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進入陌督府
陌雲溪好像並沒有感覺他說的話當著他下屬說有什麽不妥，看著小山子的臉豁然記起他童年的夥伴，他一拳親熱地捶在小山子胸脯上，言語裏充滿了驚奇和歡喜：“哦……我記起來了，小山子！對，小山子，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t“溪子，你終於記起我是誰來了！”小山子興奮道：“你認我不容易，可是誰不知道你大名鼎鼎的督軍陌督軍呢！”
\t“哈哈。”陌雲溪上下打量小山子一番，點點頭朗笑道：“小山子，既然知道我，怎麽不早一點來找我？我在灘海這幾年可都在找你，可是人海茫茫無處找尋，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這樣見到。”陌雲溪牽著小山子手往院子裏走，一邊說：“走，進裏麵去說。”
\t小山子還惦記心疼著被那兩個門衛搶去的銀洋，就對陌雲溪說：“你這兩個侍衛拿了我一點東西我要回來。”他說著回轉身笑嘻嘻看著那兩個門衛。
\t小山子和陌雲溪親密地說話的陣勢把一邊的兩個哨兵驚呆了，他們早知道是陌雲溪的親密弟兄，就不會這樣待他，現在他們看小山子看著他們，早心虛了，嘻嘻笑道：“哈哈，哥哥原來是督軍府裏的貴客啊，我們怎敢要哥哥的東西呢，剛才都是和哥哥鬧著玩的，得罪了。”乖乖的把敲詐的那些銀錢掏出來歸還給小山子。
\t陌雲溪一看這情形，這等於是在對人說他陌雲溪平日治兵不嚴，他心中十分惱怒道：“什麽，你們竟然隨意敲詐別人的錢財，我平日是怎樣要求你們的。你們互相給對方打兩個耳光以示懲戒。”
\t那兩門衛在陌雲溪威嚴目光下乖乖照辦了，可是都舍不得打很重。這反倒激怒了陌雲溪，走上前給他們親自補了兩個耳光，他們兩個臉上立即起了紅掌印，兩個侍衛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了。
\t陌雲溪訓道：“這次是輕的，下次如果再犯這樣的事，一定嚴懲不貸。”
\t兩個侍衛低頭哈腰，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
\t小山子不忍了，上去替他們求情道：“溪子哥，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我反正沒有損失什麽。”
\t“看在小山子替你們求情的份上，饒過你們這一回。”
\t陌雲溪訓教完兩門衛，這才請小山子進了督軍府。督軍府亭閣宇比起老派建築的遲府來自然另外一種氣派景象，小山子東張西望對陌雲溪的督軍府嘖嘖稱奇。
\t陌雲溪是個非常講究情義之人，十多年不見的親密之交，陌雲溪自然盛情款待。
\t吃過飯，兩人在涼亭裏坐了敘舊。下人送上茶來。
\t陌雲溪遞一杯給小山子，說：“小山子，你品一品這新上的烏龍茶，看看比起你家的如何？”
\t小山子心想，沒想到十多年不見，這個威風凜凜的督軍竟然一點架子也沒有，他對自己這一次來所求之事便有了信心，他笑道：“督軍，我平日喝不到這樣的好茶。”說著放在鼻子前聞一聞，道：“不過這茶太好。聞著都特別香。”
\t陌雲溪似有不快，說：“怎麽突然叫我督軍，就叫溪子多好，叫著親熱，讓我仿佛回到北街胡同的那一段時光，隻可惜時間真快，一轉眼十多年了。”陌雲溪似有怪責。
\t小山子有些羞愧，拘束不安解釋：“我開始是外麵那樣叫溪子，是小時候叫慣了一下子還改不了口，現在進到督軍府裏了，我不能沒有規矩。”
\t陌雲溪馬上製止道：“小山子，要講規矩我們便不是弟兄了。”
\t小山子隻得說：“好，叫溪子兄弟。”他憨笑道。
\t陌雲溪才滿意點頭，又笑問：“小山子，你現在在哪裏生活？”
\t“灘海的遲家班做門房。”小山子想起自己來找陌雲溪的目的，現在真是絕好時機。
\t“遲家班，遲月樓府裏做門房？”陌玉溪很驚詫。
\t小山子點頭道：“對，我來找溪子哥也是為了遲府的事情。”
\t“哦，遲府出了什麽事情？小山子你慢慢說。”陌雲溪微微品一小口茶。
\t小山子聽了，便顧不得喝茶了，敘敘叨叨把遲月樓得罪棠繼仁的事情說了出來。
\t“棠繼仁，又是這個棠繼仁。”陌雲溪眉頭微皺把茶杯子一放，道：“小山子你別急，這個棠繼仁是惡貫滿盈，我來替你們想辦法。”
\t“真的，溪子哥，你如果肯幫我們，那我們遲家班就有希望了。”小山子聽了陌雲溪的話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t“小山子，不如你留在督軍府吧，我剛建立新軍，正好需要人。”陌雲溪看著年輕力壯的小山子思索著說。
