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萌寵赤梟
大概是大齊的招牌夠響亮,亦或者是衝著齊思源的這個名字,總之自帶活招牌的廣告效應。其實發出的邀請函不多,看著不斷從門外相攜進入的一波又一波的穿著正裝出席的來賓,也許不見得都對藏品感興趣,但至少在齊思源麵前露個臉,混個眼熟也是好的。齊思源本身就是財富的象征,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利益瓜葛,都代表著滔天財富,但偏偏他是個極其淡泊名利的人,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麵,自從聽說要舉辦這個展覽會,發出的請帖可謂重金難買。
等到所有來賓進入到大廳,作為組織者的齊思源才在一群黑衣高個的安保人員的簇擁下,躍入眼前。躲在封璟身後的封箏擦著間隙,才隻看到一塊衣角,很想走過去一探這個超級富豪的廬山真麵目,可是帶隊的水教授還有那個喬納森·程都沒有主動上前的意思,封箏隻好努力的鑽著縫,企圖能夠看上一眼全貌。
齊思源每走一步,都猶如跋山涉水一般,不斷地有人前來打招呼,習慣性的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點頭算是應好,好不容易看到這次邀請的專家,眼神不覺都亮了幾分。等到他快步走近了些,封箏才算看清楚這個齊思源,理了個有些利索的寸頭,也沒有過多的修飾,隻那劍眉星目的臉頰,就會不自覺讓人注視,不算帥氣,卻舍不得移開目光,有些淡棕色的眼珠,莫非還是個混血,個子不算太高,封箏覺得自己大概能到他的下巴,也就是說他頂多一米八左右,一身筆挺的西裝,樣式合身也簡單,用著藏藍色與黑色想拚接的色調,既不失莊重,也不落俗套,總之很符合他三十多歲的年紀,幹練但也年輕。
是的,沒錯,這位大齊集團的董事長齊思源先生,今年不過也才三十四歲而已,鑽石單身漢,是多少待嫁女兒郎首選的丈夫人選,但也因為他幾乎不露麵的原因,連讓眾女子‘飛蛾撲火’的機會都沒有。
“水教授,程教授,辛苦辛苦,這次能請到您二位,小輩我甚感榮幸啊!”離著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齊思源就已經伸出手,就連步子也變得快些了。
“齊總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水教授為人謙遜恭謹,向來也不多話,對考古研究尤為專注。
“齊先生,很高興得到您的邀請,您這裏的館藏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到藏品,封箏總覺得喬納森·程的音調變得特別重,似是意有所指。
“這些都是我精心收藏,也是沒想到能入兩位專家的眼,小輩就這點愛好,如果以後還有新的藏品,希望兩位不吝賜教。”明明說出來的話很尋常,可就連封璟也聽出來不一樣的調調,水教授倒是沒什麽回應,隻喬納森·程一臉的興奮莫名。
封箏在後麵扯了扯封璟的衣袖,現在這種情形是要鬧哪樣,館主人一直拉著兩個教授自顧自的聊著關於藏品的事,一點也沒有在乎周邊站著的賓客。
就這麽呆愣愣的站了十分鍾,齊思源像是才發現,連聲告饒,“鄙人就這點愛好,一聊到這些古董器物,就不著邊際聊著,實在是怠慢了各位。來的都是朋友,都別拘著,隨意看。”
客隨主便,賓客見齊思源說的好聽,哪裏有半點被怠慢的感覺,各自說著客氣話,便都四散開來,品鑒著這些他們並不懂的私藏,但都沒有離得太遠,應該是想瞅準時機在齊思源麵前露個臉。
齊思源麵色不改,扭頭還想和兩個專家繼續探討一番,卻似定格一般,水教授還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喬納森·程看出端倪,順著齊思源的視線,正好是準備離開的封氏兄妹二人。喬納森·程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雖說這個齊思源為人低調,沒什麽花邊新聞,但位居高位者真正能做到孑然一身的還真沒有幾個,至少現在喬納森·程就認為齊思源是看上臉龐還有些稚氣但還算的上是小家碧玉的封箏了。
“水教授,難道您不介紹一下您的高徒嗎?我可聽您不止一次誇過他啊!”轉身走到封璟的身邊,連帶著把封箏也帶了過來。
水教授略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齊思源,扭頭看向喬納森·程時,竟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待到封璟站到身邊,刻意的並肩站到一起,徹底把封箏遮擋在背後。許是齊思源也發現了,斜睨了一眼喬納森·程,剛剛還有些熱度的目光落在身上,竟是說不出的森寒。
“齊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封璟。”
“您好,齊總!”垂在身後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封箏的手。
“你好,能做水教授的高徒也是不簡單啊,幸會!”盯著封璟得雙目夾著刺目的光,仿佛能穿透這一層麵皮,看到什麽。
“齊總,我們還是邊走邊聊吧!”水教授有意把齊思源支走。
“那好,我可是有不少事情要請教您,這次我收了幾把古瓷的匕首,年代不算久遠,就是頗為精致,深得我的喜愛。”齊思源像是完全不在意封箏這個人,徑自拉著水教授便往二樓走去。
“臭老哥,放手,你握太緊了,疼!”甩了半天,封箏都沒甩開手,連拍了好幾下,也不見封璟有任何反應。
直到完全看不見老師一行三人,封璟才算鬆了口氣,回頭轉著圈得把封箏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
“停停停,哥,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那個齊思源,你離他遠點,知道嗎?”
