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腹背受敵
”吵什麽！“棠翀這時從內廳走了出來。
\t繼仁看見棠翀，心中一喜，走上前去，道：“幫主，我在追高巍同犯蔡韻賢時，無意間抓獲了知道金銀玉玨秘密之人，叫蓋天韞，道出金銀玉玨現在不在德仁皇後手上，蓋天韞現再把它交給一個姓秦的人手上。”
\t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一跳，就連棠翀也震住了，道：“哦！繼仁，怎麽回事，你趕緊說說，他們不是說這個金銀玉玨現在已經被西德仁皇後丟失在西逃路上麽？”
\t繼仁見棠翀注重這件事情，得意道：“沒有，被朝廷秘密交付給蓋天韞，那些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t棠翀一聽，心中又是一震：問：“這個蓋天韞現在在哪裏？”
\t繼仁說到這裏，有幾分沮喪，不過他還是如實交代：“幫主，蓋天韞死了，怪我一時情急，灌藥酒讓他供出真相，可惜他隻說出一個姓——秦就……”
\t“姓秦。北嶺城姓秦的人多了去，這線索不等於沒線索。”孫莊聽見繼仁果然說出來很有價值的情報，心中十分不服，冷笑插言。
\t繼仁不理孫莊，繼續說道：“他說這姓秦的住在梧桐巷。”
\t“梧桐巷！”棠翀聽到這裏眼睛一亮。
\t“是。”繼仁見棠翀眼神明亮，很顯然對他的情報很感興趣，心裏一陣激奮，還要繼續說下去。
\t忽然窗外閃過一道黑影。接著房屋瓦片沙石飛走的聲音。
\t“誰？”孫莊大呼。
\t“孫莊，大略是黑豹幫的人，你帶人出去迎戰。”棠翀不急不緩。
\t“是，幫主！”孫莊應聲道：“弟兄們，隨我來。”
\t一幫人應喝而出。外麵是一陣騷動，接著刀劍相向，廝殺拚喊。一場惡戰轉瞬間就開始了。
\t一會兒，孫莊又帶著人進來了。
\t棠翀問：“怎麽了？”
\t孫莊答道：“是來探風的，已經跑了。”
\t回頭掃一眼屋角的繼仁，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
\t“棠主。”繼仁看著棠翀。張平在一邊焦急地看著繼仁，張平是個極其衷心於主子的人，他在青虎幫一直由繼仁帶攜，深得他信任重用，所以對他感恩不盡。這時看見繼仁受到孫莊輕視，棠翀怠慢，心裏替他不安。
\t繼仁這時心中有些著急，道：“幫主，那蓋天韞確實是掌握金銀雙玨之人。”
\t棠翀淡淡看繼仁一眼，道：“你不是說這個蓋天韞被你弄死了麽？”
\t繼仁知道棠翀是諷刺他的意思，他也顧不得這些了，道：“但是，蓋天韞是一條重要線索，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不怕找不到金銀雙玨。”
\t棠翀沉吟不語。良久淡淡地說：“好吧，繼仁，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t繼仁給棠翀帶來這麽重要的消息，滿以為會得到棠翀的首肯和嘉獎，沒有想到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過去了，繼仁還不甘心，還想說什麽，孫莊在一邊插言道：“繼仁，你沒有聽清楚幫主說的話嗎？還不下去。”
\t“頭——”張平拉著繼仁的衣袖。
\t繼仁甩開張平的手，冷冷地看著孫莊，孫莊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繼仁，很是輕蔑小視他。
\t繼仁和張平氣衝衝從大廳出來。
\t繼仁忽然回身對張平道：“張平，你記住，我不會噎下這口惡氣，永遠在人之下的。”
\t張平聽繼仁說這樣大膽的話，心中有些緊張，道：“頭！”
\t繼仁情緒激動道：“張平，你不信我嗎？”
\t張平隻得點點頭道：“頭，我信你，可是眼下孫莊確實是很囂張的。棠翀那麽信任他！”
\t“孫莊？”繼仁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兩個字：“我會讓他為他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t張平隻當是繼仁一時的氣話，並沒在意。
\t繼仁四下裏看看，忽然小聲道：“張平，我現在叫你去辦一件事情。”
\t張平道：“頭，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我一定竭力辦好。”
\t繼仁附在張平耳邊小聲說：“你派人暗自去給金龍幫和黑豹幫傳遞消息，就說青虎幫抓獲了掌握金銀雙玨的蓋天韞。”
\t“啊……頭，你這……”張平臉一下變了顏色：“再說蓋天韞已經——”
\t“小聲點。”繼仁看看四周無人，冷笑一聲，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青虎腹背受敵。”
\t“啊！頭。”張平驚愕得臉都變形了：“這可是生命攸關啊，一步不小心就可能帶來……”張平還在遲疑。
