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如花美景成人之美
為了能夠找到黃齙牙，秦苕昉帶著月環出了府街頭四處尋訪，可是黃齙牙全無影蹤，月環擔心問：“夫人，他不會死了了吧？”
\t“應該不會，醫院的醫生說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還能自己走動。”秦苕昉忽然想到一個地方，說：“我們去朱記典當行看看。”
\t秦苕昉月環租了人力車匆匆趕到朱記典當行，朱記典當行大門上還貼著封條，那封條的一截被風吹著掉下來一邊耷拉在門邊，秦苕昉走到窗戶前朝屋裏看去，裏麵黑漆漆的，幾天沒人居住的店鋪一遍蕭瑟景象，秦苕昉心神憂鬱搜索著店鋪四周，希望看見黃齙牙的身影。
\t月環說：“夫人，他也沒在這裏，怎麽辦？”
\t秦苕昉說：“我們去後麵雜房看看。”
\t主仆兩人繞過走廊到後麵雜房，推開木門，雜房裏一團漆黑，一股臭味撲麵而來，隱約聽到低低的苦痛聲。
\t等適應了屋裏的光線，兩人在房間裏尋找。
\t“夫人，是黃齙牙。”月環一眼看見牆角柴堆裏的黃齙牙。
\t兩人欣喜奔過去，輕聲喊他：“黃齙牙。”
\t黃齙牙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偶或發出低低哼聲。
\t秦苕昉用手摸他的額頭，竟然發著高燒。原來黃齙牙身上傷口沒有及時救治發炎了，一條腿腫得老大。秦苕昉說：“月環，你趕快去叫一輛人力車來，我們送他去醫院。”
\t月環點頭答應去了，好一陣叫來了一輛人力車，那人力車夫見是個受傷感染的病人，怕弄髒他的車便怎麽也不肯，提著腿就要走人。秦苕昉著急了，給了那人力車夫很高的價位，那車夫看在錢的份上才勉強答應了。
\t秦苕昉又給了一些錢請他幫忙把黃齙牙背上車，然後由月環看護著朝醫院裏去，她自己另外叫了一輛車跟著去了醫院。
\t到醫院秦苕昉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為黃齙牙找了醫院的上級領導，安排了一個醫術高的醫生來救治，又用了最好的藥，幾天後經過醫生護士一群人緊急手術處理黃齙牙終於轉危為安送到病房裏。秦苕昉又叫月環給黃齙牙換下髒衣服，那月環還是女孩子家很怕羞又不敢推脫不做，隻好勉強完成了，隻是羞躁得不行。
\t秦苕昉處理好這一切，自己先回棠府去了，留下月環照顧黃齙牙。
\t三天後黃齙牙終於蘇醒過來，看著床邊打瞌睡的月環，四處看著不知道身在何地。
\t“齙牙，你終於醒了。”月環驚醒了，看見睜眼四顧的黃齙牙驚喜交加。
\t黃齙牙傻楞楞看著麵前的月環，似乎麵熟，可是腦子裏一遍模糊，他問：“我這是在哪裏？”
\t月環笑：“黃齙牙，你這是在醫院裏呢，前幾天你傷口感染發高燒說胡話，可嚇人了。是我們夫人把你送到醫院裏來，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像。”
\t黃齙牙看看自己身上換了新的衣服，問：“是你一直在照顧我？”
\t月環臉緋紅了，低聲說：“是我們夫人吩咐我做的。”
\t黃齙牙想起秦苕昉和她的丫鬟，心裏明白是秦苕昉就了自己，隻是自己身體在不知覺情況下全被眼前這個女孩子看去了，心中不覺羞愧。月環也知道他的心思，一時兩人都覺得尷尬。
\t月環為了打破屋裏太濃的尷尬氣氛，從床邊網兜來裏拿起一個蘋果說：“這是我們夫人賣給你的蘋果，我削一個給你吃。”說著就起身去洗蘋果。黃齙牙看著月環豐腴的背影，想這個女孩子真不錯，他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這樣接近心裏起了奇妙美好的感覺。
