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零 雲灝暈倒
“哀家確實是派人去取得和親公主的畫像,並且哀家也向高丞相證實過,她便是你在西琉國護著的人兒!來人,去取來畫像!”雲後很是憤怒的說道,她在雲灝的字句中,聽出了雲灝對她的質疑。
很快畫像被取了過來,交到雲後的手中,雲後拉開了綁著畫像的絲帶,將一副完整的畫呈現到雲灝的麵前,上麵的女子畫得栩栩如生,正是陌言雪無誤。
看清楚畫像上的人兒時,雲灝的心情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他看著站在雲後不遠處得高源,“高源,你憑什麽說我喜歡的人是她?我明明就不喜歡她!”
高源被點名了,也是很有禮的說道,“回太子殿下,在西琉國花燈會的時候,殿下確實在遇到危險以後,依舊將和親公主護在身側,讓臣以為殿下對和親公主有意!”
“你,都是你,害得我迎娶了她。本殿下是不會承認她為我的妃,你將她帶走!”雲灝很是幽怨的看著高源,如若不是高源,母後不會誤以為他喜歡陌言雪的,而他更不會讓陌言雪進宮。
“胡鬧,她怎麽說都是一國的和親公主,怎能讓高丞相處置她,你莫不要忘記了,你們已經大婚了!”雲後很是不滿的看著雲灝,畢竟這個媳婦是她為他挑選的,他居然如此不滿,她能開心嗎?
“母後,無論如何兒臣是不會承認她是我的妃,除非我死了!”雲灝賭氣的說著,他是不會承認陌言雪的,即使是母後施加壓力,也不可能讓他逆來順受。
“混帳!”說著,雲後用力的甩了雲灝一巴掌,很是響亮“啪”的一聲,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雲後自己也驚呆了,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雲灝,這是第一次,她的手忍不住顫動起來。
被雲後打過的臉龐赫然出現五個手指印,雲灝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除了臉上紅色的指印為唯一的顏色以外。“即使母後要打死兒臣,兒臣也不會承認她是我的妃!”依舊很是倔強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顯得有氣無力了。
“你……想氣死哀家,是不是?”雲後很是痛心的看著雲灝。
雲灝迎著雲後的目光也是無所畏懼,“無論母後怎麽說,兒臣是不會承認她是兒臣的妃,帶走她。兒臣不想見到她!”說著便別過了臉,心髒傳來的痛楚,讓他皺了眉頭,卻是沒有哼聲。
“哀家便是讓她留在這兒,她是你的妃。你們今天已經成婚了!”雲後被氣得四肢都開始顫抖,雲灝從小到大就沒有忤逆過她的意思,卻是在今天違反了她的安排。
許久沒有聽到雲灝的回答,雲後以為雲灝該是想開了,沒有再胡鬧的意思,卻是在下一秒看到雲灝整個人倒了下去,臉色很是蒼白,嘴唇已近開始發紫。
“灝兒,灝兒,快,傳禦醫!”雲後很是擔憂的走到雲灝的身邊,高源也走到雲灝的身邊,一把抱起了雲灝,放在了床上,而陌言雪被這突發的情況驚呆了,自然乖乖的讓出了位置。
“你,去門口跪著,直到灝兒醒來為止!”雲後看著站在身旁的陌言雪,很是不喜的說道,她的灝兒不能有事。
陌言雪隻能身穿著嫁衣跪在了宮門前,她覺得此刻如此跪在宮門前很沒有麵子,但是她更擔憂著雲灝多一點,到底雲灝的狀況怎麽樣了。
很快便有一個禦醫匆匆的從陌言雪的身旁經過,陌言雪暗自鬆了一口氣,禦醫總算來了。
“參見皇後!”禦醫看到雲後時,便先行禮。
“不用多禮,快點過來看看太子是否病發了!”雲後很是著急的說道。
禦醫便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一套銀針,開始為雲灝施針,三刻鍾過去以後,禦醫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無礙了,皇後娘娘請放心!”
“禦醫,太子是病發了嗎?”雲後很是緊張的問道。
“回皇後,太子殿下確實是病發了。太子殿下從小便患有心疾,隻是這些年來,太子殿下都有修煉內功,從而保住心脈。如若沒有受到很大的刺激,怕是太子殿下也不會輕易暈倒。情緒的驟然變換該是太子殿下病發的原因了。隻要平時多加注意便好!”禦醫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太子沒有受到刺激,一般都不會病發。
“退下吧!”雲後很是無力的揮了揮手,是她逼得太緊了嗎。
“臣先行告退!”說著禦醫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當禦醫離開以後,陌言雪才知道原來雲灝患有心疾,是受不得刺激的。
雲後想著雲灝才受過刺激,怕是醒過來看到她時,情緒也會受到波動,她不適合留在此處,她便想著離開。
踏出了宮門處時,看到了一身紅衣的陌言雪,便說道,“孩子,苦了你,你回到歡顏殿處吧!哀家不會讓人怠慢你的,去吧!”說著便跟高源離開了東宮。
“是,兒臣遵命!”陌言雪能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倒在自己麵前,是很擔憂的。對於她的這些小懲罰,也不見為過,她沒有記恨雲後,隻是記恨自己,才剛來到,便已經讓雲灝病發了。
彩蝶便過來扶起了陌言雪,陌言雪也不過跪了三刻鍾,不是很久,還可以走得動。在彩蝶的牽扶下,陌言雪一步一步的向著歡顏殿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卻也是她獨守空房的日子。怕是以後雲灝也會如此的不待見她,不過她始終相信,真誠所致,金石為開,不是嗎。這便是她不管不顧,依舊要來到南詔國的原因。
她始終相信雲灝有一天會為她展露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