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四 喂藥
陌言雨看著君祁宸昏迷的樣子,便很是無情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強逼著他張開嘴巴,接著便用勺子給他喂藥,隻是喂藥並不成功,藥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好看的眉頭頓時皺了皺,正在喃喃自語,她卻是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麽。
她俯下身來想要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麽的時候,他卻沒有再說話了。她看著他一臉安靜的樣子,霎時想到了一個好方法,或許這樣他就可以把藥都喝下去了。
於是她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用力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把小半碗藥強行灌進他的嘴裏,接著很是速度的放下藥碗,那隻捏住他下巴的手頓時一推,令到他的下巴合上,而另外一隻手卻按住他的頭部,借助兩隻手的力量,讓他無法吐出藥汁。她再順勢將他半扶起來,讓藥汁可以順著他的喉嚨,慢慢留下,果然,他的喉結處在慢慢的滑動著,隻是他好看的眉頭依舊是皺了起來。
用著這樣的方法,在小半個時辰以後,她終於將一碗藥全部喂完了,她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她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平鋪在床上,準備離開的時候,或許是他察覺到了寒冷,他竟抓住了她的手,不肯讓她離開。
她頓了頓,坐在了他的旁邊,用另一隻手輕拍著他的手背,輕輕的安撫著他,然後嚐試著要抽出自己被緊握著的小手,她心裏想著若是讓顏清再看見一次,她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隻是他卻是不願意放開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他好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依舊在喃喃自語,口齒不清的說著,“涼,涼……”
陌言雨聽著,以為他該是覺得寒冷了,才說涼,於是她很是貼心的將另一張被褥拉扯過來,很是不順的蓋在他的身上。此時他的手終於微微的放開了,她看準了時機,便用力一抽,她的手終於脫離了險境。隻是他卻掙紮得更離開了,嘴裏說著,“別,不要,不要走.……”
她是聽懂了,原來他把她當成了他的意中人,真的看不出來他居然是一個癡情的人,難道他曾經受過情傷,才會如此的難過,她越想便覺得越有可能,對,應該是這樣的了。
結果在他說出的下一句話時,她當場石化了,他仿若在一個悲傷的世界裏,很是難過的說著,“不要,不要離開我,娘,別走,娘……”
聽著這個稱呼,她呆愣了一下,居然她被錯認為別人的娘親了,好吧,原來她是這麽有母性的,她可不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倒是倒是這個‘娘’字很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他怎麽會如此稱呼自己的娘親,難道他是西琉國的人?不對,二哥曾經說過,祁宸的父親在這裏是很有權力的人,他不是西琉國的人,他本就是祁陽國的人,隻是他為什麽會稱呼為娘親,而不是稱呼為母親?這個問題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看了一眼君祁宸,覺得他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沒有再喃喃自語了,這才走到有暗格的地方,輕輕的按了一下,寬廣的牆上便出現了一道門,她推開了小門,便順著道路走了進去,這兒是她的專屬房間,她想著勞累了這麽久,周身都散發出汗臭味了,該好好泡泡澡了。她便走到屏風後麵,輕輕的拉動一條竹竿,熱水便順著竹竿的空心位置一直流動到大木桶的裏麵,很快一桶熱水便裝滿了,她隨手一提,將竹竿再次懸掛起來,沒有熱水再流出來。這是陌言雨的構想,在交給顏清建構活水引用時,顏清曾經嫌棄她很是麻煩,當建成了以後,顏清覺得這也是一個商業機會,可以儲存起熱水,以後便會越來越方便用熱水了。
但是她卻不讓顏清拿著活水引用這樣的概念去賺錢,畢竟她懂得的這些,在西琉國裏,還是有幾個人是知道的,隻是那幾個人雖然以前都是將軍爹爹的部下,可是她又怎麽能確定他們一定對於爹爹忠心耿耿的呢,萬一其中一個人是壞人,那她不是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麵前了嗎,甚至會拖累顏清。
她想著事情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頭部也沒入了水中,但泡完澡以後,她的肚子卻咕咕的叫個不停,想來她是餓了。現在都是傍晚的時候了,她才用過午膳,又怎能不餓呢。於是她穿戴完畢以後,再次通過密道,回到了這普通的雅間。
看著君祁宸依舊在沉睡中,她便快步走到門口處,打開門以後,看到了誰正站在樓梯處,便叫誰去端來膳食,她是真的很餓了。剛好是意兒站在樓梯處引領客官的,她便走過去讓意兒端來些膳食,並表示了要兩份,她真的很餓。誰知道意兒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卻也答應了去端來膳食。
無需片刻,膳食端來了,隻是意兒將膳食放在門口處,便敲了敲門,她說了一句進來,可是等著許久,都沒有開門的聲音,她覺得很是奇怪,便親自跑去開門。哪裏看到半個人影,便連意兒都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看著放在地上的膳食,她很是無奈的端了起來,再放到桌子上,隨後便關好門。
很快托盤上的一紙白色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便打開了這張被疊成四角的紙條,看完以後,她氣得牙齒在嗑嗑嗑的響著,“好你個顏清,居然在別人麵前如此詆毀我,這不是壞我聲譽嗎。此仇不報非女子,不過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顏清你給我等著!”
現在還是先用膳才對,她再不吃就餓暈了,隨手把紙條扔到了桌子上,紙條上不就正寫著,“淩諾,對於你的不方便,我們都是理解的。既然你此時已經‘筋疲力盡’,那就該好好‘補一補’。還有我已經叫她們盡量不去打攪你們的了,你盡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