“哦,嗯?為什麽?”
“聽我的就對了。走了,不是要上三樓嗎?”
“對哦,快點。”還是辦正事要緊。
三樓到現在一直都是神秘得存在,不僅僅是因為薛青的寵物赤梟在那,還因為迄今為止就隻有兩個教授可以出入,連最起碼展覽的是什麽種類都不知道。
目標明確,行動力也就滿滿,兩兄妹直奔三樓,倒是沒有什麽人阻攔。擁有邀請函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工作人員隻需要出事示工作證,也可以上三樓。
剛從階梯上去,就能看見許多的朱紅色木質架,設計成許多不規則的格子框架。每件物品都用金屬造就的籠子裝著,依舊隻能看,不能碰。
“這個赤梟怎麽找啊?”
“你問問薛青!”
“可是這裏沒法把她叫出來啊,一出來不都看見了!”胸口的朱玉開始散著溫熱的氣息,對於尋找赤梟,封箏還真是沒有十拿九穩的信心。
“那隻能讓薛青上你的身了,否則按我們這樣一個一個的找,估計一會就一堆人了,趁著來賓都還在一樓,速戰速決吧!”
握緊朱玉,按著之前薛青教自己得方法,默念幻咒,不過才片刻,再睜開眼的封箏眼中紅芒一閃而過,深吸一口氣,便看向封璟。
“薛青?”封璟還有些不確定。
“是我。現在在哪?”
“三樓,這裏有點大,都是些小的物品,我們得速戰速決,你感應一下位置。”
應了一聲的薛青,一邊默默地念念有詞,一邊調轉身形,朝著載著赤梟的方位走去。
薛青不停地更換方位,按著步伐,封璟大致看出薛青踏著的是老族長給他看過的古書裏記載的四象形意步伐,這種步子主要是祭祀典禮上用於引神下凡的舞蹈步伐,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
大概足足繞過了五六個架子,薛青才停了下來,順著方向,封璟也看到了,放置在金屬架裏的鏡花果,如果不是之前看過圖冊,封璟還真的以為麵前的就是一塊石頭而已,外層呈現透明狀,枝節錯落的經脈紋理,細看下還是很明顯的,內裏一抹朱紅被包裹在透明表層裏,乍一看真的很普通。
此時,挨近了看,能發現那抹朱紅像是有感應一般,仿佛有了呼吸,透明層裏一會模糊,一會清晰的。
“它是不是在動啊?”
“它在回應我!”
“那怎麽把它弄出來?這個金屬架我沒有鑰匙,打不開啊!”
“不需要!”薛青抬起手,按在金屬架上,又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匕首,在指尖一劃,嘴裏還在念叨著‘凝,形,意,轉,生,歸。’
鏡花果開始有了反應,紅色的內裏開始慢慢聚於表層,薛青的指尖血透出卻沒有滴落,受到鮮血的指引,那抹浮於表層得紅芒開始朝著薛青飄來,直到完全凝於手心,足足有蘋果那麽大。
“這個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這裏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回去再給你們看,走吧。”摸了摸手中的紅芒,薛青抬起手臂,將那股紅芒按向胸口的朱玉上,“它才剛剛蘇醒,還有些脆弱,回去我得好好給它調理一下。”
“行,回頭你需要什麽告訴我一聲。”
“多謝了!”
“那這個鏡花果怎麽辦?”封璟指了指已經沒有赤梟的果子,不是說這是可以儲存能量的神果嗎,應該很有用吧。
“就留著吧,貿然拿走,你們也會有麻煩,再說我可不想把赤梟再封印一回。”
“那你現在要和封箏換回來嗎?”
“幻魂會有傷害,封箏的魂體處於睡眠狀態,還是回去再換吧!”
“那也隻能這樣了,現在開始,你跟緊我。”不再多做停留,封璟急於下樓去,走了兩步,想起什麽來,“忘了說了,離那個叫齊思源的遠些。”
“誰是齊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