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相邀進宮
當陌言雨和師妤都與雲灝道別以後,陌言雨和師妤就急急忙忙的回到‘臻雨樓’牽馬,一路上狂奔,很是速度的把租來的馬匹歸還與商家以後,便回到那家成衣店。
女掌櫃隻是一眼便認出了陌言雨和師妤,於是陌言雨便再將一錠銀子遞了過去:“掌櫃,我們需要一個地方更衣,可否借閣樓一用?”
女掌櫃一看到那錠銀子,兩眼都已經開始發光了,況且隻是借個地方出去,就可以收到銀子了,這種錢如此容易賺,誰不開心呢?
於是女掌櫃拿著蒲扇,半掩著臉,似乎正在不好意思的笑著:“這,怎麽行呢?”說著這話時,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銀子,卻是沒有出手接過銀子。
陌言雨看出了女掌櫃心中所想,便上前一步,將銀子穩穩的塞入女掌櫃的手中:“勞煩掌櫃了,這是應該的!”
女掌櫃便緊緊的握住了銀子,一臉笑容的說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二位上麵請!”很有禮貌的為著二人指路。
待陌言雨和師妤更換好女裝以後,便向著不遠處的戲院走去,這戲院主要是表演一些戲劇的,也會偶爾唱唱小曲,很受大戶人家的歡迎,每逢過節,都會請此戲院的班子過府搭棚唱大戲,以表達喜慶之意。
而陌言雨出來時,便已經說過隻是來戲院聽唱戲而已,因著成衣店距離戲院不是很遠,在成衣店對麵下馬車時,便已經吩咐車夫和丫鬟直接過來戲院此處守候著,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卻怕車夫會生疑,於是便拉著師妤從偏門進去戲院,待會如若丫鬟過來尋,也可以看到她們確實是在戲院的。
陌言雨便拉著師妤隨意坐在比較靠近偏門的位置,剛坐下不久,師妤便看見陌言雨的丫鬟果然過來尋人了,二人相對視了一眼,便一起笑了笑。
臨州城的西大街驛站處,一座高高的大樓此時卻燒得隻剩下枝幹,可見這場火燒得是多麽的轟轟烈烈。
高源正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死死的盯著眼前已經被燒毀的驛站,很是不滿的對著身邊的護衛喊道:“飯桶,真是一群飯桶。竟然連別人放火都不知道,差點竟是活生生的燒死了本相,你們平時都在幹些什麽!”此話一出,卻是嚇得十幾個護衛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請丞相恕罪!”一帶頭的護衛說道,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確實難辭其咎,當時有幾個黑衣人出現,他們便齊齊分散去追尋,卻不想竟是調虎離山計。
“恕罪,恕罪,恕罪,你們除了會說這一句,還懂說其它的話嗎?太子呢?”高源很是憤怒的說道,畢竟就差一點點了,在他衝出來的那瞬間,他親眼目睹屋梁就如此塌下來,如若他跑得再慢些,那此刻,地上擺著的便是他的屍體了,他怎能不怒?
“稟告丞相,太子一早便出了驛站,此時還沒歸!”帶頭的護衛說著這話時,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黑衣人竟然敢對著驛站下手,驛站中還有西琉國的兵士在保護著,那太子孤身一人不是更危險了?
“飯桶!還不快點去尋人!”高源狠狠的踢了一腳蜷伏在地上的護衛,大聲的吼道。
護衛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卻不敢違背命令,正準備領命去尋人時,便看間雲灝遠遠的行著過來,“參加太子殿下!”
高源這才反應過來,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看見了身後的雲灝,隻見雲灝的身上血跡斑斑,還正在捂著那隻受傷的手臂,“快,去請李禦醫!”看到如斯模樣的雲灝,高源嚇得不輕,便開口讓人去請南詔國出名的老禦醫。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去請李禦醫?”高源看著紋絲不動的護衛,大聲的怒吼著。
護衛倒是被罵得愣了一下,然後很是恭敬的下跪:“丞相,這裏是西琉國,怕請來李禦醫需要些時日。”
高源這才想起這裏是西琉國,他竟一時昏了頭,說出如此失禮的話語,但是他是一國的丞相,即使是知道自己說錯了,也不會在別人麵前承認錯的。於是他語氣稍微嚴肅的說道:“我的意思便是讓你派人快馬加鞭去請李禦醫,然後你現在派人去尋一名可靠的大夫先行為太子清理傷口,畢竟此處是西琉國,還是小心些好!”
眾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高丞相是擔心太子殿下的傷勢,對於西琉國的大夫不是很信任,才會說出快去請李禦醫前來的話語。
此時梁武帝身邊的花公公卻是抬著轎子出現在被燒毀的驛站處,正好是高源下台階的機會,花公公用著尖銳的聲音說道:“驛站發生此等事情,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奉我帝之命,特意將禦醫帶到,為南詔國太子和南詔國丞相診治,並且誠心邀請二位進宮一趟。”
花公公的意思很明顯,這驛站居然發生此等事情,是與梁武帝無關,他們都是後來才知道發生火災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特意將禦醫帶來為雲灝和高源診治,並且誠意相邀二位進宮商討此事。
而高源卻不是如此想得,或許這不過是梁武帝自編自導自演的戲而已,提防之心不可無!但是嘴裏卻說道:“謝梁武帝如此關懷,西琉國有如此宅心仁厚的皇帝,確實是一件好事!”說著便讓禦醫察看雲灝的傷勢。
看著被解脫下來的布條,向來有潔癖的雲灝忽然拿在手中卻不嫌棄它髒,輕輕的揉成一團,塞進懷裏。“回稟二位使者,貴國太子隻是受了皮外之傷,並無大礙。”禦醫重新為雲灝上藥後,便包紮好傷口,將雲灝的情況說了出來。
高源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幸好隻是皮外之傷,否則他難辭其咎。
“二位使者,請上轎!”待雲灝包紮好傷口以後,花公公很是恭敬的請雲灝和高源上轎。
高源甩了一下寬大的袖子,輕輕的‘哼’了一聲,便轉身上了轎子,雲灝依舊沉醉於那份甜蜜當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便上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