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 上官海瀾的心思
寬廣的河邊已經拉起了長長的紅綾,而河岸的兩旁都已經建起了棚子,有些酒樓本來便是依伴著河岸而建,絕對是觀看賽龍舟的最佳位置。
紫蘇應邀以後,才出到府門,便看到了五皇子的馬車,也不嬌柔做作,便坐上了五皇子的馬車,一直來到了河岸旁邊,由著下人引到了一個酒樓的雅間。
見到五皇子以後,紫蘇含羞的問候,“五皇子……”嬌羞而欲言又止的看著正倚在窗邊的君祁念。
君祁念聽著聲音才轉過頭來,看到紫蘇的第一眼時,驚豔,很是驚豔,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美人,她一直都是素雅恬靜的裝扮,像今天的驚豔,他還是第二次見,再上一次便是選太子妃大會。他很是高興,他知道她不喜這樣的裝扮,但是為了來見他,她也是將自己打扮得如此的奪人眼球。
他一雙桃花眼緊緊的鎖定在紫蘇的臉龐上,甚至是含情脈脈的看著紫蘇流動的雙眸,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紫蘇。紫蘇看到五皇子的含情桃花眼時,心裏砰砰砰的跳過不停,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五皇子每踏出一小步,她混而有力的心跳便像一顆被懸掛起來的大石,一下一上的,讓她久久不能平複。
“別動!”終於君祁念還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了紫蘇的麵前,紫蘇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停止了,隻剩下她和五皇子,五皇子忽而提起手把她耳邊一小縷發絲挽到耳後根,男子特有的氣息瞬間便傳到紫蘇的耳邊,伴隨著氣息的到來,還有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下的,有意無意的灑在了她的臉龐,她的臉龐一紅,霎時停在了那裏,隻想著時間可以停在這瞬間。
君祁念小心的試探著紫蘇,覺得紫蘇沒有抗拒自己,心裏一喜,順手牽著紫蘇的手,牽著紫蘇坐到了靠在窗邊的桌子旁。
紫蘇隻是呆呆的任由著君祁念牽護著,坐到了桌子旁,而她是怎麽坐到這裏的,她已經沒有印象了,當她回過神時,她便已經坐在桌子旁了。很快她就恢複了淡然的樣子,她知道隻有將小姐的一顰一笑學得十分相似,才可以引起五皇子的注意,便是如此,也已經足夠了。
銅雀樓內,陌言雨正一身男裝站在一間不起眼的雅間內,這銅雀樓不過是她命令顏清新購置的酒樓,沒想到今天的一場賽龍舟居然可以讓這新開的銅雀樓大受歡迎,她勾了勾微粉的薄唇笑了笑,看來今天也是可以狠狠的賺一番了。
相對於銅雀樓來說,其它酒樓就沒有銅雀樓的宏偉大氣,於是很多貴人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間新開的酒樓。而河岸兩旁的棚子,不過是給那些平民所安排的,畢竟平民可沒有這麽多銀子包起一間雅間。
當陌言雨看到了對麵河岸的酒樓雅間內,君祁念和紫蘇時,她是笑了笑,她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如若紫蘇覺得五皇子是紫蘇的幸福,那她便不會去阻止,她也沒有理由阻止。
君祈宸戴著一玉麵狐狸麵具,玉麵狐狸麵具一如既往,隻是遮蓋住了鼻子以上的臉龐,他也正身處於銅雀樓內,他穩穩的坐在窗前,看著對麵河岸的酒樓,眼裏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殺意,他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那人身旁的女子,一身紅衣的上官海瀾,是直接殺害他母親的凶手之一。
而上官海瀾才感覺到有人一直緊緊的盯著她,像獵物一般的盯著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試著尋著目光而去,卻是一無所獲。然後便轉過頭,繼續跟傅落顏說話。她深知傅落顏在君佑名的地位,也知道君佑名是相信了傅落顏是聖女一說,才會如此看重傅落顏,或許根據她多年來對君佑名的了解,君佑名該是想要將傅落顏留在他身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聖女便有著如此的能耐,統一天下!誰不想統一天下?君佑名一直都是有心想要統一天下的,隻是時機不對罷了。
“落顏丫頭,這些年可是苦了你!”說著,上官海瀾很是傷心的握著傅落顏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傅落顏的手背。
“回皇後娘娘,有祖父在,落顏覺得不苦!”傅落顏的意思是即便她沒有了雙親,她還有一個祖父,她該覺得慶幸,而不是抱怨,若是一直抱怨,別人就會覺得她不識大體。
上官海瀾明顯很滿意傅落顏的回答,知道進退,果然是她相中的“媳婦”,隻是她不會表示出來,畢竟君祁淩已經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未來太子妃,雖然還沒有將未來太子妃娶進門來,但是已經定下了這位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她也隻能暗中用些暗招,把傅落顏納進自己兒子的後宮。
此時,在這一雅間裏麵,還有君佑名和傅國公。因著傅國公多年沒有回到大都城,當年的賽龍舟,傅國公也有參加過的,還奪得了名次,君佑名這才會想著與傅國公聯係一下感情,便前來此處看賽龍舟。
“皇上,比賽要開始了!”李公公站在一旁提醒著君佑名。
君佑名正在與傅國公下棋,接著手下一頓,笑著對傅國公說道,“傅國公,這賽龍舟怕是要開始了,明日再接著下,可否?”
麵對著皇上的問話,傅國公可以說一個否字嗎?傅國公摸了摸斑白的胡子,眼睛眯成一條縫,“若是如此,甚好!”說著便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