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燃燒彈
第604章 燃燒彈
柱子和他的排,被頂在最前面。
他是王霄的前鋒,還是最鋒利的那把刀。
但是,這把尖刀在機庫的外面,還是碰到堅硬的牆壁。
鬼子巡邏隊在槍聲響起后,第一時間選擇防守機庫,保護裡面的轟炸機中隊。
這些飛機和後面的計劃有關,絕對不容有失。
求援的電報,已經發送給了宣平縣城。
而飛行員也在護送下,正在往機庫這邊趕來。
交戰雙方都在爭分奪秒,時間對大家都是最緊迫的。
王霄見機庫進攻受挫,也有些急了。給他們的時間不多,鬼子援軍隨時就會過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機庫里的那些飛機炸掉。
借著機庫上的燈光,他看到十幾個帶著皮帽的鬼子,狂奔進入了機庫。
王霄看出來,那正是鬼子飛行員。
看起來,這些小鬼子是準備開飛機逃跑了。
這一幕,讓王霄心情更加著急。
這時,一陣轟鳴聲,從機庫那邊響起。
一個鐵門被打開,兩道炫目的燈光,從鐵門裡射出來。
王霄被這燈光照的,都忍不住抬手護住了眼睛。
跟著,一陣機炮射擊聲,蓋過了引擎的聲音,也蓋過了其他的槍聲。
大口徑的機炮,噔噔噔的射擊著。
就算躲在沙包掩體後面,也擋不住這機炮的射擊。
王霄親眼看到,幾米外的輕機槍組,被機炮打爛了沙包后,人也打成幾截。
讓他最重視的裝甲車,終於登場了,而且一出場就給紅葉軍沉重的一擊。
耳邊都能聽到好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還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有直面這種裝甲戰車時,是無法理解作為步兵的恐懼的。
王霄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歷史上,那些大集團的步兵被對手的裝甲部隊直接碾壓,然後一敗千里任對手馳騁。
他自己沒有過面對裝甲部隊的經歷,他的手下更沒有。
就像經過的每一處戰場一樣,鬼子的裝甲車駕駛員,並不認為對手有足夠擊毀自己戰車的武器。
所以他駕駛著裝甲車,用一種從容的姿態,頂著槍林彈雨直直朝著對面的支那游擊隊沖了上去。
坐在裝甲車內,耳邊全都是子彈打在鐵皮外殼上,叮叮噹噹的聲音。
鬼子駕駛員覺得自己最喜歡這種聲音,聲音是那樣的悅耳。
這聲音,代表對對手的一種碾壓!
看到裝甲車就這麼沖了上來,手裡的槍械完全沒有作用,柱子都急了。
「少爺,我衝上去幹了那鐵王八!」
王霄看著他焦急的臉,問道:「你怎麼干?」
「手榴彈啊!」柱子想都不想,舉著手裡的手榴彈說道。
王霄指了指前面的裝甲車,一個青壯正好扔出了手榴彈,爆炸就在裝甲車的前面不到一米。可硝煙過後,只是微微熏黑外殼的裝甲車再次沖了出來。
「你看,手榴彈也不頂用。」
他的話,沒給柱子任何的動搖。
只見柱子拿出一根繩子,將七八顆手榴彈捆起來,說:「一顆不夠,那我們就用一捆!」
王霄擺擺手,說:「算了,你捆一起就扔不動了,還得冒死衝上去,我給你個東西,比這個更好用!」
「啥?」柱子一臉懵逼,看著王霄讓李斯拿來幾個玻璃瓶子。
玻璃瓶中裡面裝著液體,上面還塞著一根長長的布條,看到這個怎麼也不像武器的東西,柱子問道:「少爺,這玩意能幹什麼呢?」
「能幹掉鬼子的裝甲車!」王霄拿起一個瓶子,笑道。
「真的假的?」柱子雖然是在發問,可臉上表情卻是滿臉的不信。
「敢不敢打賭?」王霄讓李斯點燃火柴,把布條伸了過去,一邊笑著對柱子說:「要是我這東西能幹掉鬼子裝甲車,那你怎麼辦?」
「我……」柱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立刻明白,自己要是敢打賭會輸的很慘。
這麼一想,他堅定的說:「我不賭!」
王霄嘿嘿一笑,說道:「算你聰明!」
他們說話間,手中的玻璃瓶被點燃,而鬼子裝甲車已經到了前面十幾米的地方。
王霄一探身出去,將手中的瓶子狠狠扔了過去。
布條上帶著火的玻璃瓶,在空中畫著圓圈,在眾人的注視下,飛向前方。
然後,吧嗒一聲,瓶子摔碎在了地上。
轟!一聲爆燃,瓶子里的液體濺開,直接燃燒了幾米的外圍。
可這一擊,卻沒有任何成果。
因為王霄的瓶子扔歪了,掉落的地方,距離裝甲車還有幾米遠。
他鬱悶的蹲回掩體,果斷的發現,這燃燒瓶最難的地方在於,要用手把瓶子扔到敵人頭上去。
不過柱子滿眼放光,就算沒有擊中鬼子裝甲車,他也不敢再小巧這玻璃瓶了。
「少爺,讓我來,我扔的准!」柱子激動的說道。
「行吧,你來,我給你點火。」王霄點頭同意。
他剛同意,柱子迫不及待的一手抓起一個燃燒瓶,一副左右開弓的架勢。
王霄也沒說啥,用火柴給他點燃后,就看到柱子興奮地站起身。
他嘴裡發出無意義的歡呼,一手一個點燃的燃燒瓶,看著對面十幾米外的裝甲車。
而此時鬼子的裝甲車,卻在冒著黑煙,拚命往後退去。
在裝甲車內,剛剛幾個裝甲兵有多淡定,此刻就有多麼的慌張。
看到燃燒不熄的火焰,這些裝甲兵都意識到,自己對面的敵人絕對有手段可以幹掉他們引以為傲的裝甲車。
這個時候,十幾米的距離就太危險了。
當駕駛員從觀察孔看到,對面掩體後面一個人影站起,一手一個燃燒的瓶子時。他的心中突然充滿了絕望,拚命的踩下油門,可裝甲車那懦弱的發動機,雖然不斷咆哮但速度並沒有立刻提升。
那個人影動了,燃燒瓶一左一右的飛了過來。
在鬼子駕駛員的視野里,那兩團火焰划著圓圈,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只聽到,車長正在發出激動的嘶吼,好像是在催促他再把車子開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