的傷口沒有大礙,一顆懸著的心才頓時放了下來,微微的點了點頭,軍醫隨即便退了出去。


  君祁宸便直接坐在書桌之上,看著陌言雨在高坡上布置的滾石的陣圖,倒是十分讚賞她的聰明才智。


  陌言雨便以為君祁宸該是什麽時候走出了帳篷,她聽不到帳篷之內有什麽聲音,便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她覺得喉嚨之處十分難受,喃喃自語,“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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