\t月環洗幹淨蘋果拿了水果刀坐在黃齙牙床邊凳子上給他細心削著，黃齙牙偷偷地看著她，隻見她如月的臉盤，秀眉亮眼，白靜的膚色，心裏想她真好看，不覺就看呆了。
\t月環無意中瞥視到黃齙牙癡傻般地看著自己不覺心亂驚慌，一不小心就削到自己的手指，情不自禁哎呀一聲叫喚出來，黃齙牙猛然回神，驚惶道：“怎樣，削到手了。”坐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拿來看，雖然隻是削了一塊皮，可淺淺滲出血來。
\t“哎呀，出血了，都怪我。”黃齙牙無比歉意地看著月環。
\t月環害羞把手往懷裏一奪，道：“隻是一小塊皮，沒什麽，你還是睡下吧。”月環嘴裏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一臉嬌羞害躁，怎樣也掩飾不住那小女兒的嬌態柔情。她愈是這樣，黃齙牙越迷離恍惚得厲害。
\t“你睡下呀，你傷還沒有好利索呢。”
\t黃齙牙聽話地睡下了，一雙眼卻沒有離開過月環，月環呢，隻是低著頭笑。
\t兩個人在小小病房裏上演著一對郎情妾意。
\t“你隻管看著人家幹什麽？等會兒眼睛要痛。”月環說。
\t黃齙牙被月環的話逗樂了：“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我倒要實驗一下看眼睛會不會痛。”
\t兩個人正鬧著，秦苕昉提著一缽熬好的雞湯推門進來，看見房內的一幕，心中一動。
\t“夫人你來了。”月環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黃齙牙，自己立即起身去接秦苕昉手裏的飯缽，輕輕放到黃齙牙床邊桌子上。
\t“秦夫人好。”黃齙牙心中對秦苕昉充滿感激。他放下手裏的蘋果試圖坐起來，月環連忙去扶他，幫他做好了。
\t“嗯，好多了。”秦苕昉走到黃齙牙床前，看黃齙牙氣色好了很多，一顆心放下了。又對月環說：“月環，那缽裏是熬好的雞湯，你等下給黃齙牙喝了補身體。”
\t黃齙牙滿是感動：“秦夫人，謝謝你，如果沒有夫人相助，黃齙牙命也不在了。”
\t秦苕昉溫和一笑：“你安心養病吧，其它的不要多想。”
\t月環也說：“是的，黃齙牙你安心養好身體就好，不要辜負我們夫人的願望。”
\t黃齙牙點點頭。
\t秦苕昉說：“月環，你好好照顧黃齙牙，剛才我問過醫生了，黃齙牙恢複得很快，一個星期後黃齙牙就可以出院了。”
\t“是，夫人。”
\t秦苕昉又囑咐一番先回府去了。
\t月環打開飯缽，給黃齙牙喂雞湯喝，黃齙牙喝完了雞湯，月環放下飯缽，回頭看見黃齙牙低著頭似乎心思沉沉。
\t月環奇怪問：“黃齙牙，你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麽了？”
\t黃齙牙說：“月環，就算我好了，可是我師父不在了，典當行也被青虎幫收走了，我不知道能去哪裏？”他心裏還隱藏了一句話，我如果出院了我就不能再和這麽好的女孩月環待在一起了，他心裏是各種滋味上心頭，哪裏還快樂得起來。
\t月環聽了，心中想：是啊，黃齙牙就是好了出院了，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將來也不知道叫他去哪裏安生。何況這些天她和他已經建立起來的一種特別的情愫，這情愫叫她更加舍不得和黃齙牙分開。
\t月環心思綿綿，不知道自己悄悄喜歡上了憨實的黃齙牙。
\t一個星期後，黃齙牙傷勢基本康複了，秦苕昉到醫院裏替黃齙牙結賬，月環清理著黃齙牙出院的東西，清理好了等著去結賬的秦苕昉來。
