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布屏倩影,深夜撫摸!
閃爍的彩燈光霞之下,那一具屍體,癱坐在那裏,麵目非常嚇人,整張臉被某種利器刺穿了一樣。
男子穿著整潔的西裝,或許是身材過於健壯,西裝內的白色襯衫有些鼓脹,一隻手壓著一個銀色箱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籍。
頭發散落到肩,顯得枯燥淩亂。
“是玩家,還是遊戲npc?”
“如果是第一批的玩家,是被這節車廂遊戲殺死的嗎?”
秦諾看著死相恐怖而怪異的男子,內心浮現種種猜疑。
他想到了第一節車廂的規則。
到了黑夜,玩家沒有遵守規則去休息,弄出一些大動靜,而被殺死淘汰。
那現在,是不是這種情景呢?
秦諾的眼睛在閃爍著,他遲疑不定,但現在車廂內是寂靜的,保持安靜總不會錯。
靠在座位的椅背上,手肘撐著扶手,手背托著下顎,微微側頭,以一個較為舒適的睡姿,盯著那車廂前頭的盡頭。
那裏色彩斑斕,裝修獨特,被一張布屏遮擋著。
朦朧的彩燈,顯得夢幻,那裏就像是另一個風格的世界。
秦諾的眼眉突然一挑,就見那布屏之後,出現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
她在布屏之後,擺弄著身影,似乎是在配合那獨特的純音樂,在跳著舞姿。
手裏似乎還拿著一瓶酒,不時揚頭喝上一口,那舞姿似乎因為醉意愈發地歪歪扭扭。
“那就是木偶女仆口中所謂的主人,這節車廂的掌管者嗎?”
“天黑了,在車廂內自娛自樂的跳舞,難不成有什麽精神疾病?”
秦諾挑動著眉頭,感覺這氣氛愈發的詭異。
那女人的舞姿更像是一種在風月場所才會見到的豔舞,不僅是如此,那斑斕的彩燈、酒吧的特色音樂,燈紅酒綠,都在向他透露著這節車廂截然不同的畫風……
秦諾又從口袋裏拿出聲那一張座位號碼。
他總覺得,從進來前,抽取座位號開始,他們就已經被扯入了這節車廂的遊戲內……
“每節車廂,都有自己的通過方式,那麽這第四節的車廂會是什麽?”
秦諾心想著片刻,收起那張座位號紙片,看起來今晚不會有什麽節目,那就老老實實睡一覺,到了天亮再說。
“咳咳……”
一聲輕咳聲,從行道對麵的座位傳來。
那靠車窗下的一個身影,似乎是睡姿不舒服,側過身去,繼續睡著。
秦諾眨了眨眼,繼續合上雙眼,進入自己的睡眠時間。
不止是深夜的幾點,寒冷讓秦諾稍稍醒了一下。
迷糊間,那音樂聲仍舊是回響在車廂內,一個身影在行道裏走動,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尤為地突兀清晰。
秦諾假意繼續睡覺,流出一條眼縫去注視那道身影。
女人的模樣看不清,身上的衣服單薄暴露,大片的雪白肌膚倒映在彩燈的夢幻光影下。
“是那個布屏後的女人,她在車廂裏走動想做什麽?”
秦諾心中帶著疑惑。
身影從上麵下來,到了秦諾座位的行道,突地停住了腳步。
秦諾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看自己,反正是合上了雙眼。
“真是難得的身體,作為籌碼的話,應該很有意思吧?”
一個女生響起,帶著特有的禦姐磁性,言語間還著一種玩味和撫媚,勾人心弦。
秦諾感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因為鼻間那芬芳清香,此刻在鼻間顯得那麽濃鬱。
一隻纖纖細手,觸碰在秦諾的臉龐上,冰冷而光滑。
然後開始在上麵遊行。
觸感很細膩,但秦諾內心卻是一陣惡寒。
這個女人莫不是有什麽毛病?
三更半夜,不去睡覺,反而在車廂走動,撫摸乘客的身體?
那手掌移動在手臂處,美甲輕輕刮在皮膚上,女人突地開口:“這手臂,是個好籌碼,希望它會是我的……”
右手內的血眼鬼忍不住了,就像是被一個女人調戲羞辱了一樣,就要發作,所幸被秦諾製止了下來。
“好好睡一覺,晚上總會有些冷,適應了就好。”
女人幽幽地開口,顯然看出秦諾是裝睡的狀態,收回了手,然後往車廂前那邊回去。
“你要不是攔我,我已經把這女人的腦袋給擰下來!”血眼鬼開口。
“我理解,氣是氣,我也知道你能擰下她的腦袋,但擰下後呢?”
“這是別人的車廂,先低調一下,咱們沒必要這麽高調。”
秦諾安慰著血眼鬼,一方麵製止了它的行為,另一方麵也帶著明顯的彩虹屁,讓血眼鬼有氣也生不起來了。
這是,一段小插曲。
後麵進入睡眠後,便是直接睡到了天亮。
明亮的光線照射進車廂內,許多乘客都是清醒的,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像秦諾一樣,能夠舒適地去睡著。
秦諾揉了下眼睛。
接著清晨的光線,他可以更仔細地觀測自己的鄰座了。
那張麵容仍是慘不忍睹,西裝沾染著血跡,雙腳下,一隻穿著黑皮鞋,一隻不翼而飛。
手肘壓著的銀色箱子,看起來,不像是辦公的那種箱子。
另一隻手垂落一邊,手中的書籍滿是皺褶,像是經過擠壓。
而到了天亮,秦諾才發現,在男子旁邊的角落裏,還有一個嬰兒。
被棉襖包裹著,在裏麵像是熟睡了一樣。
“這是他的孩子嗎?”
秦諾暗暗疑惑,用手指去觸碰嬰兒,發現冰涼無比,隻能說是,在熟睡中結束了生命吧。
男子手中的那本書籍,是一本嬰兒書,上麵的漫畫動物被紅筆塗塗畫畫。
看到這裏,秦諾表情有些怪異。
這個該不會又是找什麽殺死他們的物品之類的遊戲規則吧?
車廂前,傳來動靜。
是一個木偶女仆,推動著餐車,在行道上走動。
“乘客們,到了享用早餐的時間,餐車準備了豐盛的早餐,請自覺享用。”
真的是自覺享用,因為餐車不會停下來,隻能自己眼疾手快去拿。
餐車經過身旁時,秦諾拿過了一個餐盤,上麵是兩個軟綿綿的油條,擱置時間過長,已經沒有酥脆性。
“才過去一天,我就已經懷念第二節車廂的美食了。”
秦諾將油條放進嘴裏,剛咬下一口,那邊突然站起來一個人,說道:“我需要上廁所。”
木偶女仆沒有去看他,隻是說了兩個字:“可以。”
那人身材高大,穿著軍綠色背心,從前頭走下來。
秦諾見著他時,稍微地愣了下。
他的左臂沒了,胳膊的斷口沒有包紮,切口顯得整齊,也沒有鮮血流出,就像是零件一樣被摘取了下來……
除此之外,他的左眼眶內,同樣是一片漆黑,裏麵的眼珠子也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