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 尋找穩婆

  “嬤嬤，你去幫我找來當年那個為她們接生的穩婆。”二姨娘想要將心裏的疑惑搞清楚。


  許嬤嬤點了點頭，很快便退了出去，當許嬤嬤在回來時，“二夫人，當年為大夫人和三夫人接生的穩婆已經回了鄉下，不在大都城。這要怎麽辦？”


  “讓紅花去那穩婆的鄉下將人接過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親口問她的。”二姨娘很是堅定的說道。


  “是，老奴知道怎麽做了。”許嬤嬤再次退出了房間。


  五天以後，紅花終於帶著穩婆回到了大都城，第一時間便來接見二姨娘。


  穩婆大概五十歲左右，已經沒有再做接生的工作，因著她兒子也算出息，開了一間小店，所以她有時候隻是幫她兒子看看店鋪便可以了，當紅花拿著一大疊銀票找到她時，她想著隻是問幾句話便可以得到這麽多銀票，又可以幫到她兒子的店鋪，何樂而不為？

  二姨娘與穩婆約見的地點是銅雀樓，銅雀樓處於江邊的位置，遠離慕容府，這便是二姨娘選擇銅雀樓的原因。


  包廂內，二姨娘端著一杯茶正在細細的品嚐，“李嬤嬤，你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二姨娘這是故意一問，她想知道李嬤嬤的記性如何。


  “記得，記得，不知道貴人想知道什麽。”李嬤嬤從事多年的接生工作，她可是每一戶人家都嬰兒有什麽特征，她都還記得。當然她也有將這些記在紮本上，提醒自己當天接生時，大概的情況是如何的。


  “那李嬤嬤可還記得十二年前，有為哪一戶人家接生過孩子？”二姨娘把茶杯放下，夾起了一塊點心，細細的品嚐著。


  “十二年前，我想一想先。”李嬤嬤陷入了回憶當中，忽而她眼睛一亮，“對了，十二年前，年初的時候我為周府的少夫人接生，而年尾將近年的時候，我為慕容府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接生。”


  “李嬤嬤為何如此肯定你沒有記錯？”二姨娘一聽到李嬤嬤是記得去過慕容府接生時，她的心忽然被提了起來一樣，表麵上卻是裝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夫人，請你不要質疑我的記憶力，況且我每次接生完以後，我都會記下相應的劄記。”李嬤嬤信誓旦旦的說著，還把自己帶來的劄記放到二姨娘的麵前，讓二姨娘看清楚。


  二姨娘看似隨意的翻閱著，其實是在尋找十二年前的記錄，終於她看到了李嬤嬤的記錄，字跡很是陳舊，也不是可以現在假造的，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大夫人之女健康，三夫人之女身後有一紅色胎記，健康。


  “那你清楚的記得慕容府兩位小姐身上的特征？”二姨娘依舊看著劄記，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記得，那一天剛好是我的兒媳懷孕，慕容府便派了丫鬟過來匆匆的說明了兩位夫人都破了羊水，要生了。我便跟著丫鬟去到了慕容府。”李嬤嬤頓了頓，想了一下大概是在什麽地方接生的，“雖然劄記上沒有記錄著兩位夫人生產的地方，可是我依舊記得，是在家廟附近的一個院子裏。”


  二姨娘也是記得大夫人和三姨娘同時生產的時候，確實是在家廟附近的院子裏，因著那個院子沒有人居住，很是荒涼，那天所有的丫鬟都手忙腳亂的鋪墊子，燒水。丫鬟將厚厚的墊子都鋪在了房間的地上，因為大夫人和三夫人同時破了羊水，卻是走不動去其它地方，便隻能就地生產，所以那天的丫鬟全部都手忙腳亂的。


  李嬤嬤看著二姨娘正在認真的聽著她說，她便接著說下去。“然後先是大夫人的姐兒先出生，不用片刻，三夫人的姐兒也出生了，但是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三夫人的姐兒的身後有一大塊紅色的胎記。”


  “既然如此，那就請李嬤嬤隨我回府，去證實一下，隻需要將你知道的說出來，這些銀票便是你的了，我不需要你說什麽謊話，可以嗎？”二姨娘指著桌麵上的銀票，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說道。


  “可以可以，我到時候便實話實說。”李嬤嬤想著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又不是殺人放火，隻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得到這些銀票，她很樂意。


  “李嬤嬤便委屈你在慕容府住著兩天，待事情過去，便立刻把銀票給你。”二姨娘輕聲的說道。


  “這，不好吧？我住在我家裏就好，夫人到時候過來尋我便可以。”李嬤嬤倒是不放心在慕容府住下。


  “那先給你一半，我讓許嬤嬤與你一起將銀票送回家，你再跟許嬤嬤回到慕容府暫住兩天，如何？”二姨娘再次夾起一塊點心，細細的品嚐著。


  “好，我答應你。”李嬤嬤想著既然可以先收一半的銀票，看著眼前的夫人也是非富則貴的人，也不可能誆騙她的，她就毅然答應了二姨娘的要求，到慕容府暫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