\t繼仁變臉道：“怎麽，張平，難道你也不肯聽從我了嗎？”
\t“不，頭！”張平著急道：“我現在就派人去。”
\t“嗯。”繼仁點點頭囑咐道：“一定要派信得過的人，一定要絕對隱秘。如果出了差錯，我拿你試問。”
\t“是。頭。”張平領命去了。
\t黑豹幫和金龍幫同時得到渠道消息——青虎幫劫到一個德仁皇後的手下，叫蓋天韞，知曉金銀雙玨的所有秘密。
\t這個消息對二個幫是非常震動的。
\t黑豹幫幫主錢玄洪馬上叫金城郭召集大小頭領緊急會議，金城郭金師爺道：“蓋天韞這個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派人查了也查不到更多的消息，莫不是青虎幫故意派人放出的假消息，誘我們上勾。”
\t幫主錢玄洪道：“青虎幫狡詐多變，確實不得不防啊。”
\t金師爺是個外表極其斯文老練之人，這時說道：“不過這個消息也實在是誘惑人，不管真假，我們還是要暗中派人潛入青虎幫查探一下消息才好。”
\t錢玄洪想一想，道：“金師爺考慮周全，這件事就由金師爺來辦吧。”
\t金城郭點點頭。到晚上，金城郭派出二個輕功極好的人潛入青虎幫之內暗中查探。
\t繼仁何其狡猾，這在他預謀之中，早做了迎接黑客準備，故意派人在院中站暗哨，有意無意的談論蓋天韞之事，那些金師爺的人不知是計，以為偷聽到驚天大秘密，他們足足在屋簷上呆了半個時辰，張平見差不多了，就派人弄出一些聲響來，驚跑了匍匐在屋簷頂上的暗客。
\t那些黑豹幫的人，他們伏在房梁上偷聽了一些關於蓋天韞的消息，趕緊回幫報告。
\t金城郭對探子道：“你們雖然是連夜辛苦，還是要再去探一個詳細的消息來。”
\t探子道：“蓋天韞說是關在一個極其隱秘的房間。”
\t金師爺皺眉道：“看來還得辛苦你們，一定探得關蓋天韞的房間，我們才好下手。”
\t於是，探子再次來到青虎幫，可是有個探子出了狀況，不小心弄出一些動靜來，被青虎幫發覺了。他們隻得無功而逃。
\t再說另外一大幫——金龍幫也得到了蓋天韞的消息。幫主蔣中禮對此猶豫不決。他的養子陌雲溪覺得蹊蹺，說：“爹，這麽重大的消息，怎麽隨隨便便就出來了？”
\t“是啊，我也在猶豫，怕是個陷阱。現在青虎幫和金龍幫如狼似虎，我們不得不小心。”蔣仲禮坐在太師爺樣子上，慢慢喝著茶。
\t陌雲溪是他收養的孩子，很是孝順的一個人，這時對他爹道：“爹，不如先派人去探一下真假，再做決定！”
\t“嗯。”蔣中禮點點頭。
\t“爹如果信得過兒子，派兒子前去可否？”
\t蔣中禮見陌雲溪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好吧，爹信得過你。”
\t陌雲溪挑選了幾個精幹的弟子，悄悄潛入青虎幫駐紮地清風一樓，沒想屋簷之上早潛伏了幾個黑影子。
\t“慢！”是金龍幫的人。陌雲溪一揮手，那幾個便停住不動。
\t幾個人隱在暗處，隻見黑豹幫的人隱伏在屋簷之上，並不見動靜。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陌雲溪有幾分沉不住氣了，忽然，一聲吆喝呼叫，屋簷之下人影衝出，屋簷之上的人一躍而起，雙方對戰起來。
\t“少爺，我們怎麽辦？”陌雲溪一個叫醜樺的手下問。
\t“再看看動靜。”陌雲溪這時倒沉著了。
\t隻見金龍幫和青虎幫的仁對抗了一會兒，並不戀戰，一聲呼嘯，人影紛紛躍上屋簷，轉瞬逃向黑幕之間。青虎幫的人也不追趕。剛才還喧鬧惡戰之中，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t“少爺。”醜樺手下看著陌雲溪。
\t陌雲溪道：“醜樺，你下去看看。”
\t“是，少爺。”
\t醜樺輕功極好，下得屋簷之下，一點聲響也沒有。
\t一會兒醜樺上得屋簷，說：“少爺，我探到一個屋子，屋子裏有二個人在談話，因為聲小，我隻隱約聽了一些。”
\t“說什麽？”陌雲溪趕緊問。
\t“我聽到他們談到一個叫蓋天韞的，好像中了黑罌酒之幻毒，說出了金銀雙玨的秘密來。”
\t陌雲溪一聽，問：“還說什麽？”
\t“這個蓋天韞現在好像關在一個屋子裏。”醜樺說。
\t“什麽樣的屋子？”陌雲溪心中一動。
\t醜樺搖搖頭，道：“我沒有聽清楚。”
\t陌雲溪沉思了一會兒，微微笑道：“醜樺，我們今天收獲很多，可以收隊了。”
\t他們回到幫裏，把探得的情報細細報告給蔣中禮，蔣中禮對於陌雲溪出去的收獲很滿意。
\t陌雲溪問：“爹，我們接下來做什麽？黑豹幫今晚也在場，到時一定會是一場大混戰。”
\t“黑豹幫也在場？”蔣中禮摸了摸下頜，沉吟道：“雲溪，看來蓋天韞是真有其人了。”
\t“爹，這樣重要的消息怎麽一下子冒出來了。”陌雲溪還是不明白。“朝廷怎麽會把金銀雙玨交給這樣一個手無素雞之力之人？”陌雲溪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t這也說出了蔣中禮心中的疑問，他點頭道：“是啊，這確實是個非常令人疑惑的地方，雲溪，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小心。”