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商量對策
順利把黎姀托付給華民樂,事情才算解決了三分之一,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搞清楚所謂的噬鬃獸到底從何而來,封箏很清楚以自己這個半吊子術法初學者,雖然經過赤梟一段時間的地獄模式磨練,但想要搞定未知生物,封箏自己心裏很沒底。
出了宿舍樓的大門,剛說有事要辦的華民樂就從長廊的另一邊走了過來,封箏突然想起來該使個法子讓華民樂進醫學院才行,要不然華民樂又不是學生,萬一教學樓都不讓進,不是白費功夫嘛!
正在躊躇的時候,華民樂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旁聽證,口中揶揄道:“靠你?我還不如靠我自己。”
“你從哪得的旁聽證?我們醫學院的旁聽證可是整個京南大學最難拿到的。”之前有國外名牌大學的醫學生慕名前來,找了各種關係想要弄張旁聽證,結果都被回絕了,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到底是怎麽拿到了啊!
“很難嗎?這張旁聽證都放我家好幾個月了,隻是我並不感興趣,之前為了纏封箏,京南大學每個學院的旁聽證我都各拿了一張。”隻不過這張醫學院的旁聽證是因為與華民樂合二為一時,先天性心髒病不藥自愈的事情被視為重大發現,國內各大醫院都希望能從華民樂的身上采集基因樣本做實驗,隻是都被華民樂的父親華夏民回絕了,有些醫學院校就退而求其次的送出旁聽證,期望華民樂能來自己的院校學習,不強求能感興趣,但若是能因此貢獻出一絲半點的基因樣本,對於醫學界將是重大貢獻啊。
黎姀一臉諂媚的跟著華民樂走了,剩下的包括封箏俱是頂禮膜拜的恭送樣,這簡直就是土豪中的大佬,光她手裏的旁聽證,隨便拿出一張出租,每天就是搬張椅子坐著收租都夠養活自己了,關鍵還綽綽有餘。
接下來,封箏需要去解決另一個麻煩-冷卉。
雖然沒有見過黎姀口中的那兩隻噬鬃獸,但能把個仙靈逼得走投無路的地步,至少說明並不是好對付的,即使銘湘這個仙靈本身沒啥本事,但好歹也是個仙啊,古往今來,可是從沒聽說哪個仙人怕邪祟的,單看穹笛能夠驅散那團說不上是什麽的黑氣就能觀出,本能的壓製是有,換句話說,銘湘其實就是單純的弱而已。
想要把噬鬃獸抓住,隻靠自己這個半吊子肯定不夠,放著冷卉這個武力值不用,除非自己腦袋有抽。洛辛和老哥離開時,隻留冷卉一人在祭魂宗分部,估計以她的性子也是無趣的緊,給她找點事做,應該會很樂意!
接下來的幾日,有了華民樂的“貼身”保護,黎姀最近連著上了好幾天的大課,頗有些吃不消,往常一周能上一節專業大課都是難得,更別說那些早已隱退的醫學界泰鬥親自上陣解說病例,詳實的讓黎姀以為在上手術台。就連各科教授也開始對自己和顏悅色起來,關懷備至的好似自己就是他們自家的子侄小輩一般。
以致過了很久,黎姀才弄明白是因為華民樂的緣故才導致了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高壓生活,簡直苦不堪言,而作為旁聽生的華民樂倒是聽的津津有味,鬼母一族主修的本就是醫術,以修複魂力為主,以前跟著師父走哪算哪,對醫術也隻是粗通一點的程度,後來為了找尋弟弟桐柏的轉世,哪還有半點心思放在醫術上,再到後來分出華民樂這個分身,雖不後悔,但也是讓她病痛纏身良久,總歸是欠了她的,如今不用再顧慮這些,反倒真的有些興趣了。
隻不過現今的大學早已融會貫通,黎姀主修臨床醫學,這與華民樂印象中的醫術不太一樣,除了初開始的幾天裏,華民樂聽的滿腦子雲裏霧裏的,直至後來居然開始帶著專門搜羅來的專業書籍,就連課堂筆記也開始分門別類的記載了,可把一些任課的教授們感動的老懷安慰,個個上起課來眉飛色舞不說,麵目紅潤的讓人以為返老還童了呢。
於是不久,京南大學裏又來了一批在華夏醫學領域內頗有建樹的醫學泰鬥們,每天變著花樣的來上課,幾乎達到了傾囊相授的地步,致使醫學院裏即使是不同專業的學生,每天也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腦細胞幾乎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
另一邊,封箏捧著嚴重"瘦身"的荷包,終於把冷卉搞定了。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修仙之人品行高潔這種鬼話也隻能騙騙單蠢的人,例如自己,唉!!!