\t黃齙牙和月環坐在整理好的床邊，兩人都低著頭看著地麵無話可說，黃齙牙心裏更加是一遍蕭瑟淒惶，走出醫院後他真不知道去哪裏，他回頭看月環，月環正無助地看著他。
\t屋子裏靜悄悄的，兩個人內心裏卻激烈鬥爭著，可是誰也沒有先打破屋子裏的寂靜。
\t門口一陣清涼的皮鞋叩擊地麵的聲音，到門口停下來，是秦苕昉結完賬進來了。
\t秦苕昉看他們兩個情形，心裏什麽都知道，她溫和問道：“黃齙牙今天出院不高興麽？”
\t黃齙牙站起來朝秦苕昉深深鞠了一個躬，說：“夫人，我很高興，也謝謝夫人這些天對黃齙牙的照顧，辛苦了。”
\t“不用謝我，這些天都是月環在細心照顧你，才使得你恢複這樣快，所以你該謝謝她哦。”
\t黃齙牙回頭深情看著月環，也深深朝她鞠一躬，說：“謝謝月環照顧黃齙牙。”
\t月環搖手道：“沒什麽的。”
\t秦苕昉說：“黃齙牙，你一定擔心出院了沒地方去吧？我都替你想好了。”
\t黃齙牙月環一聽，都驚訝歡喜地看著秦苕昉，秦苕昉從手袋裏拿出一張銀票，說：“這些錢黃齙牙你拿著，夠你開一個小鋪麵養活生活。”她又回頭看了月環，拉著她的手過來和黃齙牙並立站著，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天建立了感情，我也成人之美做你們的牽線人，希望你們將來在一起好好生活。”
\t黃齙牙和月環兩個麵麵相覷，又看著秦苕昉，好像在夢境一般不可信。
\t秦苕昉笑問：“怎麽，你們兩個不願意在一起？”
\t“不，我們願意。”黃齙牙拉著月環的手一同跪下：“謝謝秦夫人再造之恩，來生必定重重報答。”
\t秦苕昉把他們扶起來：“不要說謝，你們兩個在一起生活幸福就好了。拿上你們的行李去吧，遠遠離開灘海，去一個新的地方去好好生活。”
\t黃齙牙對著秦苕昉千恩萬謝，帶著月環離開了灘海市，去追求他們的美好生活去了。
\t秦苕昉送走了黃齙牙和月環，心裏覺得輕鬆快樂，回到府裏也不知覺把自己的高興表現出來，棠繼仁問：“苕昉，你這一陣忙忙碌碌的幹什麽？”
\t秦苕昉得意說：“我平生第一次做了月老，所以開心。”
\t棠繼仁笑：“你這樣斯文的一個人，能給誰做月老？”
\t秦苕昉神秘說：“我不能告訴你。”
\t棠繼仁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t秦苕昉眨著眼睛奇怪問：“你怎麽知道，不會詐我的吧。”
\t棠繼仁不以為然說：“不就是那個黃齙牙和你的丫頭月環嗎？”
\t親苕昉疑慮道：“繼仁……你派人跟蹤我？”
\t棠繼仁走到秦苕昉麵前，扶住她的肩頭解釋說：“苕昉，我不是派人跟蹤，是保護你，我堂堂青虎幫棠繼仁的夫人哪能單獨行動，如果遇到危險怎麽辦？”
\t秦苕昉心中不安了，輕聲問：“繼仁，你不會對他們怎麽樣吧？”
\t棠繼仁哈哈一笑：“苕昉，你那麽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我為什麽要破壞讓你不開心呢，你放心我已經命令放行他們了。”又看著請稍昉，認真說：“苕昉，隻是下一次不要這樣單獨去做一件事情了，現在局勢緊張，外麵也亂得很，什麽樣的危險都有，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懂嗎？”
\t秦苕昉點點頭：“繼仁，謝謝你支持我幫助了黃齙牙。”
\t棠繼仁說：“不管怎樣，他們師徒救過你一命……”棠繼仁看秦苕昉臉色似乎在可憐他師父黃齙牙，他說：“張平也不能算做得絕，畢竟他師父朱啟盛是高巍，曾經做過對不起青虎派的事情。”
\t秦苕昉默然，她也不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