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二 淩諾是斷袖!
陌言雨朝著沐陽指下的琴望了過去,琴身為紅色,上麵點綴著圈圈紅痕,她再次一怔,忍不住脫口而出,“泣血?”這不是她的琴嗎?怎麽會出現在此處?
沐陽有些訝異的看著陌言雨,“你竟認識此琴?”
陌言雨自知失言,淡笑著說道,“我曾經聽說過泣血,琴身上點綴著圈圈紅痕,咋看此琴就是如此,不過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泣血。”
“不錯,這確實是泣血,過來撫琴吧!”沐陽示意陌言雨過去他那邊,語氣中卻含著不容人忽視的不屑。
陌言雨側頭看了一眼君祁宸,見著君祁宸沒有任何反應,緩慢踱步,走到泣血所在的位置。
剛想要彈奏的時候,洛子溪忽然說道,“爺,不若你與淩諾合奏一曲吧?”
陌言雨聽著差點兒從凳子上摔倒下來,剛想要拒絕的時候,沐陽便對著洛子溪說道,“你這主意倒是不錯,相信淩諾也是覺得十分榮幸可以與爺一起合奏!”心裏卻想著,淩諾肯定跟不上爺的節奏,待會要借機好好數落淩諾一番。
陌言雨的嘴角抽了抽,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這樣被決定了,“我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爺會不會介意與我合奏?”語氣中帶著疑問,心中卻是篤定君祁宸不願意與她合奏。
君祁宸終於轉過頭看看著陌言雨,一手執著白玉笛子,淡淡的說道,“如若你能跟上我的節奏,泣血暫時歸你保管!”
陌言雨的神色微凝,君祁宸居然答應了要合奏,而且還用泣血當賭注,如若她跟得上君祁宸的節奏,她就可以暫時擁有泣血,這本來便是她的琴,想不到今天卻要憑借打賭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泣血。既然君祁宸願意以泣血為賭注,那她也樂意與他打賭。
“一言為定,不知道爺要吹奏什麽曲子呢?”陌言雨的手撫上琴弦,淡然的問道。
“爺,不如就那首《十麵埋伏》吧!”沐陽可是知道十麵埋伏這首曲子十分難彈奏,而且沒有多少人喜歡戰場上的曲子,大部分人都隻是喜歡一些抒情的柔和之曲,這淩諾怕也不是很會這首曲子,他是如此認為的。
君祁宸也沒有說話,將笛子放於嘴邊便開始吹奏。
陌言雨想不到要彈奏的居然是十麵埋伏,這首曲子她有許久沒有再彈奏,當熟悉的曲子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跟上君祁宸的節奏,玉指輕挑,不斷的撥弄著琴弦。
涼亭處瞬間充滿著淩厲的琴聲,洛子溪與沐陽隻覺得霎時風雲變色,一陣陣沙塵撲麵而來。琴音一直在追逐著飄渺的笛聲,在寬廣的沙漠中,千軍萬馬踏起滾滾紅塵,琴笛之音,不一會兒合為一體,寬廣的沙漠之中開始出現廝殺,讓人不禁寒顫。
陌言雨壓製住撥弄琴弦的玉指,不讓這琴聲幻變為刀刃,否則會被別人發現她懂得以琴為武。盡管現在將近冬天,因著她刻意壓製琴弦的撥動,手心處都已經沁出汗水。
過了許久,一曲而終。
陌言雨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差點兒她就忍不住將琴聲幻變為刀刃,幸好曲子終究是結束了。
“泣血暫時便交由你保管了!”君祁宸轉過身來.朝著陌言雨這邊望過來.夕陽餘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臉上籠有一片朦朧的陰影。金色的餘暉使得他鳳眸分外明亮灼人,煥發著動人心魄的輝光。
陌言雨想著隻是跟上君祁宸的節奏,倒是想不到居然與君祁宸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心頭隱約有一絲波動。她壓下心中的怪異,淡淡抬眸,“如此,淩諾便在此謝過爺了!”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拿起泣血,準備離開。
洛子溪從欄杆上跳下來,一臉震驚地說道:“天啊!你們居然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這.……這.……這簡直就像是天造地設、天作之合,珠聯璧合、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陌言雨聽著洛子溪的話語,離去的腳步微頓,臉色瞬變,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沐陽卻是出聲嗬責道,“洛子溪你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
陌言雨聽著沐陽對洛子溪嗬責,想著還是先離開為妙,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涼亭之中。
“可是我真的覺得淩諾與爺合奏得天衣無縫,我們又什麽時候能跟上過爺的節奏了?”洛子溪倒是不服沐陽的嗬責。
沐陽的表情頓時有些無奈,身子靠近洛子溪小聲的說道,“那也是,我們確實跟不上爺的節奏。但是你不許說那妖孽跟爺是天生一對,你可知道那妖孽是……是.……斷袖!她可有龍陽之癖!”
洛子溪聽到以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沐陽,“不可能吧?我與淩諾接觸過,倒不覺得她對我有什麽意思啊?該是你胡思亂想了吧?”
“她當然對你沒有意思,她喜歡的可是我們的爺,試問你跟爺是在同一個等級上的嗎?況且可是顏清告訴我。那妖孽是斷袖!”
沐陽的臉色凝重了些許。
“天啊!實在太浪費了,如此一個美男子居然是斷袖!”洛子溪想到淩諾的容貌,倒是打從心底裏覺得這一張臉是被浪費了。
“你都想些什麽?你該想想怎樣才不能被妖孽毒害我們的爺!”沐陽聽著洛子溪的話語,差點兒忍不住將洛子溪扔到湖水裏麵,居然在歎息淩諾那張臉是被浪費掉,而不是擔心君祁宸的處境。說著這話的時候不免有些激動,大聲了些許。
“都閉嘴!”君祁宸忽而說道,聲音暗暗沉沉的,看不清臉上表情,卻能感覺到他周身無形中散發著一絲冰冷之意。
洛子溪和沐陽都慌忙閉嘴,不曉得君祁宸為何突然心情不快了。君祁宸收起了白玉笛子,決然地轉身離開,衣袂飄飛,一身靜寂的白,似乎落滿了清霜,連四周的空氣也似乎染上了他身上清寒的氣息
看著君祁宸離開了,洛子溪在皺了眉頭,“爺這是怎麽了?”
“一看就知道心情不愉快了,還用得著說!”沐陽翻了一下白眼,鄙視的看著洛子溪。
洛子溪似乎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爺這是打賭輸了,才會心情不愉快?畢竟爺從來沒有輸過!”
沐陽沉思了一會兒,想著該是輸了打賭才會如此,“嗯,你這次似乎說對了!”
說著便陸續跟上君祁宸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