下午,幾人下了課第一時間趕到了宿舍,就連社團活動都沒去,畢竟還是宿舍裏更刺激。
“這倒是把好仙器,就是沒什麽大用,除了觀賞演奏,連個防禦能力都沒有,你們確定那些噬鬃獸會是因為這個東西?”很明顯冷卉有些懷疑,順手把手裏的穹笛扔到了桌子上,一副頗有些嫌棄的樣子。
“我也沒看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可那天我們也是看到了噬鬃獸是奔著穹笛來的。”畢竟是仙器,封箏將穹笛重新用符紙包好,以便遮住附著其上的仙氣。
動腦子這種事從來都是洛辛的事,冷卉突然有些氣惱,原以為下個山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順便將老祖宗的魂玉帶回去,誰能想到後續還有這麽多糟心的事,現在還冒出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噬鬃獸,想想就頭疼。
同樣頭疼的封箏也在感慨,特別思念自家老哥封璟,做慣了鹹魚的自己,從來都是被動接受,被安排,這一回卻是實打實的要衝鋒陷陣了。自從回了一趟老家,祭祖祭出了祖宗,生活變的跌宕起伏,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層出不窮,偏偏還沒辦法不做,現在更是影響到了身邊人。
封箏與冷卉不禁同時歎了口氣。
“為了支破笛子,這些噬鬃獸是不是有點興師動眾了?”一直作壁上觀的齊思沐抓了把薯片塞進嘴裏,哢哧哢哧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特別明顯。
“好像是有點,還是一支能抵禦邪氣的仙器,難不成它們活膩了,想痛快點自殺嗎?”沈木茹停了手裏寫寫畫畫的筆,恍然大悟的道,“這點說不通啊!”
封箏與冷卉相視一眼,後者伸出手指,憑空畫出一張築靈符附到穹笛上,一抹淡色青影飄了出來,看起來身體凝實不少,銘湘靈體受損,自上次封箏用築靈符讓他出來片刻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冷卉用靈力虛空畫的築靈符效果要更好,銘湘再也不是波紋狀的形態了,隻不過睜開眼的一刹那便看向黎姀,一臉赧然的行了一禮。
黎姀的態度倒是明確多了直接側開身不去看她,隻有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似是極力的在克製著什麽。沈木茹依舊寫寫畫畫,正愁找不著素材,以前都需要出去旅遊才能帶來幹枯的靈感,現在不用出門就能靈感大爆發,省時省力還省錢,掙點稿費不容易啊。
“多謝道長!”話音剛落便被冷卉屈指化作的靈力好一頓抽打,搖曳的滋哇亂顫。
“你才道長,你全家都是道長。”都什麽年代了,還道長,你當除妖呢!形容詞都不會用,明明就是壯士!
冷卉見折騰的差不多了,收了手,抱著胳膊垂目看著銘湘,“器靈修出的仙身,有些造化,但仙族不是跟著神族去了化外之地嗎?你怎麽會在這?”祭魂宗作為老一派宗門知道很多不世出的秘聞,古神一族開辟的新天地這件事自然也不是什麽秘密。
“在下一直是生活在碎枯山墨林裏,因為我的主人沒有跟隨去化外之地,所以我們都留了下來,山中無歲月,後來主人也羽化了,我們也就成了無主之物,像我這樣生出靈識的倒還好,大多數未能得到機緣的,都已塵歸塵土歸土了。”主人不在了之後,碎枯山很快就失去了仙靈之氣帶來的屏障,後來常有動物尋過來占山為王,畢竟碎枯山即使失去屏障,先前被仙靈之氣潤澤的草植也要比外界肥沃太多了。“隻除了墨林,那是主人為我種下的,所以我費力保護,直到幾年前有硬物挖斷了碎枯山下水源,我才出了結界想要一探究竟,出來後才知道,世間早已滄海桑田如白駒過隙,已無我的容身之所,我隻好將墨林全數搬到穹笛中布下的小世界裏,又將穹笛縮成飾物樣帶在身上。在下實在不知為何會招來如此橫禍!”
銘湘娓娓道來,雖然目前隻剩下半副仙靈,但總比沒有強。宿舍裏八個方位全貼了符篆,五個人加半個仙靈陷入沉靜中,氣氛似乎凝滯不前了好久。細碎的哢哧哢哧聲響起,眾人朝著聲源看過去,齊思沐正抓著一把妙脆角往嘴裏塞。
“要吃嗎?”齊思沐口氣不清的說道。
正準備拒絕的封箏腦後傳來一句急切地回答,“要!”
冷卉接過一包辣條,撕開便吃,其餘幾人默默的拿起身邊的零食,吃飽再說,都給看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