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猜疑不定,終究破滅!
當恐怖的鬼氣完全爆發,整個客房仿佛是墜入了深淵冰穀中,除卻冰冷的寒氣,那脊椎上出現的寒意,也刺激全身的神經細胞。
那是危險的訊號!
秦諾退後一步。
他的麵色沉著冷靜。
大腦卻在飛快的運轉,針對於這種危機的情況,他已經富有經驗了。
他始終保持一個信念,這隻是一個遊戲,不追求完美,力所能及即可。
輸了,也沒什麽。
因為這個信念,才讓他不會如普通人那人,麵對這種情況,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在各種危機,甚至是絕望的情況下,總能找出最隱蔽,最不可能的應對措施。
秦諾目光一瞟,落在了地板上的一處。
眨了眨眼,接著瞳孔內有著精芒湧現。
“試試吧,雖然希望不大,但我現在能依靠的,隻有這一張底牌了……”
在內心低語間,那邊的周茉已經抬手掀開了劉琨。
在他手裏的匕首,猶如塑料般在碎裂。
劉琨被鬼氣束縛在一邊,他拚命地嘶吼,而鬼氣猶如實質般,攀爬在他身上,覆蓋他的身體,覆蓋麵龐,覆蓋了嘶喊的嘴,隻留下一雙眼睛。
就像一個黑色蟲蛹,矗立在那裏。
“因為我刨開了你的肚子,導致你怨念滋生,成了鬼,繼續糾纏,這一次,我讓你灰飛煙滅,徹底了斷了這一切!”
周茉麵具因為完全釋放鬼氣,姣好的麵容一點點變得驚悚,他伸出一隻手,鬼氣覆蓋下,變得漆黑。
緩緩地靠近那血淋淋的腹部……
“你應該感謝我,在我沉睡這點時間裏,給予了你和他兩人獨處的美好時間,雖然短暫,但對你來說,該是知足了。”
在作出瘋狂行為的那一晚,取出死嬰的那一刹那,客廳的擺鍾正巧敲響了三聲,因為被藏於地板下,無法離開的緣故,這鍾聲成了劉月怨念成鬼後,得以怨鬼離體外出的有限的自由時間。
漆黑的手,伸進了血淋淋的腹部。
驚悚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緊接著,是劉月痛苦的聲音。
那聲音,若嘶聲裂肺,若肝腸寸斷!
“你說一切都結束了。”
“我可不這麽認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是秦諾的聲音。
“你是說你是這個變數嗎?”
周茉嘴角掀起譏諷的笑容,甚至不屑於回頭去看秦諾。
“你還有什麽底牌,靠你那條縮起來的右手嗎?”
“不一定的,不如你看看我手裏的是什麽?”
周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著她回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就讓她瞳孔一縮。
光線下,秦諾的身體顯得陰暗,但手中的血色匕首,卻是那麽的刺人眼目!
周茉麵色一怔,漆黑的眼眶內,雖看不見那眼珠子,但透露的精芒,也可以看出她是有些懵的。
“這把匕首怎麽還在……它不是被嚴清吞掉嗎?”
秦諾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我告訴過你的,從第一麵看見藍煙,我就在質疑他的身份了。”
“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我又怎麽會迫急地把所有底牌打出去呢?”
“萬事需留一手,這可是我的座右銘。”
周茉冰冷地開口:“可嚴清已經湮滅了。”
“這把匕首,真正能夠製裁你們的地方,不在於刀刃,在於刀刃上的鮮血,鮮血不會凝固,沾染的任何一柄刀器,都能殺死你們!”
“這個嚴清無法時時刻刻盯著我,他不在的時間裏,我又怎麽會閑著?”
“打造兩把血色匕首,就是為了留一個後手!”
“十分慶幸,因為這份謹慎,改變了我必定的死局!”
秦諾緊緊握著手中的血色匕首,目不斜視地盯著周茉。
周茉陰冷地盯著那柄血色匕首,隨機譏諷一笑:“所以呢?”
“它能殺了我,我會站著給你殺麽?”
秦諾右手浮現密密麻麻的黑色經脈,血眼睜開時,鬼氣也在釋放。
“至少它不是百分之零。”
“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慌了!”
秦諾眼睛熾盛,那神情、那氣勢,仿佛他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才是那個主宰全局的幕後黑手。
“我慌了?”
周茉搖頭笑了笑。
“你真的很天真,以為表現的強勢一點,就能讓我心亂,破綻百出?”
她昂起頭額,眼神盡是冷傲。
“無論你準備了多少把這樣的匕首,我隻要把你的腦袋擰斷,不就結束了?”
秦諾攤開雙手,做出放棄抵抗的姿勢,目光徑直注視著周茉的那高傲的眼睛:“是啊。”
“這不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
“那你現在為什麽不直接上來,擰斷我的脖子呢?”
“我對你來說,不就是一隻隨手碾死的螞蟻?”
“我成全你!”
周茉身形動了一下,就像是一麵寂靜的幽潭,掉落一枚巨石,激起大片水花,那原本沉寂的鬼氣,直接就爆發了!
無數陰風在卷起,鬼哭狼嚎,衝在秦諾的麵目上。
他不為所動,嘴角始終留著那一絲讓人猜測不透的笑容。
最終,周茉還是沒有動。
那狹長的柳眉微微地蹙起。
她內心猜疑不定了。
這絕對不是表演,而是真的有持無恐。
隻是,她真的猜測不出,她挑釁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秦諾突地開口:“劉琨說的一點沒錯,你真的很醜陋。”
“我指的不是你的臉,你的臉很漂亮。”
“是內心,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評價可以算是最客觀的。”
“劉琨,我真的羨慕,這樣的一個廢人,居然能讓兩個女人為他如此癡狂,但我還是得說一句,他是徹徹底底的孬種!”
“劉月,在我眼中隻能是最可悲的一個人,她沒有做錯任何事,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妻子,單純地憧憬未來,冀望肚中的孩子健康出生成長。”
“當然,可憐的還有金牌舔狗嚴清。”
“最後就是你了。”
秦諾目光移在周茉身上:“內心醜陋、因為扭曲的愛,禍害了一個家庭,最可笑的是,你居然還大言不慚認為自己是高尚的,自己的這份愛是純潔的?”
“你隻是可憐的女變態而已。”
“刨開別人的肚子,偷取別人的孩子,教唆成自己的,就能實現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諾搖搖頭,目光仍是那種咄咄逼人:“這種可憐的夢,隻有破滅這一個結果。”
“就像那嬰兒,如何教唆,它體內流的血,不是你的,結合它的結晶,同樣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