\t小山子沒想到陌雲溪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遲疑道：“我？溪子哥，我還要去遲家班複信啊。”
\t陌雲溪笑著道：“我派個人去就是了，小山子你留在我這裏，總比回遲家班去守門房強。”
\t“可是，現在遲家班正多事之秋，我……”小山子搔搔腦袋，還是有幾分擔憂。
\t陌雲溪見他忠實誠厚，心裏很滿意他，爽朗一笑：“小山子多慮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幫遲家班就一定會把事情辦好，你就放心呆在我這裏吧，給我當貼身侍衛怎樣？”
\t小山子見陌雲溪一臉赤誠，想一想，也爽朗答道：“嗯嗯，既然溪子哥有意栽培小山子，小山子願意留下來為溪子哥效力。”
\t“好。”陌雲溪一拍小山子肩膀，顯得很開心，回頭道：“侍衛。”
\t“到。”門邊的侍衛畢恭畢敬地走進來做了一個立正姿勢，這讓在一邊的小山子覺得陌雲溪現在真的是高高在上威風無比。他心裏對陌雲溪充滿了崇敬和欽佩。
\t陌雲溪不緊不慢對侍衛說：“明天記著帶小山子領一套軍服。”
\t“是。”那侍衛又畢恭畢敬對陌雲溪立正行禮才走到門邊立定。
\t小山子好奇又羨慕滴看著，心中生出無限美好的希望。
\t陌雲溪接著說：“小山子，既然你以後為軍人，在軍中我們就要有軍中的規矩，你不能再在人前溪子哥溪子哥的叫了，得叫督軍，知道嗎？”
\t“是，溪子哥，不，督軍。”小山子站起來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t“小山子，你坐下。這裏隻有你我，不要太拘束了。”陌雲溪拍拍他的肩。
\t小山子坐下來，仿佛還是有幾分不踏實，又問道：“可是，溪子哥……不……督軍，你打算怎麽幫遲家班解決這次問題呢？”
\t陌雲溪微微一笑，說：“小山子，既然你現在是督軍府的人，我也就告訴你，前幾天我還在灘海時，黑豹幫的金師爺來找過我，他們是想我幫他們鏟除一個叛賊，這叛賊剛好投奔的是青虎幫棠繼仁手下，本來我是不需要親自動手，隻要給他們借一個地盤，現在你來找我，我想或許我可以借機打擊一下棠繼仁的勢力。這幾年青虎幫勢力越來越大，商界軍界政界無所不能夠，這也給我們赤林軍很大的壓力，所以我想借此神不知鬼不覺狠狠打擊他一下。隻是……”
\t“隻是什麽？溪子哥。”小山子好奇問。
\t陌雲溪稍頓一下，說：“隻是張司令和棠繼仁還有些私人交情，不希望我得罪青虎幫，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隻能秘密而行，絕對不能讓張司令知道。”
\t小山子一聽，趕緊站起來道：“溪子哥，就派我去吧，我能行。”
\t“不行，你才來，對一切軍中事物還不了解，這麽重要的任務你擔不了，我得另外派人，你做輔助就行。”陌雲溪搖頭道。
\t“那也好，隻要讓我參加就行，我早恨透了那個棠繼仁，隻要殺死他，遲家班才有希望。”小山子稍稍有些失望，不過他能參加也行。
\t陌雲溪點頭道：“小山子，你是個忠厚仁義之人，我信得過你。”
\t小山子嘻嘻一笑，道：“溪子哥督軍，您也是磊磊好漢。”
\t陌雲溪道：“好，小山子，就這樣說定了。十天之後，我會回灘海市，因為在我正式來天衛就督軍職前，我會在灘海宴請一些軍界商界政界的上層名流，到時，我會在灘海著名的戲樓望月樓請名角齊齊登台演出，到時棠繼仁會應邀到場，我們秘密做一些布置在望月樓謀殺棠繼仁。因為黑豹幫也會在望月樓布置間諜除殺李紀雲，所以讓他們誤以為棠繼仁也是黑豹幫的人幹的，這樣我們就可以輕易逃脫，我也不至於被張司令責怪。”
\t“督軍好計謀。”小山子由衷讚歎，眼裏盡是讚許豔羨。
\t陌雲溪思忖著，囑咐他道：“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不能算好計謀。所以我們為了計劃成功，必定絕對保密，千萬不能露出一點風聲。”
\t“是，督軍，我知道了。”小山子說。
\t陌雲溪點點頭，道：“恩，小山子，你今天遠道而來，想必也很累了，這樣，你先去休息，明天早晨到我這裏報道，然後我再詳細布置一下計劃。”
\t“是，督軍。”小山子真的太興奮了，他這一趟來真是值，不僅解決了遲家班困難，還有幸留在督軍府，從此跟著他的他的溪子哥服務在督軍府內。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快也要飛黃騰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